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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战后退者,杀!”
于禁站立在城墙之上,见守城士卒有些开始惧怕后退,跺了跺手中的长枪,沉声吼道。于禁身边的一众将领看了看狠厉的于禁,神色不定。不到七尺的乐进略微抬头看了看比自己高上不少的于禁,神色担忧。
在曹操账下,于禁一直以铁面无私著称。不论是阵前,还是平日里操练,在于禁手下的士卒,没有一个能够过上安生的日子。于禁不见人情,不受贿赂,在军营之中,一切以军法为准,不论何人。
虽然严酷,但确实也未曹操操练出精锐的兵马,深得曹操重用。
可是今日的炎国兵马如同疯了一般,不计伤亡的对偃师发起强攻。尤其是炎国军中层出不穷的攻城器械,更是让乐进等人焦头烂额。
吕布入主洛阳之后,不仅修缮了洛阳,同时将河南尹之内大多城墙都作了修补。偃师虽然不是重城,但毕竟靠近洛阳,也被吕布修缮的极为漂亮。
从项军开始攻打偃师至此,不过堪堪一个时辰。可城内的大火,无处不在的鲜血,让整个偃师看上去如同被荒弃多年的老旧的城墙,到处都是灰败之色。曹操多次出兵,乐进时常作为于禁的副手,在阵前冲杀。
俗话说,军纪严明,必有强军。强军是有了,但是于禁只看军法,不理人情,让于禁麾下的士卒怨言极深。如此猛烈的攻势之下,于禁能够稳住大军不乱已是不易,若是在于禁的强压之下,士卒反叛...
乐进如此想着,神色越发担忧,忍不住出言道:“将军,敌军攻势太过猛烈,吾等退守内城,等待主公回援吧。”
“文谦将军可有看见城墙之下的炎军?”于禁闻声没有回头,指着城墙之下的项军朗声大喝,似乎想用自己的声音遮盖过吵闹的战场说道:“敌军不过不到两万,然吾等城内守军乃是主公麾下三万精锐,难道还要退守内城?”
“并非本将贪念功绩,若是此战失利,让炎军攻入外城,即便主公回援,打退炎军。但主公士卒士气已败,如何完成主公军令,守住也偃师,在炎军眼前扎下钉子?”
“可是将军,主公的策略并非是需要立刻攻下河南。”乐进靠近于禁身侧,低声沉声道:“之前主公就已经说过,只要拿下官渡,防止项敖大军过河便可,不必在河南之地损失过大才是。”
于禁转头,看了看乐进,眼神之中有些许不满,正打算说服乐进,却发现城墙之上传来的异状。
“杀!”身着主黑,红色相间的甲胄,项平在李竹的保护之下,终于等上城墙。一声怒喝,项平舞起手中长枪,准备扩大战局。
于禁见状,面色一沉,脚板一顿,提到长枪尾部,顺势将长枪一突,对着乐进低喝道:“劳烦文谦将军指挥城战,本将杀敌去了。”
“贼将,纳命来!”于禁速度极快,不等乐进作答,便以冲出于禁护卫
的保护之中,向着项平的方向冲杀而去。
项平闻言,一枪刺死面前阻挡自己去路的曹军士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两侧的士卒纷纷让开道来,只见全身银白甲胄,身形魁梧的将领恶狠狠的朝自己冲来。
“敌将通名!”
“泰山于禁于文则!”
“好!”项平闻言,神色大喜狂喝。于禁乃是曹操麾下大将,不仅能武,更善治军。若是能够将此将斩杀,如断曹操一臂。
项平的大喜,让于禁有些不解,眉头微微一皱,猛然间提速,似乎没有将项平放在眼中。
“铛!铮!砰!”猛然相撞,二人以快打快,眨眼之间,便已是三招已过。二人交错而过,损失将各自对面企图阻挡自己两三名士卒斩杀,转身相望。
“尔乃何人?”
于禁面色变得郑重,正色询问。
“嘿嘿!”项平嘿嘿一笑,抹了抹斩杀士卒溅到自己面庞之上的血渍道:“文谦将军还能想起问本将姓名?”
“本将乃项平是也!”项平一声大喝,回话的同时,双腿一蹬,朝于禁跃去。于禁闻言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此将竟然是项敖麾下独子,炎国未来的继承之人。
项平大喝,表明自己身份,就是想要让于禁分神,借此机会将于禁斩杀。于禁愣神的瞬间,跃起的项平猛然下坠,一记突刺,朝着于禁的门面刺去。凛冽的杀气让于禁寒毛直立。惊醒过来的于禁双眼之中只有数尺距离的枪尖,似乎要戳爆自己的双眼。
情急之下,于禁来不及思考,向后仰身倒去,想要躲过项平的致命一击。项平见状狠厉邪笑,随即大喝道:“于禁受死!杀!”
