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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子其实想问傅辰年,到底是不是故意对司闻下了杀手。
但他既然说是个意外,也没什么好欺骗的。
他了解这个孙子,或许手段狠决,但不会不认账。
“我就怕宋欢心里对你有恨,日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原本陈琦月的不雅视频外传,他是很生气的,但现在司闻一死,仿佛一下变成了他们对不起宋欢一样。
这让傅老爷子心里五味杂陈。
傅辰年知道他在意什么,淡道:“我会处理好。”
傅老爷子沉默了片刻,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那个问题:
“书言他……你打算让他知道吗?”
司闻出事的第一时间,傅辰年就交代了他,让他封锁消息,不要让宋书言接触到外界的一切,连课程都全停了,这几天都待在家里。
宋书言一开始还没什么,后来察觉到不对劲,他毕竟那么聪明,傅老爷子有意不让他出门,他当然有所怀疑。
“暂时不让他知道。”
“但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傅老爷子叹气道:“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接受得了?”
原本司闻在宋书言心里就己经很重要了,现在一死,宋书言怕是一辈子都不能释怀。
傅老爷子就是担心,这会完全摧毁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傅辰年不说话,眉眼间难得有些沉倦。
傅老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我先去看看书言,争取不让他太早知道,你……看怎么安排宋欢吧,琦月也醒过来了,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要吵着见你。”
“嗯。”
主卧。
宋欢坐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
她变得沉默了很多,大部分时候就是这么坐着,像是没有任何生气的木偶,只空洞地看着某一处。
跟刚开始知道司闻死讯的时候比起来,她现在平静得有些反常。
听到门口的开门声,她也没有多大的反应,甚至眼神都没流转一下,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傅辰年走到她身后,“宋欢。”
宋欢:“嗯。”
“睡吗?”
“不困。”
傅辰年站在她的身后,没有离开,更没有动作。
宋欢没有半点不适,也就坐在躺椅上,望着窗外的繁星和夜空。
夏夜的夜空,星星总是要亮一些。
但司闻掉下去的那个夜晚,雷雨大作,别说是星星了,暴雨倾盆,只给了他彻骨的寒冷。
宋欢想到司闻,眼角又微微红了一些。
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表情才会有所变化。
傅辰年看着她,良久,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琦月醒了过来,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有太多话想问傅辰年。
但得知他不但自己回来了,还把宋欢带了回来,安置在主卧,那颗心越发躁动不安。
“辰年哥哥!”
她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看到男人进来,差点喜极而泣,“你终于来了……”
傅辰年问她,“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
陈琦月靠在他身上,擦了擦眼泪,“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傅辰年安抚她,“别多想,你只是昏迷了。”
陈琦月听着不太对劲,抬起头看着他,泪眼朦胧,“我听说……司闻死了,是真的吗?”
“嗯。”
陈琦月一下就抿住了嘴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过了很久,才憋出一句:“好可惜……”
傅辰年又应了一声,“嗯。”
陈琦月小心地看着他的侧脸,“辰年哥哥,你是为了给我报仇吗……”
傅辰年打断她,“只是意外。”
似乎不只是她和胡婉芝这么认为,宋欢也坚定地以为,他是故意要害死司闻。
陈琦月点头,“这样啊……”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她小声问他,“那我们的婚礼……”
傅辰年打断她,“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洛伦兹教授说,我只是急火攻心。”
“还是要好好休息。”
陈琦月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些委屈,“辰年哥哥,我们的婚礼己经推了很多次了……”
她真的很害怕,万一他们真的就结不成婚了怎么办?一次又一次的失约,己经让她丧失了安全感。
而且这一次还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是她自己不争气,才会被气晕过去,不然的话,她就算是爬也要爬着去举行完婚礼。
她忍不住道:“辰年哥哥,不如我们先领证吧?领完证再办婚礼,反正你跟宋欢也离婚了。”
傅辰年淡道:“爷爷说过,办完婚礼才可以领证。”
“……为什么?”
“可能是老一辈的习俗。”
轻飘飘的一句解释,倒是让陈琦月一下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知道傅辰年最尊敬的人是胡婉芝跟傅老爷子,傅老爷子要是有什么坚持的风气习俗,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委屈地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办婚礼?”
“不着急。”
傅辰年安抚她,“等你的情绪稳定一些。”
陈琦月还在想怎么说服他,看到男人起身要走,连忙拉住他的手,“辰年哥哥,你要去哪?”
傅辰年回身看着她,没有言语。
陈琦月似乎想到了什么,难过地道:“你要去陪宋欢吗?”
他不仅把她带回了落雪庄园,还把她带到了主卧……
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现在己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他怎么可以把前妻随随便便带回来一起住呢?
傅辰年看着她,半晌,才说了一句,“司闻死了。”
只几个字,便解释了一切。
陈琦月的胳膊一下就落了下来,“……所以你要陪在宋欢身边,怕她想不开?”
傅辰年抵了一下眉心,神情沉倦,“阿月,我会跟你结婚。”
只是不是现在。
他无法忽略宋欢的异常,只有让她待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才安心。
“辰年哥哥……”
陈琦月眼里含着泪,“你难道真的要跟她一起过夜吗?你都没有陪我睡过……”
她看着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深色,突然发觉自己刚才的模样似乎有些怨妇了。
胡婉芝说过,男人最讨厌怨妇。
她低着头,擦了擦眼泪,缓了一会之后对他扬起了笑脸,“……那你去吧,没关系的,我刚才只是有些难过,司闻才去世,我也能理解,宋欢心里肯定不好受,毕竟司闻对她那么重要。”
所有人都知道,司闻对宋欢很重要。
主卧。
宋欢还靠在阳台的躺椅上,就连姿态都还是傅辰年离开时候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
傅辰年走过去,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眼,什么都没说,沉默地将她抱了起来,回到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