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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妄!奸妄!”退朝回到驻扎之地的丁原愤怒的在军帐之中乱砸物件发着脾气。
原本执金吾所领未央宫禁卫驻扎在未央宫北园,自从董卓入京以来,便被董卓遣派至洛阳以北的小平津。丁原本就对此事极为恼怒,若不是董卓势力过大,丁原恐怕早就联合朝中大臣,入京将董卓诛杀。
平日里董卓或许些许忌惮丁原所领禁卫及万余并州铁骑,并未让丁原时常上朝。不过废立之事,董卓也不敢马虎,即便忌惮丁原,也以天子之令诏丁原入洛阳早朝议事。只要丁原在朝堂之上承认此事,丁原便不能起兵,否则便可治丁原谋反之罪。
吕布本只是如同往日前来汇报军营事务,赶到丁原帐外便听见丁原如此少见的大发雷霆,吕布些许担忧的同时也是疑惑不已。
“中尉,吕主薄求见!”
暴怒的丁原闻言,深吸数口气,强身平静下来道:“进来!”
“布见过中尉!”吕布进得账内,对着丁原作揖见礼。
“奉先不必多礼!”见得吕布前来,丁原心情方才好了些许道:“奉先可有要事?”
“并无要事,只是平日里军营军务罢了!”吕布说着,将自己费尽心力整理的军务手书交到丁原凭几之上。为何费尽心力?也无他,吕布本就是武将性子。况且在学究之上成绩也是平平,每日处理数万军营的军务,着实让吕布痛苦不已。不过吕布也知丁原用心,心中并无怨言。
丁原略微点头,拿起吕布递来的手书,细细看来。虽然还达不到自己要求,但是丁原见得吕布一直以来的长进,也是极为欣慰的边看边点头。
“辛苦奉先也!”丁原放下手书,极为满意。能让如此崇尚武力之人,耐下性子处理军务,也是难得。不等吕布接话,丁原似乎自言自语道:“董卓那厮欲行废长立幼之事,吾大汉果真苦难也!”
“嗯?!”吕布闻言,极为惊诧。虽然吕布不喜文字、学究,但也知道德常伦,废长立幼,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董卓此人不惧天下世家之人乎?惊惧的同时,吕布也是些许佩服。
“如此作为,未央宫恐怕不得安宁才是!”吕布不知如何说道,只得道出心中担忧。
“奉先所言极是!”丁原肯定道:“董卓此人在西凉行径吾就听说,恐怕日后得势之后定会扰乱朝纲!”
“哎...”丁原叹气又道:“曹操、袁绍等俊杰好不容易将陛下身边阉人、外戚除掉,如今又是恶狼一般的董卓把控朝政,吾大汉何事才能安定?”
吕布闻言,心中虽然些许忧虑,但不知为何,吕布竟然觉得此事也非坏事。不过吕布料想丁原如此思虑定有其道理,便劝解丁原道:“中尉不必太过担忧,若是董卓此人着实霍乱朝纲,中尉大可举兵勤王便可。”吕布似乎觉得自己所言并无太多重量,略微停顿之后又说道:“况且北域项敖乃是先帝册封冠军侯,又是遗命并州牧。若是朝中大变,冠军侯项敖定不会坐视不理。”
“
以布对北域兵马的了解,勤王攻打董卓,北域冠军侯定然可以办到!”吕布神色极是笃定,似乎在吕布看来,项敖此人无所不能。
或许丁原之前太过恼怒,经得吕布提醒,丁原竟然瞬间感觉压力大减。或许自己该书信朝中大臣及冠军侯,说明此事。即便昔日先帝命冠军侯不得入京,但此一时彼一时,冠军侯才是最大助力。丁原心中如是想着,便打算立刻书信项敖。
之后二人也未说得太多,毕竟在丁原看来,吕布善于征战,但是要让吕布处理如此棘手的纵横谋略之事,恐怕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离去之后的吕布并未如同丁原所想一般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吕布回帐的一路之上,心中一直思讨着董卓此人入朝对日后时局的影响,奈何自己不太喜欢思考如此烧脑之事,除开头昏脑涨的结局,吕布也未想出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吕布便找到自己极为看好的张辽。
“主薄召见辽何事?”张辽赶来也是极快,不到一炷香时间便来到吕布帐内。
“吾说过多少次?”吕布又些许生气,沉声反问张辽道:“私下吾二人乃是好友,表字相称即可,文远故意惹吾生气乎?”
“呵呵!”数年想出,张辽也摸清吕布脾性,略显尴尬说道:“辽之错也!奉先切莫生气!”
“哼!”吕布并未果真生气,只是轻哼一声,不再责怪。
“方才吾前往中尉之处,呈递军务,得知消息!”吕布不复生气模样,而是极为郑重说道:“董卓此人入京之后,不仅鸩杀太后。如今更是倒行逆施,废长立幼!”
