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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了解上党局势之后,项敖便领着戏忠、典韦及李进兄弟等人赶到了上党治所长子。
至于天井关防务,项敖并未太过放在心上,毕竟还有赵云在河内驻扎,没有必要太过浪费兵力。赶到长子之后,上党郡内的世家竟然自发迎接项敖,让戏忠无奈的同时,让项敖也是些许不悦。
安顿好兵马之后,项敖并未急着将麾下士卒分派到各地,大半年的征战,一应士卒也时候该休息整顿。况且临近入冬,想必白波黑山也不会自讨没趣在大冬天的出兵打仗。相比项敖见过的各地郡城,上党郡治所长子城似乎要小上一圈,并没有如同弘农、安邑,甚至北域内郡治那般宏伟。
项敖领兵入城之后,安顿好兵马之后,便开始着手处理上党政务。相对于河内,上党人口只得河内人口零头,约莫十万余。对于已能游刃有余处理数北域百万人口政务的项敖来说,并无太多恼火之事。况且戏忠处理政务也是能手,上党各地政务早就走上正规。
项敖也只是查漏补缺,毕竟戏忠大多政令还是太过估计世家感受。项敖领兵进入上党之后,加上之前戏忠带来的兵马以及小月氏五千骑兵,项敖掌控的兵马已有将近两万。何况项敖还携着讨伐董卓之后的大义来到上党,即便世家如何不满,此时也不敢冒头生事。
虽然是休息整顿,但是北域兵马日常的操练也未停止下来。长子城外专门为项敖兵马设置的军营里,每日都是喊杀震天,伴随初冬的些许冷意,震慑人心。北域兵马严厉的军纪,让上党百姓越发喜欢被朝廷镇国公管理。相比往日见到军队便的惧怕,百姓月余来已然开始习惯彬彬有礼的士卒。
往日的上党,不论在何地,见得兵马通过,百姓都是心惊胆战的给行军的兵马让路。而如今,即便有百姓不小心阻挡了道路,士卒也会轻声驱赶。若是有哪家小孩不小心闯入官道,将士更会下马,将小孩抱离官道之后再行赶路。昔日里视百姓不为人的军队如今如此尊重百姓,让百姓心中涌出无尽的感动,甚至有不少百姓生出了参军的想法。
军营的存在,必然有粮草、衣物甚至兵甲的供给,自然少不了与百姓接触。当北域对军人的待遇传出之后,百姓更是趋之若鹜,与城外军营经常有来往的裁缝、铁匠时常都在询问镇国公何时会招募兵马。让负责操练的典韦、李进等人烦恼不已。
典韦、李进等跟随项敖多年的旧部何人不知项敖脾气。在军营,只要不是前来滋事的,无论是百姓,世家,豪强,甚至是乞丐皆是一视同仁,若是无理对军营之外之外人胡乱吆喝让项敖知晓,果子可不好吃。如此一来,不断前来询问的百姓,让典韦等人烦不胜烦。
当然,凭借自己身份到营地狐假虎威之人虽然不多,但仍然有不知轻重的世家豪强子弟。不过嘛,前来滋事的却成了典韦等人心烦的出气筒,无不打得皮开肉绽,让人扔
回城内。
城内的巡视的府衙,也被项敖或增或减重新整顿。如今长子城内的城守何衙役,有昔日长子城内名声较好的捕快,也有项敖被项敖暂时从军中拉出来替补的士卒,还有在城内公开招募的百姓中的猛士。如此改革,少补了得罪上党世家,但项敖未曾手软。
不闹事的,以礼相待,甚至会将在官商在上党分部的不少生意授权给明事理的世家打理。闹事的,也好说,按其闹事程度,该关的关,该惩戒的惩戒,该杀的,呵呵,项敖会手软?只是让项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无意间得罪了太原王氏。
太原王氏,当今家族乃是当朝司徒王允。王允,字子师,太原祁县人。王氏家族是山西的名门望族,世代担任州郡的重要官职,在当地影响很大,威望颇高。少年时期,王允就已经成为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才子,远近文人学士都对他刮目相看。习文章、阅经典之余,王允还坚持习武强身。
他崇慕卫青、霍去病的威猛和气度,同时也佩服他们誓死卫国的精神。认真不懈的文修武练不到数年,王允便出落为一名文韬武略无不精通的全才。及冠为官,为官以来,秉公执法,不论是否世家,皆敢处置。不仅得到朝廷看中,民间名望更是鼎盛。
王允有三子,皆以成人,如今随同王允事于朝廷。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王家之人本就是名望之后,再加上王允得势,太原王氏更是不可一世,甚至连占领太原的白波军一应将领都不敢太过得罪。但即便王氏家训如何严厉,仍是宵小之辈。如今被项敖抓住,准备处以死刑的,便是王允兄长之子,王晨。
平日里的王晨如同市井无赖,毫无作为。但王允得势之后,竟然孤身前往上党,凭借自家威势,欺男霸女,强买土地,在上党混的风生水起。戏忠接手上党之后,也是极为厌恶此人,只是未能腾出手来惩戒。戏忠向项敖禀报上党政务之事,也想项敖提及此人。
奈何项敖将心思都放到了戏忠重点提到的鲍逸,并未来得及处理此事。不想王晨竟然前往军营挑衅,被暴怒的典韦打得半死,扔回城内。心有怨愤的王晨怎么可能罢手,便暗地串唆上党世家反了项敖。却不想上党世家还是看好项敖,加上对王晨作为的不齿,便将此事禀报了项敖。
反自己?项敖怎会轻易放过,便将王晨擒来。本来打算直接解决,却了解到此人身后背景,无奈之下,项敖便想设法伪诏证据,将王晨当众斩杀。越是调查,项敖越是愤怒。不想如此名门之后,居然在上党数年内用各种手段,强买百姓土地,祸害数十少女,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堂下罪人王晨可知罪?”
