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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百花节的第二天,由于街道上出现了暗杀事件,京城守卫们不得已前去调查。
但这调查的结果却是异常的奇怪,就连稳坐将军之位的廖槿都感到一丝的计谋在内。
他稳坐高台,听着下面散养守卫军们的诉说,眉头似是一刻也没放松下来。
某位散养守卫军管理挠着脑袋说:“只见当时嗖的一下,我们余二公子一个飞刀插到了那黑衣蒙面人的脑门上,紧接着那群黑衣人通通都吓得尿了裤子,甚至还喊爹喊娘的。”
“将军您不知道,小的当时就在那街道上一望,那简直了黑压压的一片,您猜怎么着?全是黑乌鸦,个顶个的黑,就连那血都是黑的。”
某位将士紧跟着说:“小的还特地查看了一下他们的尸体,只见他们的尸体真的能飘起来,还竟然能够自焚,于是小的好奇的很,就用手摸了下,你们猜怎么着?”
他看向四周,四周的将士们纷纷劝说着让他继续说,那位将士顶风作案,稀里糊涂的讲明了道理。
“我一摸那尸体,发现哎,那尸体上面竟然有荧光粉,那哪能是荧光粉啊,肯定是来自南疆的散尸粉哪,这点见识我还是有的。”
只见这位将士摸着自己仅有的几根白胡子,故弄玄虚道:“对了,还有咱们大姜朝的余二公子,他可是顶一的高手,你们别看他那一手摁额头的招式有多玄乎,其实还有更玄乎的呢。”
廖槿无奈的看着他问:“什么更玄乎的?”
“禀将军。那天随从之人还有两位,一位是咱们礼部尚书的长子王组王公子,一位是咱们的慕公子。”
廖槿哦一声:“这位慕公子是何种人才,你竟然会说他很玄乎?”
将士道:“那位慕公子早年学业有成,又习读诗经等书籍,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后来跟随石长老学医术与武术,想当然理应是学得个精通才敢出山吧?”
廖槿摸着下颚朝韩止点了下头,随即韩止将那位将士请了进去。
其他众将士纷纷羡慕嫉妒恨的看着那位迷糊将士进去,眼里的羡慕啊,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廖槿随即像审问犯人一样,目光紧盯着那位将士看,一旁的韩止沏着茶。
“姓名。”
将士拘礼道:“王大柱。”
“年龄。”
将士有些腿抖:“25。”
“籍贯。”
将士的嘴开始发抖:“原姜城岐街胡同336户。”
廖槿嘴角一撇,紧接着继续问:“你说你昨日看见了那场厮杀,你是在哪个地点看见的?”
王大柱回答:“我就在那边的一家酒楼上,不过将军我可没喝酒,我那天只是去干正事。”
廖槿不以为然:“恐怕你那天不只是去了趟酒楼,而且还做了件大事吧。”
王大柱腿更抖了,他斜扶着桌沿,满脸皆是恐惧。
在他以为将军还会再问时,他已经打算好了什么都交代,谁知……
廖槿却换了个话题:“你家里就一一个人吗?”
“不不不不是,我还有妻子和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哟,你这还凑够了个好字。”
“不敢当,不敢当。”
廖槿顺即继续问:“那天你在酒楼上看见余椹和慕君石在一起吗?”
王大柱似乎有些疑惑:“小的是后来才看见慕公子和王公子的,那时余公子已经厮杀了好一会儿了。”
廖槿抬眼看看韩止,韩止随即将沏好的茶递给廖槿,廖槿伸手接着摇晃了几下茶杯,眉眼间似涂上了一层墨水,墨水被铺展开来,晕开又合起。
“那也就是慕君石与那王组也是看了一出好戏了?”
王大柱点头:“那是肯定的。这两位公子都是在秀春楼上观看,我与他们是斜对角,看得可仔细了。”
廖槿轻喝一口茶,朝王大柱摆摆手,韩止赏了钱又带他离开。
片刻后回来时,廖槿已然喝完了一壶茶,韩止嘴角有些抽搐:“主子您不是不爱喝茶嘛。”
廖槿白他一眼:“我现在不是爱喝了嘛。”
韩止无奈心道:还不是托了余主子的福,这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迟早是有人收拾一人。
“那主子可得出什么结论了?”