“啊?!”张辽一声怪叫,神色愕然!见张辽不见往日沉稳,吕布也是一阵脸黑。无语之间,更是担忧此时对大汉的影响过大。便赶紧追问道:“文远有何看法?”
张辽闻言,惊醒过来,脸色更是越发凝重,低头沉思。见张辽如此,吕布也未打扰,神色更是担忧。
“辽无大才,或许见不得其中真见。”张辽沉声说道:“不过以辽如今所见,张让等宦官及外戚何进在先帝之时便已是坠了皇室威严,让天下百姓对大汉朝廷再无让日信任。自黄巾之乱之后,天下叛军频起,朝廷已无往日威望。之后少帝继位,被宦官、外戚玩弄于鼓掌之间。如今若是让董卓废长立幼,恐怕吾大汉皇室威严已是消亡殆尽!”
吕布闻言至此,心中大惊。若真是如此,大汉还有安宁之日?以吕布看来,如今天下各地尽是英雄豪杰,远的不说,北方便有冠军侯项敖、白马将军蓟候公孙瓒、幽州牧刘虞。更有不少世家俊杰,如前几日从洛阳逃离的袁绍、曹操等人。
若是大汉再无威严,诸侯割据之势还远么?越想吕布越是害怕。自吕布懂事以来,一直把自己当作天下之人最为翘楚的汉人一员。昔日在并州五原之时,吕布更是对入侵大汉的外族恨之入骨。在遇见项敖之前,即便迟迟未能获得功勋,晋升官职。但吕布为让边境汉人能够更好存活下来,甚至活的有尊严,即便终身只是小卒,只要能够镇守边疆,护得汉人
安宁,吕布也觉得余生足以。
若不是项敖以雷霆之势将鲜卑打残,无力再侵扰大汉北疆,吕布更不会跟随丁原前来洛阳。若是北疆不定,吕布此时恐怕早已投效项敖,为守护汉人,守护大汉献上自己微末之力。
在吕布心目之中的大汉,绝不能倒,不论是外力还是内因,大汉应当矗立在天下之巅,万朝臣服!今日张辽分析,让吕布恐慌。若是真如张辽所言,分崩离析的大汉还是如今威临四海的大汉么?大汉决不能乱,更不能倒,无论需要吾吕布做何事!吕布心中暗自笃定的想到。
“大汉不能乱,更不能倒!”吕布将心中所想,对张辽直言。
“以文远之见,可有办法稳定朝堂,让吾等之大汉昌盛下去?”情急之下,吕布只得希望张辽能够有些许办法。
张辽闻言,双眼凝视着吕布,心中又是佩服,又是不服气想到:好一个吕布,好一个吕奉先!吾张辽十岁求学,十五岁也是不仅武艺有成,领兵之能吾也不觉差何人些许。虽数年以来不得门路施展才华,但也不差汝吕布太多。今日吾张辽服气也!
“奉先好志向!”张辽极为郑重地看着吕布,突地单膝跪地抱拳坚定道:“若是明公不弃,辽愿终身跟随明公,为明公志向倾尽心血!”
“文远...”吕布一阵愕然,不是在讨论天下大势么,怎滴变成如此模样?
“辽年少入营,自负些许武艺才华。然,今日见得明公志向,辽心生向往!”张辽神色些许兴奋:“辽往日心比天高,却无自己所向往志向。今日明公为辽指出明路,辽期明公不弃,让辽有幸跟随明公,匡扶大汉!”说罢,张辽更是抱拳低头,诚恳道。
“文远如此为何!”吕布赶紧上前,双臂用力拉起张辽。反应过来的吕布虽然心中些许激动,但是昔日好友突然欲认自己为主,吕布也是些许不适。张辽本就不及吕布勇武,尤其是吕布天生神力,张辽更是挣扎的脸庞通红,仍是被吕布扶了起来。
“明公!”刚被吕布扶立起来,张辽再次单膝下跪,抱拳道:“请明公不弃!”
吕布望着诚恳坚定的张辽,心中感动的同时,更是雄心滋生。吾一生志向,只为大汉永世矗立,如今寻得文远如此大才志同道合,吾还如此作做作甚?
“哈哈哈...”吕布哈哈大笑,意气风发,单手伸出再次扶起张辽道:“文远信任,布也不再矫情。”
张辽以为吕布还欲决绝,本打算逼迫吕布,却不想吕布却答应了下来,神情愕然。
“辽见过主公!”反应过来的张辽大喜,赶紧抱拳行礼朗声说道。
“苍天可见,吾吕布今日与文远相约,定要倾尽毕生心血,匡扶大汉!”
“黄天共鉴,张辽誓死追随主公,匡扶大汉!”
“哈哈哈...”吕布再次用力,扶起张辽,爽朗哈哈大笑。张辽也不再拒绝,借势而起,同样哈哈大笑。二人不再多言,相拥继续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