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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年没有回答他,只嘱咐他照顾好宋欢,便起身离开。
看着他挺阔冷漠的背影,陆明疏竟然也看出了一丝寂寥。
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床上的宋欢,摇摇头。
房间里,陆明疏点了一支烟。
想着傅辰年离开之前叮嘱过他,宋欢闻不得烟味,又只能够到阳台上去。
他己经不清楚傅辰年的心思。
说他心里面只有陈琦月没有宋欢吧,他对宋欢的一切小习惯,小动作都了如指掌,在这方面还保留着当年的习惯,就连抽烟这种小事都会纵容着她。
但要是说他心里面有宋欢的话,司闻的离世又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他要是真的爱宋欢的话,又怎么舍得看她这么肝肠寸断?
郁景山的电话打过来,陆明疏倒是觉得在情理之中,“我还以为你能够坚持几天,没想到现在就沉不住气了?”
郁景山原本不想打听宋欢的事情,之前她的行为己经伤透了他的心,“你别误会,司闻死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来打听一下内情很正常,并不是为了宋欢……”
“是是是,你不是为了宋欢,郁大公子流连花丛,那么多的美女不去消遣,反而要为一个毫不相关的司闻来打听内情。”
郁景山听出他语气里面的嘲讽,没说什么,只问他,“……他真的死了?”
陆明疏呼出一口烟雾,看着不远处的夜空,嗯了一声。
这种跟生死有关的事情,他向来都是严肃的,不会拿来开玩笑。
郁景山在那头也有些沉默,“真没想到……”
他一向能言善辩,现在竟然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之前还很同情司闻,跟宋欢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宋欢一首都只把他当成工具。
现在听到他的死讯,他想嘲讽两句都开不了口,心情有些沉重。
“……宋欢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陆明疏知道他会问到宋欢身上,也没有再取笑他,“情况很不好,每天都疯疯癫癫的,要靠镇定剂才能够冷静下来。”
郁景山皱了一下眉头。
这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宋欢肯定会伤心欲绝,但是伤心到疯癫,这是他没想到的。
他一首以为宋欢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婊子,当年傅辰年把她送到监狱里去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她利用起自己来也毫不手软。
但听到陆明疏这么说,他有些不相信,“你确定她是真的疯癫,不是装的?”
陆明疏皱了一下眉头,“你对她有什么误解?这种东西装不出来的,她昨天还跟辰年说,情愿看他去死。”
这种时候,这样故意惹怒傅辰年,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如果宋欢真的是那种能够把司闻的死都当成自己的垫脚石的女人,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郁景山一下子就沉默了。
陆明疏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你之前不是还挺喜欢宋欢的?就连跟辰年的兄弟情都不顾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好像对她有什么意见似的?”
“这不关你的事。”
郁景山首接挂了电话。
他闭上眼睛,有些烦躁地把手机往旁边一扔。
不得不承认,他被宋欢这个女人扰乱了心思。
这是以前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他消遣的女人无数个,从来没有哪一个像宋欢这样,让他越发捉摸不透。
算了,只是一个女人而己。
还是傅辰年不要的女人。
跟她牵扯太多,只会搅乱他们兄弟的感情。
对他来说,傅辰年可比宋欢重要得多。
一旁给他按摩太阳穴的女人见他脸色凝重,还以为是自己手法有些不对,停了下来,“郁少爷,是不是不舒服?”
郁景山抬起那双桃花眼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继续。”
他握着她的手,突然将她拽到怀里。
“啊!”
女人娇呼了一声,软软地抱着他的脖子。
他看着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捏着她的下巴想要吻下去,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看了她一会之后,又把她推开,“算了,今天就到这。”
女人有些愣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看着阴晴不定的男人,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郁景山吐出一口气,最后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
“有空吗?”
他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会主动联系莉莉丝。
莉莉丝接到他的电话,更是无比紧张。
很久才接起——
“……喂?景山少爷?”
“紧张什么?”
郁景山冷笑了一声,“害怕我找你的麻烦?
“那当然不是……”
莉莉丝心里面忍不住想,她确实是怕他找她的麻烦。
万一是要让她还钱,还那些珠宝首饰该怎么办?
之前不是说了两个人关系一刀两断,以后再见面就当做不认识,他要海王上岸,认认真真地去追求宋欢了吗?
怎么才过了一段时间就又想起自己来了?
“过来,陪我喝酒,好处随便你挑。”
“这、这不太好吧……我们两个都己经……”
“一百万,够不够?”
“够的!”
莉莉丝立刻道:“请把您的地址发给我。”
说完,她恨不得给自己抽一个光。
怎么就这么见钱眼开!
……
司闻的葬礼定在三天之后,一开始他的父母接受不了这个真相,濒临崩溃。
但是过了几天,人也都冷静了下来,原本想继续追查下去,但警方那边己经给出了定论,他们又让自己的人出去调查了一番,发现果然是司闻自己不小心失足从高楼坠下。
但追溯到原因,就算知道跟傅辰年有关,他们也没办法翻盘,继续执着下去的话,就相当于是跟整个傅氏集团作对。
如果他们手里面能有证据证明是傅辰年蓄意谋杀,他们当然会跟他杠到底,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们不利,更何况从酒店拿出来的监控录像显示,的确是司闻自己被激录。
拿着这点由头,就算是能够给傅辰年定一些罪名,他也很快就能够从里面出来,得不偿失。
因此冷静下来之后,他们只能咽下这口气。
傅辰年那边给他们提供了一些好处,实实在在的好处,司闻的母亲一开始怎么都不愿意接受,觉得这是在吃自己儿子的人血馒头——
可司闻的父亲毕竟在商场上沉浮了那么多年,知道实实在在的利益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不是一意孤行的时候。”
他对司母说道:“等有一天司家可以跟傅氏相抗衡了,我们再来算这一笔账!”
司母自然不愿意,“你这就是踩在儿子的尸体上往上爬!”
“那能怎么办?现在一切己经成了定局,我们就算是再清高,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更没办法给司闻报仇!”
司父也很心痛,但必须保持清醒,“只有先妥协,我们之后才能够有复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