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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宝藏,寻宝藏,最终寻得宝藏就在姜国时,余谨感觉彻底心酸了,司昱也是万分的无奈,一路兜兜转转,竟像是被耍了。
余谨拖着沉重的步伐,看着仍是一脸轻松的司昱,他哀叹一声:“阿司你不累吗?我都已经满身是汗了。”
司昱低头看向他,又悄悄从身后取来把折伞,轻轻搭在余谨头上,笑着说:“其实我也满身都是汗了。”
余谨无奈的看着他说谎话,头顶上的热意像是被这伞轻轻遮盖,他又感觉到凉意满满了。
“可是阿司,咱们这趟旅途是不是根本没大用处?那宝藏找来找去,竟就在姜国。害的咱们好找。”
司昱听着余谨的抱怨,其实他倒觉得无所谓,宝藏之事本就是信口雌黄听来的,在哪个国家都不重要。
但是偏偏在姜国,这事就麻烦了,司昱笑着看着他,安慰道:“在姜国不是也挺好的嘛,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咱们也不算白走这一遭。”
余谨被安慰的一愣一愣,好歹他也是国子监学生,怎会被这人给说到心坎儿里去。
余谨细想下来,深觉不解其意,只能抬头看向司昱,司昱如今已然不是和尚模样,他重新换回了原来的样子。
司昱的模样算不上多英姿飒爽,但好歹算得上清秀,右眼角的泪痣更显得他多了几分妖娆。
“阿司。”余谨喊道,“咱们俩有几年没向现在这样,肩并肩走在一起了吧?”
司昱抿着嘴点头:“阿谨自小生活在京城,我也因为自身公事不能随意出行,咱俩倒还真是有好几年没这样肩并肩走了。”
余谨忽然踢踢脚边的石子,一脸沉默着嘟着嘴,许久,他才开口问:“阿司这些年倒与我不亲近了呢,我忽然觉得好伤心。”
司昱却停下脚步,拿着伞的手轻轻放在余谨肩膀,眼底一湾柔情:“阿谨,其实我很喜欢如今这样子,安安静静的随你走在夕阳下,享受各自的美好。
但阿谨也要知道,我与你,各自都有各自的职责,我们都不能放手一搏,只能安于现状,好好的走下去,才能不辜负彼此的祈愿。”
司昱抬手摸摸余谨的侧脸,余谨像是蹭了蹭他的手,脸却红着偏去,倒叫司昱摸了个正好。
司昱朝他笑笑:“阿谨,许我一个愿望吧。”
余谨在夕阳照耀下看着面前这人,司昱永远都是一副假笑的模样,他忽然好想让他对他真笑。
余谨轻声细语道:“阿司,我可许你一世微笑?”
司昱嘴角弯弯,手碰见余谨的眼睛,只一下,他便笑了。
他轻声在他耳边说:“好,那我便许给我家阿谨公子一世微笑。只给你一人看。”
洛河街道,百花灯聚集,在这样的景色下,余欢却一脸的苦闷。
三月早早来到洛河,却发现自家主子一脸的苦闷,自己只好寻来好些花灯和孔明灯,原以为主子会笑,起码会笑一下,结果……
“你说,主子这是怎么了?”
三月问时,信使也是出奇的沉默,许久才回答:“主子在想他。”
“主子在想廖将军么?可是是廖将军将主子抛下的啊!?主子干嘛想他?”
信使无奈的揽住她的肩膀,以防她去找余欢说什么:“你呀,什么都不懂,主子与廖将军只是各自有各自的苦衷罢了。夫妻都还有隔夜的仇呢,更何况现在还不是呢。”
三月无奈的嘟嘟嘴:“那也是廖将军做错了,把我家主子独自扔这,万一、万一我家主子被人抓走呢,那主子岂不是陷入危险之中。”
信使无奈的好一会儿,才将三月拖走,留给余欢空间。
余欢看着地面上的花灯,每一盏花灯上都写了一个心愿,都是一种祈福。虽然她也写过,但是毕竟那人不在身旁,那便不能作数。
“也不知道阿瑾在那边如何了,也不知道我到了姜南,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余欢原正想着,忽而那位暗卫蹿了出来,余欢愣愣神:“怎么,落雨草堂找到了吗?”
