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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
每一次呼吸,肺部都有种火辣辣的感觉。胸腔的每一次起伏,更是让全身上下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连番激战,加上再度用荒咬榨干火灵塔,这种潮水般的疲倦与痛苦,让王运有种很想就此睡去的冲动。
终归到底,他只是一个二品灵徒。
但是,他脸上平静异常。
相比之下,余元主的状况就要凄惨许多,脸上的鲜血虽然不再流出,但残留的血迹以及波动较大的气息,说明他刚刚的爆发对于他身体造成了多大的负担。
一边装的没事,一边不用装就知道有事。
然而,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相视而立,然后继续相视而立。
“竟然没死。”
王运内心有些诧异,这种爆发下,对方还没有把灵塔燃烧完毕吗?这底子有些厚实啊。
“灵气应该枯竭了吧。”
余元主猜测道。
过了一会,两人目光一凝,同一刻,动了!
王运手握诗云,身影前冲,向余元主杀去。
余元主刚才那难以维系的地波再度出现,推动着他迅速向王运奔去。
两人竟是选择相向而行。
见余元主不退反进,王运暗道不妙,前冲之势往旁边一折,接着迅速朝反方向奔去。
然而,余元主这异于战斗之初拉开距离的打法,似乎要坚决贯彻下去,他的速度再提,誓有一种不追到王运不罢休的气势。
地波出现,王运的身影一个踉跄,两者的距离再度拉近。
王运目光中闪过一抹凶狠,他顶着地波的影响,在往前飞奔的过程中,风灵气再度从风灵塔涌出,迅速在体内书写着一个“疾”字!
呼~
风声起。
强劲的疾风,如锋利的刀刃,向余元主切割而去。
面对这番攻势,余元主将灵盾笼罩全身,顽石顶在前面,欲要顶着疾风的攻击追击王运。
下一刻,他面色一变。
这风有问题!
在王运前段时间不懈的攻击下,在火球与风刃的连番攻击中,倦风的特性积少成多,终于在这次疾风的吹袭下,爆发出来。
他立马止步,向一旁躲去。
这个过程中,顽石拼命的挡下疾风中最锋利的刀刃,剩下的少许疾风,在灵盾的守护下威胁也没造成什么伤势。
可是,他的战斗意志正在瓦解。他用来维系经脉的强大神念在这一刻有些想要放弃的冲动,除此之外,经脉中流动的灵气也变慢了,甚至于身体的动作都变得有些迟缓。
这一切,在疾风的吹袭下,正在变得越发严重。
呼呼呼。
风声依旧,王运已然煞白的脸上有汗水疯狂冒出,顷刻间化作小溪,顺着他脸颊、下巴滴落。
针扎般的痛苦不断的刺激着他的大脑,太阳穴更是突突的跳个不停,在疾风的消耗中,风灵气也最终见底。
灵气枯竭的痛苦,让他在坚持了一小会后,终于风平浪静。
他忍住痛苦,速度展开,向余元主疾驰而去。
侵袭良久,只为此时!
在风止的瞬间,余元主才发现更多问题,灵塔的燃烧速度,在这一刻竟然慢了下来,这带来的,便是他吞吐灵气的速度极大降低。
而灵气在经脉中流动的迟滞,让他的地波再难维持高速的
状态,在王运的迫近下,两者距离越来越近。
甚至他的土灵诀?迟滞,都比往常来的晚了一步,让王运在这场战斗中,第一次来到他身前。
刷!
寒光闪过,诗云的剑尖直指他的左胸。
乒。
顽石抵住诗云剑尖,让后者不得存进。
王运手臂后撤,蓄势之后,当头砍下。
顽石出现在余元主头顶,再次挡下诗云。
这个时候,王运的手臂,变得沉重起来,迟滞悄然笼罩在他的上肢。
余元主右手的玉石手镯有一丝轻微的波动,下一刻,他的手中出现一把卖相极佳的利剑。
乒。
清耀刀与利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石交击声。
王运左手清耀,右手诗云,与余元主在丈许范围内,激烈的搏杀起来。
刀光剑影,在两人之间上演。
毫无疑问,在王运这种刀剑领域都堪称小有所成的人面前,或许精通此道的金灵者或者武者才有可能与之战的不相上下。余元主身为一个土灵者,当然没有这么妖孽的资质,他的剑法,在王运面前,完全没有丝毫亮点。
他只能凭借着顽石的防御,抵挡住诗云的进攻,以及在迟滞的影响下,与王运的清耀刀有来有回。即便如此,他依旧是被压制的那一个。
就这样,在两人的近身搏杀中,时间逐渐流逝。
汗水,不断滴落,那是充分调动身体,高强度战斗的结果。
血液,不断洒落,那是刀剑无情,偶尔从对方身上划出的伤口所致,当然,大部分是余元主的。
在这种近乎惨烈的、犹如两个武者般战斗的过程中,突然,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
咔嚓。
顽石表面,出现一道裂痕。
接着,在两人的注视下,裂痕逐渐变大,直至布满顽石全身。
随着王运将诗云再次砍下,顽石如一个身中万箭的死士,以彻底开裂、化作齑粉的代价,将这次攻击拦下。
顽石,碎了。
碎掉的顽石化作一片尘埃,消失在余元主体内。
王运面露喜意,余元主不可置信。
“死!”
