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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状元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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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中旬,长安城落下了第一场雪。

    雪花纷纷扬扬从天而降,秦彦一身白袍立于窗前伸出手,缓缓接下一朵雪花,又很快被他掌心的热度所融化,消失于世间。

    雪景很美。

    秦彦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目光悠远,对一旁的四九开口:“听说紫山的腊梅开得漫山遍野,不若叫上印文俊和曹无灵,明日一起去紫山赏雪罢?”

    四九当即一口应下:“好!”

    这种游玩的事情,他最喜欢了。

    …………

    紫山的一间亭子里。

    三人坐在石桌旁,桌上放着三盏冒着热气的茶水,秦彦端起一杯,轻轻抿了一口,才道:“这茶是用雪水煮的,比一般的茶多了几分清香,味道清灵,可以试试。”

    曹无灵和印文俊便也品起了茶来。

    四九在一盘的雪地里玩雪。

    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往下落着,像是随风飘扬的柳絮,与这漫山遍野的腊梅相呼应,美得像是画中的场景。来到这里,人的心情都会不自觉地变好不少。

    美丽的风景,自然是少不了来吟唱歌咏一番的文人墨客的。

    长安城的不少读书人都来到了这里,看见秦彦在这里,也都纷纷向他行起礼来,原本安静的小亭子里不一会儿就来了不少人。

    既是文人墨客,秦彦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他将自己用火炉煮的茶也分给他们了一些,邀请他们一起品茶赏景。

    亭子里突然就吟诗作对了起来。

    在场的各位胸中多少都是有些笔墨的,吟起诗来,倒是一个比一个更加杰出,亭子里时不时就响起几声慷慨激昂的“好”。

    气氛逐渐就火热了起来,这是专属于文人的时刻。

    坐在这里,秦彦心底也很是舒服,听着他们作出老的诗,倒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了。

    很快,就有人把目光盯上了印文俊,有一两位文人是认识他的,开口就道:“这位是参加科举的印兄吧?久仰大名,不知印兄可否赐教一二?”

    秦彦也将目光落在了印文俊的身上。

    他盯着面前的小火炉,沉默了片刻。

    正当众人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优美的诗句却从他口中缓缓倾泻而出:“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气氛凝滞了那么一下。

    随之而来的,便是这些书生们的疯狂赞扬。

    “这首诗也写得太好了罢,虽没有华丽的词藻,但不用看景,就仿佛雪景已经在自己面前了。这欢快的色调,又恰好与今日这场景如此契合,不愧是印兄!”

    印文俊轻轻笑了一声,道谢。

    这场莫名而起的吟诗比赛,自然是以印文俊的拔得头筹告终的。

    人逐渐散去之后,一阵寒风刮过,秦彦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搓了搓手,却是在思考着,天气愈发寒冷,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羽绒服了。

    这个时代的衣服并不是很保暖。

    面前的曹无灵和印文俊的面庞也有些发红,他心中也是坚定了这个心思。

    这个冬天还有这么久,总不能一直就这样下去吧?

    很快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榜前人非常多,摩肩接踵,一个个都挤着脑袋想要看清楚榜上的名次。

    秦彦和印文俊根本就进不去,只能站在几米开外,准备等人逐渐散去之后,再去看个一清二楚。

    秦彦一瞥,便看见了印文俊紧握的拳头。

    看来还是有些紧张的吧。

    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安静地站着,一起等待着人群散去。

    “榜首叫印文俊,他又是谁?为何我从未听说过他的姓名?”

    “这个人我好像有点印象,当时好像就坐在我旁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厉害,竟然能在科举考试中一举而中,属实厉害。”

    两个书生从二人面前经过。

    印文俊脸色僵了僵,薄唇微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愣在原地,像是这冬日里的一座冰雕。

    秦彦唇角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我就说你可以的,一场科举考试而已,又怎么难得倒你?”

    印文俊又惊又喜:“谢谢小公爷!”

    等人散去之后,看见榜上自己的名字,印文俊心中更是多了几分肯定,又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肩膀微微有些颤抖。

    秦彦等他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才开口:“走吧,去准备准备。”

    印文俊疑惑:“准备什么?”

    秦彦解释:“如若我猜得不错的话,明日皇上就应该会宣你进宫殿试了,你确定不准备一下?”

    印文俊连忙开口:“准备!我现在就去准备!”

    次日一早,圣旨落在秦国公府,印文俊接了旨之后便独自一人去了皇宫,站在皇帝面前,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皇帝开口。

    朝廷威严。

    李二坐在龙椅上,龙颜微喜,开口道:“你就是印文俊?”

    印文俊:“是。”

    他挺直腰板,目光坚毅,像是一棵屹立的松树。

    这个态度就让李二对他多了几分欣赏,目光也更是肃然了一些,继续开口道:“你的笔试成绩非常好,若是朕让你来朝廷为官,你觉得你应该如何做?”

    忖度片刻,印文俊才满脸正气开口道:“草民认为,为官最重要的就是应该以百姓为本,一切应以百姓出发,为百姓谋利,造福苍生。应该把个人的得失放在身后,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李二拍了拍手:“好!”

    这番措辞,这个语气,这个为一切为百姓的思想,才是最适合入朝为官的。

    李二又多问了几个问题,印文俊一一回答,语气不卑不亢,言语中尽是心忧国家,心系百姓。这让他对印文俊的好感急剧上升。

    “既然如此,状元之位那便是你了,朕希望你所做能如你所说一般,不辜负朕对你的期望!”看得出来,李二的心情很是愉悦,对印文俊也很是肯定。

    翌日,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宣印文俊为这次科举考试的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