“回主子,找…找到了。”
余欢见他说话这样吞吞吐吐,于是笑着道:“见到他的为人被吓到了吧,其实他也就是那个样子,不用大惊小怪的。”
“不不不不是主子,那人他、他真的是主子要找的人么?我怎么觉得他就是个满身奇怪的乞丐?”
余欢愣了愣神,而后笑道:“不怪你,我以前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是那样的一副鬼样子。”
暗卫点头,随后又将手中的回信交与余欢:“主子,那人说,他会在草堂内多待一些时日,但是——”
暗卫看了几下余欢的眼神继续道:“但是那人说他今后的花销,得让主子负责。”
余欢无奈一笑:“没事,只要他这件事情能听我的,钱财这种身外之物,你主子我也不稀罕。”
暗卫随后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余欢看完信。
他在信上写着一些话语,但我只能看见几个字,竟然被写满了一整页纸,说着什么莫氏害我一族,望你帮我找寻一下莫氏莫纪峮的儿子,莫鹤立。
鹤立鸡群?这是什么名字?
余欢无奈的沉思几下,而后问向暗卫:“将军此时已经到姜南了吧?”
暗卫点点头:“回主子,将军已与前锋汇合,听前锋说,他在那边找到一个突破口,陈窦给与他一幅画像,主子猜上面画了谁?”
余欢摇头表示不知。
暗卫继续道:“莫鹤立。将军的副将。”
余欢随即一愣,莫鹤立,这人出现的频率如此之高,也甚是奇怪,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安排。
“莫鹤立的事情你需尽点心,这是那人想要的人,我们为了交换条件也得随着他的性子。”余欢吩咐着,又将信条收起。
朝他摆摆手:“好了,你先去守着那人,我得去拜访一下陈明。”
暗卫有些担心,随即开口:“主子,陈明那人很是怪异,我听族内人说,他好像有些疑神疑鬼的,又信些鬼神,又信道家学术。”
余欢眼睛开始变得明亮,嘴角轻泯一下,笑着问:“那也正好,我正好有‘法术’没地儿使呢。”
待暗卫离开后,三月拉着信使赶紧跑来,微微缓几下担心的问:“主子,那家伙来干嘛了?”
余欢朝她肩膀处点点:“你这是跟着信使去偷吃什么了,怎么肩膀上还带着碎屑?”
三月顺着余欢的手看向肩膀,信使却轻笑出声,三月骤然脸红了,吞吐道:“主、主子,这是我不小心粘上去的,没别的。”
余欢看了眼信使那兴灾惹祸的模样,而后微微掩住嘴边,问:“陈明那边怎么样了?”
信使回道:“我以主子那个身份邀请的他,他不敢不来。”
三月疑惑地问:“主子还有什么身份是我不知道的?”
信使朝他邪笑一下,掩住口鼻道:“主子吊儿郎当的道士身份。”
三月哎哟一声,随即笑起来:“主子是想骗那傻小子哦,那他想太惨了吧,主子那坑蒙拐骗的骗术,肯定能把他给骗的连裤衩都不剩。”
信使微微一笑:“你呀你,怎得连这词汇都说出口了,不嫌羞吗?”
三月朝她撇撇嘴:“我才不管呢,我开心不就好了。”
余欢看着他俩,真像一对活宝。信使命运多舛,三月又是慢热性子,可现在来看,他俩的性格似乎都变得开朗了些。
原来这人世间真的有可以变换性格的‘法术’,原来这美好的、可以变换的性格,是这样的吸引人。
夕阳西下,夜晚来临,好像微风一吹就带来了些许桃花的气味,微风顺着人们的手指慢慢停留在时间的缝隙,漫漫漫漫,慢慢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