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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荒诞画面,秦彦嗤笑一声,道:“衙门?这里是哪门子的衙门?我可从来没见过官差互殴的衙门!”
他的态度轻蔑极了,县令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训斥,自然心情好不了,冷着脸上前,道:“我的衙门内如何,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少在这里多管闲事,速速离开!否则的话,本官就要让你尝尝牢狱的滋味!”
他的表情阴沉,以为这样就可以震慑到秦彦二人,却不想反被四九嘲讽。
“得了吧我的青天大老爷,御下不严,做事消极,我们家主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本来县令听到这话怒火中烧,打算将这不知好歹的二人擒拿,在话说出口前却突然冷静下来,有些惊疑不定的上上下下打量秦彦。
这两人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既然有底气上他的县衙闹事,那么身份肯定不简单,如此,自己还是不能太武断的好。
想清楚这一点后,县令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道:“二位公子说得对,在下确实有失职的地方,先给二位在这赔个不是了,我手底下这些棺材也是激动,他们一听说故垒堤坝争着抢着想要过去帮忙,结果没商量好就吵了起来,确实不成体统,事后我会好好罚他们的。”
这人能稳做县令之位多年,也算是有一些手段,把黑的说成白的也是常事,那些官差看县令大人都对那二人如此客气,一个个也老实下来,低着头不说话了,那个被四九压在地上的更是连挣扎都不敢挣扎了。
秦彦听了县令的解释,也不追究他们到底在吵什么了,微微一笑道:“如此,那就别争了,修筑堤坝缺少大量的人手,都一起去吧!”
此话一出,官差们瞬间看向县令,满眼都是拒绝。
县令能怎么办?万一这俩人真的是什么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他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况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谁让你们刚刚闹得那么凶?
看着县令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官差们彻底垂头丧
气了,秦彦见这些人老实下来,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择日不如撞日,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县令想赶紧送走这个煞神,于是忙不迭的道:“对对对,快去吧!”
秦彦听到声音,挑了挑眉:“你等一下也一起,现在先去城中招点人!”
县令一脸的不敢置信,“我?!”
这小子难道是让他一城的父母官跑到河堤旁弄石头、沙子吗?开什么玩笑?
然而,正在他怀疑人生的时候,秦彦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随后凌厉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被这眼神一盯,县令哪敢再说别的话,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
就这样,县令带着一大批不情不愿的官差出门了,一部分留下来与他一起到城中招人,另一部分则由秦彦带着直接赶往江边。
县令一行人走上街头后,当地的百姓都纷纷躲避,不想与这位凶名在外的父母官正面对上。
他带着人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挂上了招人的板子,一群人左等右等,却始终没人上前。
县令有些不耐烦了,随手一指,“你!过来!”
被点到名的男子浑身一颤,磨磨蹭蹭的上前,“大人,您找我有事吗?”
县令直接把一张登记的表格拍在他面前,“填!”
男子十分为难,犹犹豫豫道:“大人,我是一个卖豆腐的,并不想去修河堤啊!”
县令一听这话,直接就恼了,“让你填你就填,哪儿来这么多废话?为本城做点贡献不行吗?再罗嗦直接拉你下大狱!”
他一如既往的蛮横,让许多人都退避三舍,不过就算是这种情况下,仍然有许多身形壮硕的男子被强拉去填表。
秦彦刚进城,打算回去看看县令那边的进度,结果,就听见有百姓们在旁边小声的议论纷纷。
“县令又带着人来抓人了,已经有不少人被抓走了。”
“这次又要干什么?还是白做工吗?”
“那肯定的啊!我听说是修修河堤,带走的全是男子,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活干!”
秦彦听到这话,暗骂一句“荒唐”,而后匆匆寻到了对方,看到了被官差们看守起得来的十几号男子。
县令依旧在带着人耀武扬威,他直接上前,狠狠的一巴掌将摊子上的桌子拍碎,“我让你招人,你就是这么招的?!”
看着秦彦的架势,县令一众人立刻噤若寒蝉,他唯唯诺诺道:“下官以为……这是最快的方法了。”
秦彦简直要被他的谬论给气死了,隐含着怒气走到那群男子面前,客客气气道:“抱歉,让诸位受到惊吓了,我们这里招人是自愿的,而且我保证结束后会按时发工钱,你们想去帮忙的就留下吧,若是不想,可以自行离去。”
听着这话,本来都打算认命的众人连忙道谢,然后人就走了一大半,县令扶着额,有些头疼道:“大人您看着人都走了,这个怎么招人啊?”
秦彦瞟了他一眼,骂道:“蠢货!”
而后转身,亲自招人。
他一出马,自然是一个顶俩,在不断吆喝着可以预付工钱,干活时间自由,可以管饭后,立马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不过他们看到县令和那些官差后,都有些望而却步。
胆子大的和家中实在缺钱的人咬了咬牙,决定试试看,反正提前要了工钱,后期不给的话,他们不干就是。
如此盘算着,众人也就觉得秦彦给的工钱十分诱人了,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其中。
县令看着这位小公子花钱如流水,有些深恶痛疾,这开出的工钱都能养活一个有能力的工匠了,干点什么不好啊?!
他如此想着,心中又给秦彦加上了一个标签——“败家子”。
秦彦不清楚他的想法,却从这县令做事上觉得对方不堪大用,但现在时间紧迫,先将就用着,大不了自己盯紧一点,等事情差不多解决后,再将这人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