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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不应”里还是熙熙攘攘,只不过这个房间里的气氛也过于微妙,因为两个风格迥异又德高望重的老头杵在这儿,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后续。
除了陈京。
“要赌你们赌,李子轩,你挺会玩儿的,恰好我这人不务正业,就喜欢同好玩的人一起玩,捉迷藏,我会找到你的。陈老爷,我在这就祝您嘞长命百岁哈!”说罢陈京就带着谢小鱼离开了这里,刘兵本想追去却看到了陈京拒绝的眼神停住了脚步。
孙氏兄弟已经惊呆了,谁不知道这陈老爷已经百零三的高寿,看样子这人也是认识陈老爷子的,这不是咒他暴毙吗?年轻也真是敢说,不过听到陈前明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们更是摸不着头脑,没听说过这老头有着好脾气,虽说老人信佛是出了名,但也是为因为嗔念太重,想为子孙留一点福分。
陈前明把头抬了起来看向陈京的方向:“哦?是陈京小子吗?哈,嘴上还是不饶人,没想到今天你也在这里,那我就借你吉言,哈。”陈前明看着陈京离去的方向,好像不知道他已经走了一般,只是又低下了头,自言自语道:“真是老眼昏花了,站在面前也不能认出来,该入土咯。”
“赌一把吧。压点有意思的赌注。”陈前明似乎精神越来越不好,已经回到了椅子上,“顾远近,你也别插手了,看看后辈他们自己的造化,你我也是时候清闲一点了。”
“我看着这小王八犊子就来气,怎么清闲!还有你这老小子,明知道他找人来杀我,你还带着他?真当十年之前我们是朋友十年之后你不认识我?”顾远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自顾自的走到陈前明侧位坐下。
刘开河现在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头在自己地盘上喧宾夺主就算了,本来不管怎么都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但顾老爷子来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劝说自己别去招惹,换做别人他刘开河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刺杀救过刘兵的朋友,找顾远近的麻烦,随便哪样都是不允许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这一发生还都发生了,正当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刘兵开口了:“不能要你的命,我就要你的右手,你想赌什么?”
“行啊!痛快啊,刘兵,我要你左腿!”李子轩回应道。
“来啊!”刘兵朝着他吼。
“来来来,来个屁来!留手留腿的,真当我这么大把岁数心脏受得了啊,再说你们也不看看现在什么社会!这俩孙子还在旁边看着呢!能不能有点样子!”顾远近在旁边气得吹胡子瞪眼。
孙氏兄弟挺汗颜。
“我说干脆这样,李子轩输了拿价值他公司百分二十五股份的物品或者现金出来,你们输了用同样价值的东西来兑换赌约,有陈前生在这儿作见证想这小王八蛋也不敢违这赌约。”顾远近悠哉的说着,陈前生也表示可以。这看似平淡无奇的赌注却一致的达到了双方的认同。
“你们开赌场的,你们说怎么赌,客随主便嘛。”李子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靠在了椅子上。
刘兵正想开口刘开河就说道:“德州扑克,五百万的筹码,十万的底,先输完的带着之前的赌约一并兑现。”
“行,去吧刘一,让我看看你这传说中的‘重庆第一手’能有多出奇,搞得这大当家为你了发疯小当家为了你发呆的。”李子轩的讥笑道,像对一条狗说话。
这刘一作为以往“天不应”的金牌赌手自然是让刘开河这边有些措手不及,但这“天不应”二十多年来的底蕴也不是少了他刘一一人就不能看的,随即刘开河就带来了一个身形妩媚气态却端庄的妇人,这女人的狐狸双眼还依稀带着年轻时候的风华,但眼角与颈部的皱纹还是告诉旁人那不过是以往的风华,女人虽然大抵知道发生的事情可看到刘一时眼神还是不免的呆滞。
刘一看到女人,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嘴角挂着苦涩,眼神也不敢与她对峙,叫了一声:“音姨。”
被叫做音姨的女人是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啪”的一声扇在了他的脸上,不带情绪,只是轻轻的说了句:“畜生。”随即过来对顾远近施礼道:“顾老爷好啊。”笑容婉约,礼仪得体很难让人看出是一位年过花甲的女人。
顾远近倒是少有的没有嘴上调侃,眼神里有些复杂回应:”“你好啊,小韩音。”
等韩音走过了顾远近才不被人察觉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作孽
的男女。”
等韩音与刘一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刘开河出来说道:“我做荷官,你们,谁有意见?”
