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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听了武斌的一句话,心情异常沉重,愁肠百结地朝楼上走去。高灿立马上前伸手搂住她的肩头,来到了08房间。一跨进房门,高灿便迫不及待地抱起妮妮朝卧室走去。
妮妮挣脱他的怀抱,一脸严肃道:“你想干嘛呀?搂得我喘不过气来了哩。”
高灿拉着脸问:“好久不见,你认为我想干嘛呢?”
“该不会是干坏事吧!”
“男欢女爱说成坏事,亏你想得出来,快点准备吧,我想滚床单哩。”
“我要去洗衣服了,你自个儿上床滚个够吧!”
高灿拦腰抱起她往床上一放,随即压上去接吻。妮妮怕压着小肚腩,抬腿踢了他一下说:“我今早小姨妈还在,也许晚上就回去了,别心急嘛。”
高灿一听坐起来,搂着她的腰肢问:“真的吗?那我晚上不回去了。”
妮妮琢磨反正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同不同居也无所谓了。梁仕达听到自己有了高灿的血脉,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急转弯,还是嫁给高灿算啦,毕竟知根知底快二十年了,他能坏到哪儿去呀?
高灿见她在思索什么,急忙搂紧她问:“妮姐,你在顾虑什么呀?是不是也想当妈妈啦?”
妮妮苦笑道:“三十岁了,当然想与你赶快生个孩子呀!”
高灿开怀大笑道:“这么想就对喽,晚上播下种子,明年秋高气爽的时候,就可以当妈妈喽。三十而立之事,就是当一位伟大的母亲,多么美妙幸福的一件事情啊!而我要做强做大农业生态园。我们以后牵着孩子徜徉在花团锦簇,莺歌燕舞,瓜果飘香的生态园里,其乐无穷哩。”
妮妮看着他天真活泼的笑容,轻轻地吻着他的额头,温柔无限地说:“你先看会儿电视,我要去洗衣服了。”
高灿吻着她的脸颊,开心道:“好的,我今天就是来陪你的,山庄里的空气就是不一样,闻起来都是甜丝丝的哩,令人神清气爽啊!”
妮妮柔情无限地问:“什么不一样啊?要说空气雾云农场最好矣!”
高灿兴奋地说:“马上就会有我们的爱情果实了,当然不一样啊!”
妮妮欣然一笑道:“喔,你自个乐去好嘞,我要忙自己的事情去喽。”
高灿乐呵呵道:“好的,你去洗衣服,把我这一件也拿去洗了,晚上将我这个人也洗干净点儿。”
妮妮瞪了他一眼,转身拎着水桶衣服出去了。刚出去二三分钟,电话滴铃铃地响起来了。关文彬还没来上班,电话吵得高灿心烦,出来拎起话筒不出声,对方问:“妮妮吗?你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了?早饭吃了嘛?我好想你哎。”高灿一声不响地挂断电话,心里立马阴沉下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呀?声音有点陌生,随即查询来电,但是查不出来,电话机没有来电显示功能。他心里窝着一肚子气,一声不响,一字不留地出去了。
妮妮洗好衣服回来不见高灿,但是黑色的旅行包还在,她兀自在办公室忙碌着。到了十一点钟,还不见高灿回来,她急忙打他的手机。
“喂,高灿,你在哪里啊?”妮妮焦急地问。
“我到县城找林瑛有事,准备谈笔买卖合同,你管自己忙,晚上可能回不了山庄啦。”
“哦,有数了。”妮妮闷闷不乐地挂断电话。
对面的关文彬紧张地问:“你俩是不是又吵架啦?我早上来上班的时候,碰见他满脸恼怒地跑下楼去,喊他都不应答,直冲向大门,也许下山去了。”
妮妮沮丧地说:“我俩没吵架,他今天特地来看我,结果县城有位开宾馆的同学找他有事,他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文彬长吁短叹道:“但愿如此啊!依我之见,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赴同学之约,没必要满脸怒容吧!”
妮妮笑而不答,抬头瞄了一眼文彬,随即低头写字。
文彬的担忧不无道理,说的也是真话,只因妮妮不知内情,兀自傻里傻气,没心没肺地忙乎着。有谁知晓,华高灿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后,急忙下山去县城邮电局了。托同学帮忙,查到了早上打给妮妮的座机号码,七点五十分钟来自福建云岭避暑山庄的来电,这个远在外省的男人到底是谁?因何想着妮妮?心里琢磨会不会是梁仕达的电话?当初奔赴滇去创业了,怎么会辗转到福建呢?他决定去向庄武斌问个水落石出。但心里抑郁难平,寻思何不去林瑛那里潇洒走一回呢?想到此立马付诸行动了。
到了晚上九点钟,妮妮突然收到有人给自己发照片,打开一看,只见华高灿搂着一位年轻靓丽的姑娘唱歌,惊得放下稿子跳下床。还没穿好鞋,突然又收到二张照片。华高灿搂着另外一位漂亮姑娘的肩头喝酒,另一张照片坐在沙发上,左手紧紧地搂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的腰肢,右手拿着高脚杯,笑得前仰后合,红光满面。妮妮彻底被激怒了,到外间拿起话筒拨打他的手机,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听,连续打了三次,一直没人接听。她气得再也没心思改稿子了,扑在床上思忖,他也许在林瑛的宾馆里唱卡拉OK,或者在酒吧唱歌喝酒,要谈成一笔生意,这些应酬是司空见惯的,不足为奇啊!