项平大喝,身形再次加速下坠,突刺变招,身形在半空之中更是违反众人常识,硬生生扭过来,对着仰身倒去的于禁一记五丁开山。项平用长枪枪尖冒着寒光,使出的五丁开山竟然让人感觉到了泰山压顶的威势。仰身躲避的于禁已然没有借力之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枪将自己腰斩。
“咚!”一声沉闷的巨响,项平一脸惊愕的被反震向后飘去,数个翻腾之后,项平堪堪稳住身形,停下来紧了紧几乎被震得发麻的右手,神色些许震惊。
项平虽然还不及冠,只有岁十有九,但是项平的天赋在项敖势力之中无人可及。即便是项敖本人,也感叹项平天赋过人。
再加上项平在平日之中,多与项敖麾下将领过招切磋,或许只需再过个三五年,等项平成年之后,在项敖势力之中,项平再无敌手。如此如同战神一般的项平,如何都没有想到,于禁身前只有七尺不到的看似短小的将领,不仅硬生生的接住了项平九成战力一击,更将项平震得气血翻涌。
“噗!”乐进一口热血没能忍住,从口中喷出,溅在于禁胸前。
“文
谦!”倒在地上的于禁脸色大变,慌忙翻身,上前扶住将长刀抗在肩头的乐进急声道:“文谦如何?”
乐进此时状态极为惨烈,长刀在项平巨力之下,刀背竟然陷入了乐进的背膀之中,涓涓的不停流出血来,片刻将乐进的左胸染得通红。而乐进看上去不太稳定的呼吸,让乐进刹那之间失去极多的生命力,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一般。
“末将无碍!”乐进面色苍白,轻笑着抬起头安慰于禁。可不等于禁作答,乐进又是噗的一声,再次喷出鲜血。
“来人!围杀此厮!”于禁不敢耽搁,狠毒的面色瞧向项平,赶紧命令自己麾下的数百亲卫同时围上,绞杀项平。项平表现出来的武力已经不是于禁和乐进能够对付的,虽然此时的余军对项平仇怨不已。
作为同僚,于禁、乐进虽治军方法不同,时常有口角。但是私下,于禁于乐进却是曹操麾下私交最好的兄弟,如今见得自己兄弟为保护自己,受如此重伤,于禁不仅愤怒,更是自责。
与于禁不同,乐进体恤麾下士卒,深得士卒爱戴。乐进被项平重伤,不仅被于禁、乐进的亲卫群起功杀,守城士卒同样红着眼,如同看着杀父仇人一般,死死的盯着项平,待于禁下令之后,项平周围的将士迫不及待的朝着项平发起了猛攻。
糟糕!捅了马蜂窝了!项平见周围实质得近乎可以吃人的眼神,项平心头一跳。虽然重创了乐进,但是反震的力量,也几乎让项平五脏不稳,隐隐有移位的趋势。如此状态之下,项平不敢再表现得太过勇猛,毫无顾忌的使用武力。
城内曹军毕竟比攻城的炎军要多,乐进惨状,让原本士气低落的守军瞬间变成了哀兵。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哀兵必胜,何况此时敌我双方的兵力悬殊还如此之大。项平被大军围住之后,于禁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自己的副将,自己抱着乐进,在大军的保护之下,匆匆朝城下走去。
“公子!”还在感叹自己公子无敌的李竹,没能反应过来城墙之上局势的转变。见项平将要被城墙上的守军围住,李竹惊呼,领着登上城墙的数百亲卫赶紧朝项平靠去。
项平沉着头,黑着脸,神色担忧。“精锐果然是精锐,不可小视,看来我这次大意了!”项平低声自讨,有些哭笑。李竹虽然及时朝自己靠拢,但是项平被包围的局势已然无法转变,无奈之下,项平面色一正,心中默念前世修炼的功法口诀,打算激发潜力。
“杀!”原本看上面色有些苍白的项平,突然一声怒喝,面色变得通红,甲胄背后的披风无风自动,飕飕作响。
爆喝过后的项平,一击突刺,朝着李竹救援来的方向突去。项平内脏已然不稳,不能发挥平日势力的十之二三,但是大喝过后,项平竟然比平日里更为凶猛,一记突刺,如同蛟龙入海,转瞬之间斩杀掉自己突刺方向围攻自己的数十士卒,杀出血路来。
奔袭的李竹见状,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