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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前往上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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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敖与赵云商议好河内治理事宜之后,项敖留下赵云义从,剩余的三千余丹阳精兵以及全部常规兵马驻守河内,以赵云实力,率领万余精锐,料想王匡赶到河内之后只得干瞪眼。

    自己则领着麾下羽杀,五千小月氏骑兵还有千余羽林军跨过王屋山与大号山之间的天井关,朝上党赶去。

    项敖在结束董卓讨伐战之后,并未着急着赶回北域。一是项敖不能确定如今的冀州牧韩馥是否还会允许自己万余大军过境冀州还是未知,二来则是上党自春秋战国以来,乃是战略要地,兵家必争。如今天下局势已乱,诸侯相互征伐便要开始。项敖可不想上党落入他人之手。

    上党东有太行山阻隔,导致与冀州刺史部联络极为困难;南部,西南部有王屋山及太行山南段,形成与司隶部相邻郡县交往的的阻碍;北部又有太岳诸峰,使上党与太原、雁门之地来往也是困难重重。上党郡如此被群山环绕,地势高俊,险峰陡立,尽是一副天然堡垒之势,俯临河南、河北。

    境内山地嵯峨,绝壑深阻,加之有浊漳水、沁水及丹河等水系跨越上党全境,上党便成为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地域系统。

    至于出入上党的要道,主要靠山间峡谷隘口和官道驿站。如此用于交互联络的要道却是狭长曲折,孤高临下,有险可依,利于外出而不利于攻入,自上党向四周任何方向出关攻掠都有长驱直下、高屋建瓴之势。然而若是要攻入上党,则是仰攻,易遭阻隔。

    上党四方有四道。一为太行道,乃是上党郡沟通洛阳的重要通道,亦是自古以来南北沟通之要道,项敖此次入关上党,便是由此道过天井关直达上党。天井关,也称太行关,因附近有深不可测的三口天井泉得名。扼进,则可长驱直入,逐鹿中原;坚守,则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能雄踞一方。

    二为雁门关道,由上党治所长子城出发,沿浊漳水谷地东北至屯留城,过襄坦、铜鞮,翻候甲山,再循汾水谷地直捣太原郡治晋阳城。再晋阳北上,过雁门,经马邑、云中直达阴山。

    三为壶关道,壶关道以郡治长子为中心,东出至潞县,可至冀州赵国国都邯郸,也可至魏郡邺城。最后便是乌岭道,所谓山南北有长岭,岭上东西有通道,指的便是上党郡内乌岭道。

    乌岭道由治所长子西行,经乌岭关至河东临汾、安邑一带。乌岭山脉南北绵延百余里,地势险峻,自古以来便是河东与上党之间的巍然屏障,乃东西要道襟喉和战略重隘。战国之时长平之战,便是秦军主力经乌岭道进入上党腹地之后发生。

    如今项敖治下并州全境,太原全境及西河、上郡南部皆被白波占据。上党、太原以东的太行黑山更是被百万黑山军占领,让并州军不得动弹。能够收复上党,不仅能够协助徐福攻伐肆虐的白波,更能以上党为前线堡垒,与袁绍等诸侯分庭抗争。

    如此腹地,让项敖不得不上心,即便河内更为富足,人口众多,但项敖更看重上党战略要地。也是为何项敖匆匆安排好河内事宜之后,便领着大军朝上党赶去。至于为何敢直接从天井关通过,一是北上上党只得此路,若是绕道,要么进入白波控制的河东,要么进军冀州,由壶关口入境上党。但韩馥能够允许?甚至还要与黑山大战?

    最关键的乃是,年初项敖与戏忠分别之后,戏忠已将上党大部县城收复,如今只得壶关口以东的黑山军还未能够拿下。项敖赶往上党之前,戏忠便遣斥候书信赶到河内的项敖,告知项敖进入上党可有天井关直接通过。上党境内,除开壶关道,其余三道已在戏忠控制之中,只是兵力些许不足,让戏忠日夜担忧。

    上党郡南部天井关。

    “主公!”戏忠领着李进兄弟二人在天井关等了数日,将近整年未见,戏忠显得极为激动。

    项敖上前扶起作揖见礼的戏忠,顺手拍了拍李进兄弟二人肩膀,欣慰道:“辛苦志才、辛苦进先、伯节!”

