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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言把玩着酒杯，身边的人却由风易冷换成了琴歌。
"你在帮玉祈华？"琴歌问。
叶无言嘿嘿一笑："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这就奇怪了，按理说黎昀才是你徒弟。"
"贝贝是我干女儿。"
琴歌点头称是："恩，你也看出来了，贝贝心里有玉祈华。"
黎昀眉上的纠结让他们看在眼里，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甜的，从来不是用强的，比如——蹲在角落里哭的那个女人，吴敏儿。
等客人走光，黎昀被叫到了御书房。
"父皇。"
"今日你大婚，朕没去。"皇上轻道。"听说玉祈华来了。"
黎昀低眉道："是，花月东宫，玉祈华。"
"听说安静没跟他走。"皇上直呼安静，他早就知道贝贝就是安静。
黎昀轻笑。"父皇只是躲在暗处观礼，就不必听说听说的了，是的，安静没跟他走。"
皇上一时尴尬，找不出好的措辞来。
半晌过后，他道了一声。"放她走吧。"
"儿臣正有此意。"
黎昀眼波如水，看向皇上，浅黄色袍子，朱笔迟迟不落，便知道那折子是什么，能让皇上纠结的，只有东子，从来不肯坦白的面对眼前事，我和你一样。
夜了，大家入厢房，贝贝回到了那间屋子，曾经住过没变。
黎昀敲敲门框，斜倚在那里。
贝贝突然道："不许这个姿势。"
"怎么，想起来谁喜欢用这个姿势了？"黎昀浅笑。
"刘鹏飞。"
黎昀的笑容僵在嘴角。
贝贝道："梦里那个人喜欢这么站着，我觉得，他就是刘鹏飞，每次听见这个名字都心疼，我总觉得对我有什么重大意义，可是我遍寻记忆，找不到一丁点关于他的东西，最近不知为什么，有点朦胧的感觉，所以，我觉得那个名字和我梦里那个模糊的人影可以对上号。"
"还记不记得你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我说什么了？"黎昀问。
贝贝答道："你说，你是虎，我是鸟，你可以称霸天下，却给不了我要的天空。"
"如果我再说一次呢。"
"呵呵。"贝贝笑了一声："我记得，说只要我在身边，不管我爱不爱的那个人也是你吧。"
黎昀走到她面前，把她扶到妆台，拿下了她的人皮面具。"让我为你画一次眉可好。"
"你干嘛这么感伤，又不是见不着了，画吧。"
黎昀拿起眉笔，坐在台上，修长的腿摆在她面前，帅气的面容闪着柔和的光彩，眼睛炯炯如同火炬，一团足以使人燃烧掉的火焰。
玉雪落的眉细长，规矩，一笔一笔添在上面，总觉得浓墨淡彩，相映成趣。
黎昀一边画一边笑，笑着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下来，直到泪水滴在桌子上，贝贝才用袖子为他抹去了脸上的泪渍。
"好了。"黎昀停笔。"我多想，一辈子这么画下去。"
"只要你想，我每天坐在这里任你画。"
"你觉得，我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