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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队长的回答,似乎并不能让芙蕾雅完全信服,只见她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嘴脸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难道还能看到他们心里吗?怎么就能确定他们没有嫌疑?家贼才是最难防的,如果真出了事,这个责任,你怎么担当得起?”
“这……那您到底要怎样才放心?”队长为难的问道。
“我给你个建议,马上召集你的队员,一个个的仔细盘问他们,用话去引他们露馅,如果谁知道这件事的内幕,就马上把他看管起来。”
“可是,如果我现在把他们全都召集起来的话,那谁来保护您的安全呢?”
队长的犹豫,顿时引来了芙蕾雅的更为不满:“你是不是傻?我是在归墟基地中被人偷塞了恐吓信,但这说不定从头到尾就是那人的计谋,毕竟在基地内部不方便下手。他很可能就是希望我们收到信后,吓得赶紧回去,并找人来护卫我们。”
“接着,他便可以趁机混入护卫我们的队伍中,用易容也好甚至本来就是内鬼也好,从而可以方便的寻找时机下手,便是最保险的方案——我敢肯定,那个人十之八九已经跟着你们,混进守卫队伍之中了!”
“呃……”
芙蕾雅故作愤怒,大摆架子,再加上队长因为刚刚受到过催眠,所以脑子有些迷糊,一下竟然真的被唬住了。
眼看对方正在一步步的掉进陷阱里,芙蕾雅自然不会给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于是又连珠炮似的轰炸道:
“你现在就把人全都召集在眼皮子底下,这样一来,我们反而是最安全的。因为我们只需要把自己反锁在这个屋子中,不给他任何动手的机会,而你要做的,就是开动脑筋把那个内鬼揪出来——我说的够明白了吗?”
“这——”
“我还没有成年,还不想那么早就失去生命,所以你必须听我的,这也是为了保住你自己的项上人头。我跟弟弟都是科研组的精英成员,父亲更是支撑全部科研项目的骨干,我们要是有些三长两短,你有几颗人头可以负责?”
听到芙蕾雅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队长终于也不由得有些惊悚,忙应和道:“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奇怪,我怎么会忘记这茬呢…不过你身边这位……"
为什么会忘记这茬?那当然是因为你的记忆,原本就是虚假的啊——芙蕾雅在心中这样暗想道,当然她嘴上的说辞又是另一套:
“因为事发紧急,凶手为了浑水摸鱼,甚至还在归墟基地里纵火,如果没有这位相救,我恐怕直接就要葬身火海了。所以我才想带上他,以免凶手杀人灭口。”
“啊?那为什么斯坦森博士……”
“我父亲当然是故意假装生气的,其实是暗中叮嘱我把他带回家,名义上是关禁闭,但实际上是想借你们之手保护好他。知道了吗?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安危问题,还是归墟组织本身是否被敌方渗入的问题。” 芙蕾雅指点道:
“至于这个男人嘛,你大可不用担心,我们独处了这么久,如果他想对我动手,还等得着你们来相救吗?更何况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来弥补你自己的疏忽,我相信你能在归墟护卫组中混到一个队长职位,应该也不是什么庸才才是。”
“谢谢小姐的信任,我保证完成任务。”队长的脑袋本来就因为催眠后遗症而迷迷糊糊的,再加上特洛伊还虚构了一段记忆,导致他更加难以判断事实,芙蕾雅这一通连哄带骗,的确将他彻底搞得方寸大乱,准备按照她的话去办。
“东西都准备好了。”等队长按照芙蕾雅的指示出门后,陆弘成才从床下掏出了一长条用床单织成的绳索,这是他们一早就在房间内编织好的。
“接下来就要等花园里的人被召走了。”芙蕾雅走到窗边,向下俯瞰道:
“当时情况紧急,我在放火之后并没有机会删除全部的监控记录,所以父亲肯定会调查出来,在放火前是我接近了消防通道。而在失火后,明明应该遵守命令在原地等候的你却救了我出来,这证明要么是我跑进了实验室,要么是你知道我的位置。”
“是的,这逻辑很合理。”陆弘成点点头。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说明你对父亲说‘从来没有见过我’是谎话。父亲肯定不会容忍自己手下的工具,拥有自己的思想,甚至还想对造物主隐瞒事实。如果我估计的没有错,这群人中应该有人接到了父亲的命令,等夜深人静时就把你暗杀——所以,我们必须得逃跑。”
“那您的父亲,斯坦森博士,会对您怎么样呢?”陆弘成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那张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只对芙蕾雅的下场有些后怕。
“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你自己……放心吧,虎毒不食子,况且即使父亲看上去很凶,但我很确定,我和特洛伊是在这个世界上他最重视的人,尤其是在母亲过世之后。”说到这里,芙蕾雅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惆怅:
“可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却不得不与他背道而驰——总之你不用在意啦,就算被抓住,我也不会受到太严重的惩罚,最多也就像现在这样禁足几天罢了,对我而言,是无本万利的买卖。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忧我的安危,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其实被博士杀死,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情。是他创造了我,换句话说,他也是我的父亲。既然我的生命是他带给我的,那么还给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陆弘成似乎是觉得芙蕾雅听了这话会不高兴,于是小声道。
“那么,你这位‘父亲’有没有教过你,原来世界上还有像河流一样的车流吗,还有像颜料盒一般的街道吗?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切身感受,而你在看到这些时,不也激动得走不动路,想要遍澜更广阔的世界吗?”芙蕾雅知道,他还是在担心连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