    “为主公效力,不辛苦!”戏忠只是些许激动的点点头,李进兄弟二人却是抱拳兴奋的说着。项敖再次拍了拍众人的箭头,在戏忠的带领下,离开天井关,朝着天井关后高都城而去。或许太久未曾相见,或许戏忠本性如此,一路走来,戏忠有趣的为项敖讲解着上党郡民俗风气。

    项敖频频点头,典韦也是好奇不已。只言片语之间,项敖已经了解,大半年的治理,上党郡内大多百姓已在开始认同项敖,认同朝廷册封的镇国公。至于上党郡内的世家,戏忠并未动手。不是不知如何动手,而是仍有些许不敢。毕竟戏忠也是世家之人,虽然整个家族隐世多年,但戏忠也不想太过得罪人。

    项敖满意戏忠治理上党的同时,也是感慨万分:或许,志才与元直的差别便在此吧。元直家世贫寒,祖上也无太过荣耀之人,虽与世家有些许牵绊,但是毕竟还是未曾得到世家的认同,也未能够入得世家之列。

    未曾拜主项敖之前,徐庶同样如同其余汉人一般,有着跻身世家之列的志向,终身朝着如此目标奋斗。但是跟随项敖之后,徐庶变了,相比世家高高在上的心态,徐庶更有人味。

    天井关距离高都,不过三四十里路,项敖等人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了高都。戏忠知晓项敖不喜太过夸张的迎接,只是通知上党郡内各地县令官吏赶来高都与项敖照面些许,草草的宴请各地官吏之后,戏忠便让各地官吏各归各位。至于让项敖赶往长子治所,戏忠打算在高都耽搁两日,让项敖对整个上党有所了解,有些许准备之后再前往长子,接手上党。

    是夜,高都城县衙内。

    “主公最为担忧的世家之事,在上党来说,倒还较为乐观。”

    戏忠拿出专门收集的

    世家情报递给项敖,缓缓说道:“上党地势忠不多说,主公也有大概了解。不过因地势原因,也让上党大多时间与外界隔绝。再加上上党腹地多水流,土地肥沃,良田众多,能够自给自足。也导致上党几乎能够独立出朝廷,自成一国。”

    “同时上党从古至今又是战略要地,战乱频繁。不仅有汉人内斗,上党也被昔日的匈奴祸害不浅。如此一来,上党虽然世家众多,但并不任何根深蒂固的世家或豪强。汉朝建国以来,上党渐渐安稳,外地势力也难以插足上党,导致一众小型世家错根盘节,互有来往,互有攻伐。”戏忠不停歇的说着,顿了顿,端起凭几上的茶盏大喝一口接着道:“唯一需要主公看重的,只有上党鲍氏。”

    “鲍氏?”

    “嗯,鲍氏!”戏忠砸吧砸吧嘴巴,润了润喉接着道:“鲍氏先祖并非上党本地人。其祖鲍宣乃是渤海人士,西汉哀帝时任谏大夫。为人耿直,敢于抨击。因官职封赏等因,鲍宣举家迁徙至上党。数代在朝廷都有任命,高至九卿大司农。如今鲍氏在朝虽无人为官,但鲍氏在上党名望却是不低。”

    “如今鲍氏当今家族命鲍逸,字树德,而立之年,

    有孝义节行。灵帝时,数次征辟都以尽孝为由拒之。传闻泰山人鲍信与上党鲍氏乃是同宗,不可考证。”

    项敖细细看着手中的书简,随着戏忠的解说,心间暗中思讨。

    “志才大才,让志才处理如此事务倒是辛苦志才也!”项敖轻轻笑道:“既然吾已来到上党,世家之事便有吾来处理便可。上党军事防务之事还得志才费心。”

    戏忠闻言,赶紧起身作揖拜道:“为主公效力乃是忠职责。倒是未能替主公处理头疼的世家之事,忠甚愧疚。”

    项敖摆摆手,示意戏忠不必在意道:“吾知晓志才难处,不必如此。”项敖想了片刻接着道:“如今天下大乱,各路诸侯定然会为了各自野心或志向互相讨伐。待黑山、白波处置之后,上党便是并州门户,没有世家一应事务耽搁,志才得多费心分析天下局势才是。”

    “主公放心,忠定当竭力!”戏忠作揖,郑重道。虽然忙于处理世家矛盾,为日后并州政令在上党实施作准备,但戏忠近日一旦有些许空闲,便会思讨天下局势。天下大论,各自为政,各路诸侯逐鹿天下已是必然。戏忠万分明了自家主公志向几何,面对的困难又是几何。

    即便戏忠不愿与世家为敌,但忠心所致,志向说引,戏忠仍然会绞尽脑汁为项敖出谋划策。

    对于项敖如今而言,当下最为重要的,便是收复并州各地,让项敖势力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分析天下局势的同时,戏忠如今满脑子都是如何解决黑山之事。至于陈兵太原、河东的白波,相信徐庶能够解决。戏忠如此想着,两眼冒着精光。同为俊杰,同为主公账下谋士,怎能不分出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