“知罪?”王晨不屑的看着项敖大笑道:“哈哈...吾乃太原王氏后人,吾叔更是当朝司徒,尔不过贫寒之身,即便如今已是镇国公又如何?尔等速速将吾放了,吾还可让
吾叔饶尔等不死!”
“项公...”堂下方才义愤填膺指证王晨罪行的老者脸色发黑说道:“项公,还是放了吧,若是得罪王司徒,也让项公难堪,俺们不追究了,只要项公日后能够善待吾等百姓便可。”
“项公,放了吧,吾等不追究了。”“项公...”
看着紧捏双拳,身躯颤抖,双眼含泪的老者,项敖怒火冲天,目光如炬的瞪着王晨道:“王司徒一生嫉恶如仇,刚直不阿,怎会有尔等子侄!”
“汝等皆是大汉子民,而吾乃大汉镇国公!”项敖不理会王晨张狂的大叫,转身对着百姓道:“何为镇国?已外诛蛮夷,内安百姓。王晨无视大汉法度,更不知礼义廉耻,残害无辜性命。吾身为大汉镇国公,不杀王晨,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如何向陛下交代?”
项敖一声大喝,一把抽出衙役腰间长刀,朝着王晨脖子挥去。噗,一声脆响,王晨脑袋便咕噜噜的滚到地上,瞪着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哈哈...死了,死了!”方才领头劝说项敖的老者突地跪到地上,朝着府衙之外的天空拜首凄厉大哭道:“终于死了,恶贼遭报应了,哈哈哈...吾那枉死的孙女终于可以瞑目了!”
老者满脸泪水,转过身来,感恩戴德朝着项敖匍匐磕头道:“谢谢项公,谢谢项公!”
“吾等谢过项公仁德,谢项公主持公道!”跟随老者之后,堂外数百百姓跪下磕头。其余本打算看热闹的百姓,见项敖如此为百姓主持公道,也是同样跪下磕头。
项敖望着黑压压一片的百姓,心中没有丝毫高兴,罪首伏法,可百姓逝去的亲人能够回来么。项敖苦闷想着,上前扶起老者道:“为百姓伸冤,乃是本官职责,老丈切莫如此!”
老者在项敖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仍是不停的作揖拜谢,似乎即便自己磕破了脑袋也无法表达自己对项敖的感恩之情。待百姓缓缓离去,府衙之中并未作过太多坏事,被项敖留下的衙役,又是佩服,又是惊惧的看着项敖。
项敖瞟了眼战战兢兢的衙役,并未多说,而是望着离去的百姓深深叹气:不仅吾北域百姓,天下百姓皆是如此,求的不过是安康而已,些许恩惠,都让百姓感恩戴德。如此淳朴的百姓,吾定要倾吾终身,让百姓安居乐业!项敖如此想着,眼神越发坚定起来。
王晨被斩的消息传遍了长子城以及周边各县,大恶被除,大半个上党都是欢腾景象,甚至不少百姓还放起了炮仗。虽然项敖还未能将北域施行政令在上党尽数公布,即便如此,百姓也在月余的时间里慢慢感受到了上党的变化,百姓自己家中的变化。
已经开始接纳项敖的上党百姓,在王晨被项敖亲手斩杀之后,对项敖更是崇敬有加,街道之上无不称赞镇国公仁德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