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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山的无奈感慨夜初也没办法,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于宋渝是否有和余书竞合谋杀死麦小超、是否有配合余书竞的行动、是否将那些他所知道的信息告诉过余书竞,这些问题警方都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而余书竞一死,宋渝至始至终咬死未曾开口,警方也无能为力。
又一声叹气,这个案子都已经基本上明朗了,但就这宋渝是否牵扯其中的问题,燕青山已经在夜初面前第三次叹气了。
夜初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就别叹气了,要知道事到如今你这么萎靡也是无济于事的,余书竞都已经死了,就算你再不甘心,也只能任由宋渝独自逍遥。”
燕青山眨眨眼,哀怨地说道:“要是余书竞没死就好了,经过昨天晚上的现场对峙,他已经没有最后的依仗,迟早都是要招供的,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走极端。”
对此,夜初摇了摇头,有着不同的看法:“我可不认为余书竞如果还活着的话会将宋渝给招出来。你想,余书竞在刑警队都呆了这么多天,你对他的突审也不知道开展了多少次了,可他是否有半句提谈过宋渝?这一点亦如之前宋渝在刑警队时的态度一样,说了一些,但句句都无关余书竞和李婷。
而且昨天晚上余书竞的跳楼,很明显是他突然生出来的一种想法。据我的了解,肝癌晚期已经出现腹水的情况下,患者应该是会有明显疼痛的感觉的,都已经到晚期了,余书竞不可能自己不知道!
或者,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患有晚期肝癌没得治,所以当昨天晚上案情铺开了之后,余书竞才会走极端,一了百了,对于他而言,早晚都是要死的。”
燕青山皱着眉不说话,余书竞已经死了躺在解剖台上,事实情况究竟是怎样他们谁都不知道,现在的想法不过统统只是假象和猜测而已。燕青山不关心余书竞的心理状态,但他的确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两个案子破案了之后,仍旧有些许线索不明朗。
虽然两个案子的结案报告已经写完了,但燕青山却压在手上没有往上提交,因为他还有期望,期望能够从其他地方查找到关于宋渝合谋的证据。
可是依眼下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想要将宋渝也绳之于法几乎是不可能的,恰如夜初所说,自己手上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宋渝和案子有关,而且宋渝已经进过刑警队一次了,还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自杀行为,他不能再莽撞行事。
扯扯嘴角,燕青山看向窗外,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随意地开口吐槽:“余书竞这个人,名不副实!你说他叫余书竞,就应该踏踏实实地与书相竞争嘛,想那么多幺蛾子来杀人干嘛,真是!
也怪了哈,这几个案子死了三个人,我们怀疑的对象也有三个人,除了余书竞承认的麦小超和伍明媚是他所杀的之外,前后采取自杀的还是三个人,真邪门!”
夜初笑笑,“怎么?你燕大警官开始信周易了?你想说三生万物?人家宋渝不是自杀没有成功么?”
燕青山也笑了笑,摇头道:“所以我们破案啦呀!你说方强那小子当真只是因为见到了李婷一眼就发了疯?发疯到之前医生对他的治疗都白费?还绝望地跑去跳楼?”
夜初瘪了瘪嘴,挑眉说:“这很难说。余书竞说方强是自杀的,这说明方强的确是被他列入了要除掉的对象名单当中的,否则他不会这么关注,而你的人不是也看得很清楚吗,方强在死之前就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不是自杀,还能是什么?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觉得很奇特,之前我们怀疑方强是因为一直记挂着李小玲这件事,所以在初初看到了镜子当中的画面时才会以为是李小玲杀死了麦小超,继而发疯似的跑了。
但是现在转念一想,一个长期把心事长埋心中的人,在陡然间见到麦小超被杀的画面时,又怎会突兀地将其和李小玲联系上呢?我觉得啊,在这之前搞不好还发生了什么细微的情况,只是我们不知晓罢了。”
燕青山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大声道:“说到这个我就有气,我们之前通过李婷的话不是一直都以为杀死麦小超凶器上的指纹是在马克杯上提取的吗?也恰是因为如此,我们才通过渝都旅馆的老板找到了余书竞。
可是你知道吗,我们从余书竞那儿找到的马克杯上面根本就没有李小玲的指纹!那个马克杯上印有李小玲的照片,而且杯身上面有裂纹,应当是曾经摔碎过后来被余书竞给粘了回来。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余书竞自己一个人的指纹,这就说明余书竞的确是对那个马克杯很珍视的,经常都拿在手上抚摸。可是,如若情况如此的话,那么李小玲的指纹又到底是从何而来?余书竞不会放着一个十分珍视的破碎马克杯好几年不动,过了几年才想着爱抚吧!”
