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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刚醒,秦彦他们所在的客栈就被闻讯而来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彦揉着迷糊的双眼,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不知各位有什么事情啊?”袁天罡没有端着国师的架子,看起来和蔼极了。
“我们听闻这城里来了两位厉害的玄学大师,想要前来求卦。”百姓们见有人回应,便热情的上前解释。
“原来如此。”袁天罡问完原因后,便当做没事人一般离开了,看的秦彦眼睛直抽抽。
“师傅,你怎么看?”吃着早饭,秦彦问道。
“彦儿有兴趣比试一番么?”袁天罡突然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怎么比试?”秦彦也十分感兴趣,他已经很久没跟自家师傅较量过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种程度。
“用过饭后,你我二人到南城的两个方向摆摊问卦,一人收五枚铜板,最后谁赚的钱多便为获胜,如何?”袁天罡想的方法十分公平,秦彦自然也满口答应。
“那时限是多久呢?”秦彦想着怎么也得有个期限,不然俩人定要没完没了了。
“那就到赵大人的夫人怀上身孕一个月后为限,如何?”
秦彦应下,二人用过早饭后,在杂物店买了两套一模一样的用具,分别去往了城东和城西。
四九跟在自家主子身后打算给秦彦打下手,可谁曾想到整个上午,他的摊位都无人问津。
“四九,你去师傅摊子看看他那里怎么样。”秦彦憋着一口气想要战胜自家师傅,便派四九去探探情况。
四九匆忙赶到城西,结果看到袁天罡的摊位前挤满了人,男女老少满脸兴奋的和他问东问西。
回到城东后,便把情况告诉了秦彦。
“主子,袁国师那里有很多人在排队求卦。”秦彦听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嘴巴wu毛办事不牢。
接下来的几日,秦彦的摊子依旧没有什么人问津。
这一日,他正趴在桌子上发呆,就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主子,主子,来人了,来人了!”没精打采的四九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连忙叫起还在发呆的秦彦。
“老人家,你要卜卦么?”秦彦打起精神,笑脸相迎。
“哦呵呵呵呵,小师傅是卜卦的先生啊。”老太太笑着坐了下来,“我不是来卜卦的,只是想跟你打听打听道儿。”
这老太太一听就与本地口音不同,看来是来寻亲的。
“哦。”秦彦顿时萎靡了下去,“四九,问问老太太要去哪,你送送人家。”
“哎哟,那可多谢小师傅了。”老太太笑的眼睛都没了,被四九拉走了。
“唉。”秦彦长叹了一口气,这几日,师傅让他深深体会了社会的艰辛,也知道了什么叫从信心满满到放弃。
眼看时间就到了晌午,秦彦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便准备收摊去吃点东西。
数着自己干瘪的钱袋,秦彦忍不住吐槽:这天天的吃法钱都比赚的要多。
刚走没两步,秦彦就遇见了出门采买的南城节度使——赵江绍。
“小公爷?”秦彦低着头,赵江绍一时间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赵大人?”听到有人喊自己,抬头看去,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一个熟人。
“真的是你。”看到秦彦赵江绍显得十分激动,“小公爷为何如此唉声叹气啊?”
“这个说来话长,赵大人怎么会在这里?”秦彦并没有说出自己几天来一个铜板都没有赚到的丢人事,反问道。
“在下出来采买一些东西。”赵江绍一顿,“这几天忙昏了头,倒是忘记和小公爷和袁国师知会一声,我家妇人有喜了。”
“这么快。”秦彦上下打量了赵江绍一番,没想到这个男人挺厉害啊,“如此,便恭喜赵大人了。”
“同喜同喜,最近几日家里鸡飞狗跳,等赵某整顿一番,再宴请二位。”赵江绍最近几天虽然忙碌,但眉间都是喜色。
秦彦转了转眼珠,突然想到了个好法子,“好说好说,赵大人方便的话记得帮我宣传一番。”
“那是自然,此事多亏了小公爷了。”赵江绍满口答应,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分开了。
之后,也不知道是赵江绍的宣传起了作用,还是秦彦时来运转了,来找秦彦卜卦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秦彦算的极准,很快便打开了市场,口碑十分不错。
他说话很中听,遇到年纪大的,也叫的亲近,许多老人也喜欢来找这个年纪轻轻的小道长来算算。
袁天罡悄悄来看自家徒弟,见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十分欣慰。
半月后,南城节度使邀请秦彦和袁天罡到府上一聚,两人放下了摊子,欣然赴宴。
这次秦彦倒是没有看到那个漂亮的夫人孟氏,心道他可能身子有些不适,准备一会去探望一番。
赵江绍这次准备的宴席十分丰盛,可能是人逢喜事,他看上去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小公爷和袁国师的恩情,下官无以为报,只好备些薄酒,以此感谢二位的大恩大德。”赵江绍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给二人鞠了一躬,将酒水一饮而尽。
“赵大人客气了。”袁天罡也举起酒杯,和赵江绍对饮了一杯。
两人聊的开心,秦彦没有打扰,找下人问了路,寻到了孟氏的院子。
屋里亮着灯,想必人还没有睡着。
“孟夫人。”秦彦轻叩门扉,屋里很快就有了响动。
“小公爷?!”开门的是孟氏的丫鬟,他也见过秦彦,对自家夫人的恩人模样记得很清楚。
“我来看看夫人。”秦彦微笑解释道。
“快请进。”丫鬟将人迎进了屋里,孟氏正靠着小榻看书,大半月不见,人变得富态了一些。
“夫人,是小公爷来了。”丫鬟将秦彦领到内室,十分开心的通传到。
“小公爷快快请坐。”见到秦彦孟氏也是非常高兴,连忙要起身招呼。
“夫人快快请坐。”秦彦担心她的身体,赶忙将人按回榻上,与孟氏闲聊了起来。
两人聊得极为投缘,直到袁天罡派人来寻他,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