“你这性感猛男在线发牌固然不错,但你找个美女来老夫也不介意。”顾远近笑道。
韩音不愿在等说道:“发牌吧开河。”
德州扑克的牌型与炸金花有点相似,玩却复杂一些不太一样,用自己的2张底牌和5张公共牌结合在一起,选出5张牌,不论手中的牌使用几张(甚至可以不用手中的底牌),凑成最大的牌型,跟其他玩家比大小。比牌先比牌型,大的牌型大于小的牌型,牌型一般从大到小分为:同花大顺:最高为Ace的同花顺。例:同花顺:同一花色,顺序的牌。例:炸弹:有四张同一点数的牌。例:葫芦:三张同一点数的牌,加一对其他点数的牌。例:同花:五张同一花色的牌。例:顺子:五张顺连的牌。例:三条:有三张同一点数的牌。例:两对:两张相同点数的牌,加另外两张相同点数的牌。例:一对:两张相同点数的牌。例:高牌:不符合上面任何一种牌型的牌型,由单牌且不连续不同花的组成,以点数决定大小。
刘开河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发牌,但这次他没有像之前一样使用他娴熟的手法,而是采用了机器,少了观赏性却多了正式感。
因为就两个人上牌桌,所以并没有大盲小盲的说法,第一轮自然是音姨为庄,首先铺到桌面上的三张牌分别是梅花2、方块7与梅花7,此时牌桌上已经有了一副对子,所以双方对手牌已经有了基础的判断,理所应当韩音是第一轮的庄家,刘一的第一手是盲跟进的,所以又轮到韩音,韩音开出了手上的第一张牌,是一张黑桃J,又在慢慢的抹开了第二张牌,是一张梅花4,这样与桌面上能凑到最大的牌只能是桌上的一对七,但因为还有两张并没有出,所以韩音没有多加思考说道:“跟20万,加20万。”
刘一只是看了自己的第一张牌就跟注了40万,韩音也是没有再加注,现在桌面上的筹码加上之前的底牌已经到了110万,刘开河发出了第四张公共牌,是一张梅花J,显然局势是对韩音有利的,因为桌上的牌与手上的牌已经形成了两对,刘一看了看韩音,略加思索后过了牌,韩音看他应该是在等最后一张公共牌发出所以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加了100万的注打算让他弃牌先拿下第一盘,可没想到的是刘一依然跟了注,刘开河发出了第五张公共牌,是一张梅花Ace,这样的话韩音能凑出最大的牌是对J对7带着梅花Ace,刘一这边依然只是看了自己的第一张牌,是一张梅花5,思考了一会儿,跟了100万的注,谁也没想到第一把就会这么大,韩音这边开始有些思索,现在能把她手上的牌大过的只有刘一手上是7的炸弹、其他什么的三条与同花了,由于是第一把并且只有两人玩出现的牌太少场上形势实在太不明确,她当然知道自己论战绩论技术她都不能与眼前这个自己手把手带出来的男人相比,这个人甚至连熟悉的感觉都给不了她,她放弃了这一次的博弈选择了弃牌,她上桌的时候就已经输了,顾远近看到这暗自摇了摇头,之前刘一的手段在他眼里像都“裸体”一般清晰,但这次显然跟以往大相径庭,甚至连路子都不一样了,但这些都不根本,或许韩音这把根本不会输,因为没有比牌,自己也没看出来刘一做了什么手脚,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做些什么,只是韩音单纯的输给了这个小自己近二十的男人,仅此。
韩音退场了,给熟悉的面孔还是一一打了声招呼,只是语气清清单单了,让人心不在焉。
“老二,你上。”刘开河说道,他其实根本不指望韩音能赢,只是韩音听到了消息自己要求过来,刘开河实不忍心就让她上了桌,没把握下来就好。
现在“天不应”这边的筹码只有350万了,但赌桌上本就有来有回,见惯了风浪的众人表情上自然也没什么变化。只是这一次赖二当家的上去一共开了六把牌,第一把以两对胜一对赢了190万,第二把牌以顺子大三条赢了290万,第三把弃牌输出60万,现在双方差距已经非常大了,“天不应”这边已经有了770万的筹码,可从第四把开始,刘一加注直接show hand,以为自己手上的组合是散牌赖矛选择了弃牌,第五把刘一又继续show hand,这次赖二当家跟了注,刘一手上的本钱是240万,所以赖二当家也跟注了240万,刘开河开出了五张公共牌,分别是红桃2、方片J
