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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碧瑶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显示出来，没有半点隐瞒。
对方的态度如此，可能这次的洽谈业务就要凉了，不过还是要把这顿饭吃完，就当做是接触一下交个朋友。
一顿饭的时间，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本以为很快就会结束，但是那阮经理偶尔挑剔一下嫌弃一下那些菜品，偶尔又问一下张碧瑶公司的情况。
所有的问题看起来都像是随心所欲，杂乱无章，让人猝不及防。
张碧瑶一一作出回答，当然，核心的东西并没有透露出去。
苗秘书早就呆不下去了，刚毕业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耐不住脾气，早就想走人了。
如果不是张碧瑶还在这里的话，她早溜了。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拖延后，终于逮着机会去上个厕所，稍微放松一下。
南方酒店是个大酒店，来这里的人都是谈生意的比较多，相对来说个个都是正装出席的，没有很多闲杂人等。
酒店装修虽然谈不上金碧辉煌，但还算是雅致。
厕所的镜子边缘都是经过了专业的美缝，看起来既温和又舒心。
洗手的时候，张碧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显得有点疲惫。
已经好多天没有睡好了，长期这样下去精神有点紧绷，就算是化了妆，过了几个小时，眼底下的乌青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她虽然不是一个人在奋斗，但是刚刚成立的公司，大小事都要亲力亲为。
能坚持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算很不错了。
“张总，那些人轮流问一些无聊的问题，到底想干嘛？趾高气扬的，要不我们就走了吧！反正他们也瞧不上咱们。”
苗秘书洗完手郁闷地甩了一下水，也顾不上那些水会不会溅到身上。
反正她在张碧瑶身边，都替她憋得慌。
那些人根本就是来找茬的。
“既然约好了，出来洽谈就要有始有终，无论对方是怎么样，我们都要保持风范，这样才不会给人家拿住把柄，以后出去乱说。”
张碧瑶语重心长地说道，出来工作，在不同的职场上混了这段时间，已经学会了忍耐和察言观色。
现在的她相对于这些刚刚出来实习的学生来说，还是显得更加沉稳一些。
“我就是替你感到不值，你瞧瞧那一个两个人的嘴脸，好像有什么了不起似的。”
苗秘书使劲摁了好几下旁边的洗手液，仿佛需要以此来出出气。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如果你不爱看就不，今天的菜不是挺好的吗？平常吃不上，你多吃一点，就当做是今晚你加班的公司福利了。”
张碧瑶要顾全大局，只能这样安慰道。
下属可以泄气，但是她这个扛把子可不能泄气，装也要把精气神给装出来。
“行吧！今天的菜都这么好吃，说了也是，不要为那种无聊的人影响心情。”
苗秘书马上笑逐颜开，被安慰了一下之后，换个角度想想，事情好像也没有这么糟糕。
张碧瑶回到包间时，阮红他们已经吃完了，连人影都不见一个。
“妈的，这都是什么人嘛！过来蹭吃蹭喝也就算了，还真当自己是上帝，走也不说一声。”
苗秘书气得肺都快炸了，这包间里面的菜风卷残云的，一点都不剩。
刚才还有很多菜的，就
上了一个厕所的瞬间，连根菜头都没剩。
“注意形象，秘书修养要时刻记住，动不动就讲那些脏话影响不好。”
张碧瑶心里面好像有东西堵住一样，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但是还是压抑住了。
“我会注意的，不过这些人也太不要脸了吧！光吃不合作就算了，还不动声色地把菜打包了。”
实习生讨厌这种人，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了。坐在桌子上生闷气，越想越生气。
“刚才我还没吃饱呢！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好印象，我都不敢夹菜。”
“……”
张碧瑶后面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凳子上，迷茫的看着桌子上的空盘子。
又一单，泡汤了。
风一吹，桌子上一张小纸条翩翩起舞，张碧瑶才注意到这盘子底下还压着东西。
“你人不错，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单已经买了，今晚对你的试探真不好意思。”
一张小纸条简单的字，早就已经让张碧瑶泪眼朦胧。
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喷薄而出，直接喜极而泣。
“张总，是合作意向。我们成功了？哈哈哈……”
苗秘书一下子跳了起来，对着那合同又亲又抱，简直比男朋友还要亲昵。
“张总，你看，你看……”
“看见了，今天算是我们打了一场硬仗。一鼓作气，干得好。”
张碧瑶有点欣慰，意味着公司走上了一个台阶，开始了崭新的一幕。
……
叶封流在家翘着二郎腿玩手机，估摸着快到十一点的样子。
踩着一双白鞋便出去了，袜子都没穿。
一路上疾驰，往南方酒店去。
“喂！我们的张大美女总裁，今天还顺利吗？我现在来接你。”
叶封流估摸着还有几分钟就能到，提前给打了个电话。
“结束了，今天开单了噢……只不过没吃饱。”
“行，我给你补上，哎，最近了辛苦了，不能苦了我家未来老婆。累坏了还要老公照顾呢！”
叶封流嬉皮笑脸地说道，脚下不自觉使劲踩了一下油门。
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张碧瑶庆祝一下。
“就你话多，我在门口等你吧！好久没回家了，这下可以松口气了。”
张碧瑶会心一笑，下单马路边上等叶封流，翘首以盼，想要好消息分享一下。
前期创业都是叶封流在默默支持，她爸和张碧彤并没有做什么。
叶封流和胖猴于正几兄弟倒是干了很多。
南方酒店大门口马路对面，一辆破旧的商用面包车停着。
里头坐着几个戴口罩的男人，鸭舌帽压得很低，几乎把整张脸都盖住了。
遮挡得严严实实地。
“出来了，是她吧！”
驾驶位的男人掏出一张照片，仔细比对，上面正是张碧瑶在市场买菜的照片。
“没错！”
“动手？来往车辆和行人没事吧？”
“怕什么？孙子，只要动作快，不会有事，有事也有人担着。”
驾驶位的男人拍了一下副驾的头，气急败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