廖槿摇晃着空茶杯道:“第一,那慕家小子与余椹并不站在同一条线上;第二,昨日百般情形已然不可知;第三嘛,这京城内另有人在推波助澜,我觉得,与这慕家小子脱不了干系。”
韩止叹为观止,连忙贴狗皮膏药:“还是主子厉害,您瞧我就猜不出来。”
廖槿哼唧一声,随后朝韩止抬抬手:“让刚才那位……谁来着,让他亲自去盯慕君石与王组,我倒要看看他能一手遮哪的天。”
韩止得令后,随即撤去。
廖槿因为官事难以脱身,只好坐在那京城守备军军主的位置上,手持把折扇,一副儒雅官相。
今日还有一件怪事,就是襄池通过某种渠道,请来了南疆的小巫。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这位在南疆一手遮天的人物,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伺候的服帖。
偏偏一声咳嗽打扰了他的事情,只见一位身着白衣,面戴薄纱似的人物,真跟天女下凡一般。
襄池一下便看直了眼,就连小巫到跟前,他的眼睛也未曾离开她半步。
唯有一旁的侍女咳嗽一声,朝来人恭敬的喊了声小巫大人。
襄池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恭敬道:“小巫族长好,我是姜朝王帝襄池。”
小巫朝他点点头,随即落座:“王帝你也坐,不知王帝今日喊来我,所谓何事?”
襄池一脸苍白,说话语气有些虚弱:“今日我是想向小巫族长求一味药。”
“哦?”小巫笑笑:“还有什么药是王帝你没有的呢?”
襄池摆手:“小巫族长谬赞了,我这对那些药材真心不熟,熟练程度还比不上您的一根手指呢。”
小巫轻哼一声:“对了,我前些天听大巫说起一件怪事,他问起我这世上真有那种能控制人的神药,你猜我回答他什么?”
襄池面上一怔:“您于药与毒可谓是大家中的大家,那想必还是有这类药材的。”
小巫摇摇头:“你猜错了。这世上没有这类药,但是却有这种毒,且无解,若将此毒用于人体内,那人会非常服帖,但生命却只有三年。”
襄池一听随即眉开眼笑:“那这种药,小巫可否卖于我?”
“王帝可说笑了。”小巫说,“这类药材极其难聚集,就算聚齐了,所耗费的时间也是极其多的,我只是怕王帝你等不及。”
襄池突然就了然了小巫的担心,他无奈道:“小巫族长不必担忧我,我这条命本就不该存活于世上,现如今我唯一的愿景便是与那儿时之人,相约黄昏后,一起吃喝玩乐。”
“那你这江山呢?百姓呢?”
襄池瞧见小巫那语气并不明显的慰问,他以为是要他表明心意。
“对于江山,这是我父亲留给我但我并不需要的,虽然以前的我一腔热血,不撞南墙不回头,但现如今,我已然这个年岁,虽正值壮年,但我病痛缠身,年岁不多;
对于百姓,我自认并未愧对他们,这盛世天下,如他们所愿。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这正是个好兆头。”
襄池随即取出一道圣旨:“我已然写好了圣旨,要将这位子空置,有能力者居之。”
“你不怕百官争抢,民不聊生,惹得生灵涂炭,死后被人们诟病吗?王帝真是那种死后也难享安宁的性格么?”
这听起来很像嘲笑啊……
襄池将圣旨交与小巫:“还请小巫族长做个见证,以后这道圣旨便由您看管,以后无论谁继承王位,我都会在天上好好保佑他,求得太平盛世。”
小巫想:那你还是不要祈福了,我觉得百姓不鞭尸就不错了。
“既然你想让我做个见证,也算是你相信我。这样吧,我便给你这味药材,但在一周后。”
襄池开心的点头:“多谢小巫族长,小巫族长再在宫内待会儿吧。”
小巫摆摆手:“不用了,我还得去找大巫呢,这件事情可不能只让我享繁华,他也得跟着才行。”
襄池欣羡道:“大巫和小巫族长感情真好,我愿祝您们阖家安乐。”
小巫:你还是快呸呸呸吧,你不嫌晦气我还嫌弃呢。
于是乎,小巫以极快的速度远离了皇宫,因为她害怕,她会恶心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