王运心中一声高呼,诗云刺破虚空,即将洞穿对方脖颈。
所有人,都认为局势已定。
“你想知道陈玉的下落吗?”
这一刻,余元主的这句话,让王运身体一震,他的手腕一翻,诗云擦着对方脖颈,带出一丝极细的血丝。
砰。
余元主一记鞭腿,将王运踹飞出去,他趁此机会,借助地波远离王运。
厮杀至此,这是王运最有可能将对方解决的时刻。可是,余元主话中的那个名字,是他完全不能忽视的,哪怕他明知对方有诈,也在最后关头收手了。
“你怎么知道她的!她在哪!”
这两句质问,语气中的颤抖与期待,将王运的在乎暴露无疑。
一向冷静,战斗中甚少犯错的王运,于这一刻,再也无法保持他的冷静,甚至连对方如此明显的金蝉脱壳的计谋都没有意识到。
或许,他察觉到了。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他还是选择先放过对方一马,他想知道这个消息。
陈玉,他的母亲,于他来到这个世界中第一眼看到的人。如同初生时第一次来到这个
世间的大多数生物,看到的第一个画面,第一个身影,就是他们心底最为温馨、最为亲近的目标。
他,同样不例外。那短短几天的相处,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感动与温馨,那种家人的关怀,在他心底内化为一种深深的烙印,刻在他心中。
这个名字,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听到别人提起了。对于母亲的追寻,是他坚持修行的动力之一。如今,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失态,也不难理解。
“跪下。”
余元主不断的喘着粗气,已经濒临极限的身体全凭他的意志在维持。
“不能跪!”
众人惊呼声响起。
王运啪的一下,单膝跪地。
“把两把灵武扔远。”
余元主心中有些畅快,弱点啊,弱点!这八位腾远州的天骄,何尝不是呢?哈哈!
砰。
清耀刀与诗云被王运扔的老远。
“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就在......”
灵气迅速在经脉中穿行,“刺”字已经走到最后。
余元主眼神中透出一股狠辣,声音不由的拔高了几度。
“去死吧!”
噗。
土刺穿过身体,犹如一位农妇将冰糖葫芦用木棍串起,在农妇熟练的动作下,一切是那么自然,那么血腥,那么难以置信。
没有任何防备,土刺从下半身穿过,从头颅穿出,一个人棍,赤裸裸的呈现在众人眼前,鲜血淋漓的为两人的战斗,划上了句号。
土刺之上,余元主的表情先是疑惑,继而是解脱,随着他微微开合的嘴巴停止颤动,他意识陷入到永恒的黑暗之中。
开战以来,在这片死寂的五行擂台,在这座鸦雀无声的月影山中,王运第一次开口。
“好巧,我也会土灵诀。”
。。。
过了一会,土刺消失,余元主一分为二的躯体重重的落在地上,血肉模糊。
王运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从容不迫的将他手腕处的手镯摘了下来,然后,他将其收了起来。
。。。
“嗯?结果不明显吗?可以宣布我获胜了吧?”
王运疑惑的抬起头来,看向上方。
“……”
没有人宣布,没有人开口,甚至连一向冷静的袁竺,也一脸震惊的看着王运。
结果,宣布与否,还重要吗?
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哈哈笑道:“小子,你很不错!”
王运清楚,开口之人,正是刚刚出手之人。
一位灵帝!
刚才,在他的“刺”字书写之时,一种莫大的危机感,笼罩在他心头。似乎有一头遮天蔽日的大鹏,在翱翔九天之际,盯住了在它眼中说是食物都有些抬举的王运,下一刻,大鹏啼叫,向他扑来!
抵抗?不存在的,这种情形下,连死,都是奢求。
然而,下一刻这种感觉便不复存在,刚才那一幕,仿若他的错觉。唯有他已经湿透的后背,才说明刚才的一切并非虚妄。
刀疤客出手了!
同时,也有一位灵帝出手了!
爽朗的声音响起后,众人才逐渐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袁竺的声音中,难掩兴奋与激动。
“此战,王运获胜!”
“此战,月琵州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