“你的意思是,李婷给警方的马克杯线索是故意的?”夜初愕然,不可思议地看着燕青山。
燕青山垂着眼摇了摇头,“我是这样认为的,我总觉得你之前的推测没有错,这几个案子应该都与宋渝和李婷有关,而且宋渝是几起案子当中的关键联系,而李婷就是你曾经说过的那个幕后大BOSS!”
燕青山说得信誓旦旦,语气当中有意无意地显露出对夜初乌鸦嘴的强烈不满,跳了挑眉之后继续叹道:“按常理来讲,余书竞不可能是近段时日才想着要将马克杯拿在手上把玩的,而且从那些被粘合的杯身痕迹上来看,明显是以前的老旧痕迹,不是最近才新粘的。
还有,你说的加装在手机背后的全息投影仪我们虽然在余书竞的柜子里找到了,但是那段为为了迷惑方强而制作的视频我们却没有找到,余书竞的电脑里和U盘里也都没有,尽管余书竞的确是亲口承认了杀人的犯罪事实,可……唉!”
夜初很明白燕青山这种憋屈的心情,连燕青山的嫌弃也不想再追究。
明着看是几件案子都已经破解了,但是实际上有好些关键性的线索都是模糊的,有的关键性证据甚至都没有找到,当然,这当中或许也有余书竞一早就毁掉证据的因素存在,可夜初此刻的心情就如同燕青山一样,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警方努力了两个月的工作,到了最后仿佛只是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工具一样,有苦没处说。
“你拉着我在这儿瞎猜也没啥用,要不咱俩再去会会宋渝和李小玲?他不是还被你们留在医院的病房内的吗?”
听见夜初的提议,燕青山眼神一亮,夜初的话恰好说中了他的心坎。两人没有过多的拖沓便匆匆往医院赶,却没想到在宋渝所在的那栋住院楼下面碰见了彷徨踌躇的范可。
见到在一楼反复踱步晃悠的范可,夜初和燕青山均是一愣,夜初疑惑地拍了拍范可的肩膀,出声发问:“范可,你小子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要在出租屋内平复心情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听见夜初的声音,被惊动的范可像是受伤的小白兔一样,呲溜一下子蹿到了夜初的身边,拉着后者的手臂摇晃,哭丧着说道:“舅舅,救命啊!你和燕叔叔赶紧救救我吧!”
夜初拍了拍范可的手,嫌弃地翻了翻白眼,摇头道:“你都这么大的一个男子汉了,能不能别那么娘啊?什么事赶紧说,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我本来是打算在出租屋内休息一天的,可是后来白教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学校一趟,说是有事要让我帮忙跑腿。你知道我很有可能成为白教授的关门弟子,他开口让我跑腿,我自然是加速前行咯!
可是后来当我到了学校才知道,白教授让我跑腿的事情,竟是要我给宋渝送书和笔记到医院,宋渝给白教授打电话说他太久没到学校上课,功课已经那下很多了,所以请求白教授把余书竞的助教笔记能够借给他看看,还说他打过余书竞的电话,只是不通。
你说宋渝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余书竞昨天晚上才跳楼,他现在打电话给白教授提起余书竞,岂不是惹白教授不快么?后来白教授就让我跑一趟,把自己的笔记和书拿到医院来给宋渝。
但是舅舅,你知道宋渝他很有可能和余书竞有勾结,我怕我待会儿上去见到他之后会露怯,要是那小子连我都下手怎么办?哇呜,我该怎么办呀?”
夜初叹气,“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这个事情呢?你也知道宋渝很有可能和余书竞有勾结,那你还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
一说到这个问题,范可就跳脚了,“我打了!我打了很多次电话给你,可是你都没有接听!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大外甥了呢!后来我就给你发了个微信,怎么,难道你不是因为看见了我的微信才带燕叔叔过来救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