刚刚自我安慰了一下,突然信息又来啦,她打开细看,一张不堪入目的照片跃入眼帘,华高灿醉得满脸通红,一位姑娘在帮他脱衣服上床,他的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姑娘的胸部。另有一位姑娘帮他脱鞋子,往一张大床上放下脚。
妮妮仔细审视着这四张照片,回到前间办公室里,将照片发送到电脑上去,保存到E盘里,然后将发信息的手机号码记下来,存在手机卡里,若无其事地回到床上。到了十二点钟,一直不再收到任何信息和照片,她便关机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钟,华高灿回到了山庄,径直去找庄武斌。武斌不在办公室,他去三楼找毛妮妮。
妮妮正与文彬有说有笑地聊着,他一个箭步跨进门,伸手将妮妮拉出门外,急冲冲地朝楼下拉去。
妮妮撕扯着他的手,愠怒道:“你想干嘛呀?我正忙着呢。”
高灿忿忿不平道:“忙着打情骂俏吗?忙着谈情说爱吗?忙着装清纯吗?忙着装妙龄少女吊帅哥吗?走,到池边好好谈谈,你到底有几个野男人。我不信,老姑娘竟然有那么吃香,我还比不过你吗?”
妮妮使劲挣脱他的手,怒瞪着他大声说:“你别发酒疯了,到现在还酒气冲天的,昨晚去哪里鬼混啦?”
高灿瞪着妮妮大声呵斥道:“关你屁事啊?你管得着吗?”
妮妮勃然大怒道:“我若管不着,还有谁比我更有资格管你啊?你干的事情太出格啦,我接受不了,更忍受不了。”
高灿义愤填膺道:“我出什么格啦?你那只眼睛看见呀?老同学约见谈生意,喝酒唱歌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嘞,你吃什么醋啊?你以为搞销售很容易吗?你以为赚钱很轻松吗?要么下次你去跟林瑛会一会,搞一张订单来让我过过眼瘾,好不好?说实在的,我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气,才去找林瑛诉苦的。林瑛见我情绪非常低落,忧愁至极,帮我找了宾馆里几位漂亮的小妞逗我开心,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倒要问问你,你的情人究竟有几个?眼前的关文彬,远去滇的梁仕达,还有一个隐身在何处啊?请你如实坦白,不然,我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也晓得,我要是动真格想报复一件事或一个人,那行为是绝对的强烈叛逆。会令对方生不如死,惨不忍睹,遍体鳞伤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请你敞开心扉说真话,丝毫不得掖着藏着。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付出背叛爱情的代价。”
妮妮失身痛哭,怒瞪着高灿大发雷霆道:“你这个人阴晴不定的,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受不了啦,我累了,倦了,懒得理你,彻底分手算啦。”
高灿恶狠狠地揪住她的左手,脸红脖子粗地怒瞪着妮妮,大声训斥道:“分手,没门,除非你我其中有一个死啦。”
登山回来的庄武斌瞅见高灿和妮妮站在水池边,剑拔弩张地吵架,貌似有大动干戈之势,慌忙跑上前问:“高灿,你俩昨天好得搂肩搭背,亲密无间的,今天咋的啦?相爱了二十年,快要结婚的人儿喽,居然吵得跟仇人似的,眼睛都发红发亮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高灿忽然听见武斌的声音,连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大声诘问:“庄园主,你的外甥叫梁仕达吗?他如今在何处高就?他与妮妮一直保持联系,是不是?请你不要欺骗我,捉弄我,务必坦诚相告。”
妮妮见高灿怒火正盛,冲着庄武斌大呼小叫的,感觉他失态了,怕他做出更加反常的举动来伤及武斌,连忙将武斌拉倒松树底下嘀咕几句。这下反而激怒了高灿,他随即上前推开妮妮,站在武斌面前大声问:“庄园主,你是替外甥保密呢?还是替我打开心结呢?请你直言回答,我的忍耐性是有限的,没有妮妮的忍耐性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