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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玥已经离开许久,沈惊宴也已经把温玉的指甲修完,温玉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直到沈惊宴要去修她脚上的指甲,怕痒的温玉这才不得不睁开眼睛动了一下。
她痒得缩回脚,随即听见沈惊宴沙沙的声音清越传来:“醒了。”
温玉坐了起来,也没去看他,反是将自己身上不够整洁的衣衫打量了一下。
名节什么的,如今与她而言都是浮云,她也就不要在乎太多了。
自己这身体什么样,她自是清楚,再看如今这情况,她能将事情猜个十之八九。
抛开别的不说,沈惊宴帮了她,就冲这,她也该感谢他。
就当她欠了他一次人情吧。
她也没矫情,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衣服理好,沈惊宴坐在床的另一头,慵懒地看着她,一双清亮的眸子幽沉幽沉的:“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依旧没看他,温玉掀起一抹讥笑:“什么时候醒的有什么差别吗?”
她抬眸,对他冷笑了一下:“还是说,五殿下怕我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
其实她是什么时候醒的沈惊宴知道,也知道她听见了古玥的那些话,只是他不屑解释罢了,若她不信他,就算他解释再多她也不会信。
可她的冷嘲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甚至是火大。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他眼巴巴地看着温玉,捂着心口像只可怜的小狗:“玉儿,我这里难受。”
长相惊艳的男子,那张妖艳的容颜此时皱成了一团,即便如此,依旧美得惊心动魄,颇有些让人心碎的心疼。
别人或许会心疼,但温玉不会。
她挑眉,冷睨着他,嗤笑了一声:“看来殿下需要太医来看看。”
说着就要往外走。
沈惊宴眼疾手快地将人拽回来,一阵天旋地转后,身上一重,她撞进一双笑意幽沉的墨瞳里。
他压在她身上,抓起她的手贴在心口,魅惑的嗓音像扫过手心的羽毛,挠的人心痒痒,“玉儿给为夫揉揉就好,用不着太医院那些老匹夫。”
温玉翻了个白眼:“起来!”
“我不。”
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温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翻着眼皮,她看着帐顶:“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见她不看自己,沈惊宴怎么会甘心?他抵着她的额头,终于让她的视线之内都是他:“玉儿,我的好玉儿,你就给为夫揉揉,嗯?”
拉长的尾音,带着浓浓的嗲意和魅惑。
温玉想着他今天毕竟帮了自己,不管他娶自己是不是另有目的,他的目的终究不会达到,自己还安排了好几场大戏给他。
这样一想,也就软了几分,就当是给他的补偿吧,当真给他揉起来。
没想到她真的愿意给他揉,沈惊宴眼底一片精光,笑得没脸没皮:“玉儿。”
他的手刚落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就听她冷声威胁:“你若敢再乱来就自己揉去吧!当然,你也可以随便找个女人来给你揉。”
见他脸色一变,她笑得更欢了:“我看五殿下不是心疼,是下半.身疼吧!”
沈惊宴失笑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丫头,就吃不得半点亏。”
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被他那宠溺一刮,温玉的脸色格外不好看,没了半分笑意:“你可以起来了!”
沈惊宴的眸子忽然一深,吻上了她带着怒气的樱唇。
她去推他,他就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压得死死的。
这个吻来的又汹又急,让温玉除了最初的目瞪口呆,毫无招架之力。
她抬腿,依旧被他压制,不一会儿就出了薄薄一层汗。
帐内的动静让帐外前来报备事情的卢思虞僵直地站在那里,嫉妒吗?那是自然,可就算嫉妒也比不上心上的疼。
她从未见沈惊宴对哪个女子这般过,哪怕他花名在外。
温玉,她何德何能?
闭了闭眼睛,不想再听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卢思虞远远走开了几步。
双魄亦是远远躲开了去,跟着主子多年,他亦不见自家主子对哪个女人这般过,连撒娇都用上了。
当时真是把他雷的外焦里嫩,一度怀疑里面那个人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或者鬼上身?
面对温玉,沈惊宴也摸出了一套心得,她吃软不吃硬,虽然软的也不一定吃,但肯定比硬的好用。
许久未见她,如今佳人在怀,还不准他一亲芳泽?
吻变得温柔,他一边吻她一边柔情蜜意地唤她:“玉儿玉儿。”
温玉自知躲不过,干脆闭着眼睛不反抗,看似柔顺的她眼底心底却是冷的。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就算再沉静,她到底也未经人事,不由自主地烧红了脸,心跳也变了。
但他很克制,最后他只是抱着她,柔顺地抚摸她的长发,声音沙哑:“睡吧。”
温玉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动作,她知道,他是不会放她走的,与其做无谓的挣扎,不如乖一点,减少些麻烦。
她也知道,沈惊宴不会呆太久,之前似乎有人来,应该是有人要跟他报备什么事情。
果然,等她睡着后,沈惊宴果然出了帐子。
卢思虞跟在他身后,走到不远处的林边。
攥着手,卢思虞眷恋地看着前面的男子,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在他身边做一个下属,所以性格也磨平了一些。
本就是江湖儿女,有点身手是常事,这些日子经常出任务,倒是叫她荒废了许久的武功精进不少。
见他终于停下来,卢思虞知道她可以说话了,恭谨道:“殿下所料不错,这次春猎,太子的确准备出手。”
沈惊宴丝毫不惊讶,只是悠远的看着藏在黑暗里的树林轻嗯了一声:“继续去盯着。”
卢思虞领命离开后,沈惊宴这才问双魄:“查到什么了?”
温玉进宫学礼仪,有一段时间太后将人挥退,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总之太后格外愉悦。
凭着他的警觉,他觉得这里面定有事情,太后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太为难温玉,也不至于那般开怀。
更何况最近太后似乎与唐言淑走的有些近了。
双魄的眼睛一跳,心里直犯嘀咕,这事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些什么,就太后对唐言淑喜欢的紧,经常叫她进宫。
再有就是温小姐那日进宫与太后发生的一些口角,这些事情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太后将人打发出来的那一段时间,温小姐与太后说了些什么,除非当事人愿意,否则谁能知道她们嘀咕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