、方片Q、梅花3与红桃5,赖二当家首先开牌,是对2对J的两对,刘一看到二当家的牌开口说道:“二哥还是好魄力,可比我小了就一点点。”刘一开出的牌赫然是对Q对J的两对,第六把在发第四张公共牌时牌桌上的筹码已经到了120万,刘一在这时又一次show hand,赖矛手上的手牌是一对6,分别是红桃与黑桃,场上的公共牌是黑桃K、梅花Q、黑桃5与红桃7,此时最后一张牌不论是与自己手上相同的6还是与公共能凑成一对的牌自己都是有着胜
算, 因为自己手上的对6所以对方的手牌基本不会是46这种与57凑成的顺子,想要拿到Ace、10点或者J去与K、Q凑顺子也是极难,但玩意对方手上已经有了去场上凑对子的牌自己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当然也不排除对方在诈自己,逼自己弃牌拿到桌上的筹码,第五张牌还没出,手上对6实在不是能去show hand的牌,赖二当家选择了弃牌。此时谁的心里都清楚,局势已经反转了,“天不应”的筹码只剩下了440万。
准备开第七把牌的时候顾远近开口了:“下来吧赖矛,玩儿的是些什么玩意儿,上去丢人现眼的,之前还跟这小子并称‘天不应’双壁,真够膈应人的,你也不觉得脸红,你还真觉得自己够与这小子坐一桌的资格?刘开河你也是,这小子丢了你这场子本来就没啥排面了,真是什么都敢往牌桌上扔,先是韩音后是赖矛,你真以为你这场子底蕴很深厚啊,这小子跑了过后你这场子哪还有能拿得出手的人?真是不知道怎么答应得这么痛快,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隐藏绝招。”顾远近在旁气得胡子都要吹出来了,不过这倒是刘开河没有想到了,之前赖矛与刘一确实感觉牌技相仿,没想到这次被顾老爷子打击得如此彻底。
看到气氛有些许的凝固顾远近倒是不太在意懒洋洋的说道:“这刘一之前一直尊敬你们这些老板,当然跟你们玩儿不会动真格,不然你们觉得为什么在外传的‘重庆第一手’一直是他,而不是别人?”
但这一说就让刘开河等人下不来台了,但刘开河更纳闷就算如此顾老爷子干嘛要现在说出来,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就算输掉打不了就是兑现一个赌约,自己还输的起,但照顾老爷子这一说法现在继续赌肯定是输,顾远近的话在这一方面跟权威无异,硬着头皮让老二赌完显然不可取,难不成不赌直接认输?这更加不行,看到这些人讥讽的眼神就气不打一出来,顾老爷子这一折腾倒是让刘开河也陷入了困境,顾老头一副看热闹不嫌大的嘴脸,乐呵呵的说道:“小兵,你这趟去南京认识了陈京这大人物,感觉怎么样?”
“京哥......人挺好的啊。”气氛太微妙了,刘兵没也没想太多。
顾远近笑眯眯的看着他继续说道:“我早前就听说过,这两天自己也见识了,确实人不错,但你俩关系还算不得太好吧。”
“关系还挺不错啊,但是这次到我这里还出了这种事情......”刘兵突然无名火起死死地盯住地板。
“那就没办法咯,你朋友虽多但也没办法让人回来帮忙咯。”顾远近事不关己步力,有一没一的和刘兵聊着。
“也不该让他们帮我这个忙,本来就是我自家的事情,他们救了我的命,我邀请他们来做客却还出这些差错,等这事儿完了我一定得和他们好好赔罪。”刘兵说完后就狠狠地盯住了李子轩,李子轩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与刘兵对视,眼里的玩弄愈发明显,谁能想到他这次来“天不应”找麻烦带的是“天不应”自己的门牌呢。
“你这孩子性格真是,唉,我这像是在说教吗,我这是......”顾远近话还没说话就被打断了。
“行了行了顾老神仙,您老嘴下留情别在这字里行间说我不够朋友继续酸我了成吗,兵哥这么照顾我,我不上去试试,他待会儿反应过来了您说的是这意思我可遭不了他的什么黑虎掏心、猴子偷桃。”谁也没注意这个站在角落里眼里泛着光的邋遢保安是多久走到了众人视野,又是怎么就接住的顾老爷子的话,当外人还在疑惑的时候“天不应”的人倒是气氛活跃了起来,刘开河听说过他的能力,没了之前的烦恼,赖矛自己见识过他的能力,踩了这台阶换人,刘兵更是知道顾远近对他的评价,这保安,顾远近都不敢说能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