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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魁来到了芙蓉楼。
周晓月正在前台值班:“刘魁大哥,你要结婚了?”
刘魁瓮声瓮气地说:“我接狗屁的婚,吃了三年的牢饭,媳妇都跟别人跑了,这才刚出来,有哪个不长眼的女子能看的上我?”
“你是一帆最信任的人,他把那么大的公司交给你打理,还会亏待了你?”周晓云恭维道,“到时候,漂亮媳妇还不是挤破门了!”
“别人不知道,弟妹你还不知道?刘一帆是把什么乱屁·眼的事情都交给我去做,好事哪里轮到我的头上!”刘魁气咻咻地说。
周晓云吃惊的说:“不会吧,刘魁哥,你可是为他蹲了三年大牢的,现在还是假释出来的,怎么能委屈了你!”
“你不说我还冇得气,一说我就气来了!说好的如果资产的两成不足二十万,给我二十万。如果超过二十万,将资产划拨两成给我。可现在,他的资产上亿了。如果这件事成了,就会达到三亿多,可是,刘一帆仍然只给了我二十万!”刘魁气愤的说。
“这个刘一帆,怎么搞的,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是这样对待!”周晓云也显得很是生气。
“算了,不说了。比起弟妹受的委屈,我们又算的了什么!说起来,当初在刘家,只有弟妹还把我们当人看,他们,哼,把我们当狗一样,呼来唤去!”刘魁摆摆手。
“别叫弟妹了,他刘一帆早就把我蹬开了!”
“我们这帮兄弟,都还是把你当做一家人呢。”
“刘魁哥,这次来,有什么事吗?”周晓云关切的问道。
“还不是他刘一帆的事,他要娶王老虎的女儿,让我到这里定个时间。”
周晓云嘴巴长得老大:“王邦道的女儿?”
“是啊!”刘魁得意地笑笑。
周晓云在这桩婚姻里,嗅出了浓浓的阴谋的味道。先前就听说王邦道被车子撞死了,她就怀疑这是刘一帆干的。现在,要娶他的女儿,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这是想人财两得呀!周晓云实在是太了解刘一帆了,心狠手辣,胆大心细,实在是个狠角色。自己原来佩服他的,就是这一点,现在,自己害怕他的,也还是这一点。
“刘魁哥,这件事,你应该是出了不少力吧?”周晓云试探着问。
刘魁“呵呵”的笑笑,不置可否。
“这可是大功一件,一帆肯定不会亏待刘魁大哥的!”周晓云故意挑拨着他们的关系。
“球,毛都冇想到一根!”刘魁狠狠地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用力拧了一下,吐了一口唾沫。
“唉,一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周晓云故意小声嘀咕。
“不说不说了,越说心里越烦。”刘魁在怀里掏出一个纸包,“这是两万块,刘总说,叫你到时候不要瞎说话。”
“要是封口费,我什么都不知道,封什么口?要是孩子的抚养费,这还不够。你回去告诉刘一帆,别让我在他大喜的日子,跟他讨要儿子的抚养费!”周晓云把钱推了回去。
晚上,刘魁又来了,提了一个手提包:“弟妹,话我带得到了,刘总给了你十万,说是一年的抚养费。不过,他提出了几个条件,一是不能在外面说这是他刘一帆的孩子,二是孩子要姓刘,三是、三——”
刘魁摸摸后脑勺,尴尬的笑道:“看我这记性,喔,对了,三是不准你再嫁人!”
周晓云摸着刘魁的衣领:“刘魁哥,你看看,他刘一帆提的条件,多没道理!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却让我守活寡。他是死了,我守着还有一个名分;他活着,却让我干守着,这叫什么事!姓刘,我依他。不让我嫁人,刘魁哥哥,你看,我还这么年轻,你忍心吗?”
说着,说着,周晓云抱着刘魁的肩头“嘤嘤”地哭起来,一会功夫,把刘魁衣服打湿了一大片。周晓云哭的很伤心,身体不断抽搐,头发在刘魁耳边摩擦,弄得刘魁心痒难耐,一把就紧紧抱住了周晓云……
这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婚礼,一方是安济有名的亿万富翁刘一帆,另一方是郑中市亿万富翁王楚瑜。两方强强联合,有“财”也有貌,这样的“财貌双全”,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也是双方都充满算计的婚姻。王楚瑜希望借助刘家的势力,打压集团内部的“八大金刚”,收回对企业的控制权。刘家想借助这个婚姻,达到兼并郑中的这家房地产龙头企业的目的,实现壮大自身,将业务扩展到郑中市的目标。
郑中和安济政商两界很多人出席了这次婚礼,由于来宾太多,芙蓉国跟王家、刘家商量,这次发放了来宾卡,只有手持来宾卡的宾客,才可以入内观礼。
这次婚礼奢华的程度,热闹的程度,让许多参加婚礼的来宾惊叹连连。一时间,这个婚礼,成了郑中市和安济县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
山北这段时间几乎就没有回到芙蓉楼,要么说家具厂有事,要么说工艺品厂在培训学员。小月心里明白山北在回避自己,这是因为自己和小天订婚了。这样也好,痛苦总得慢慢自己消化,小月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小月心里也清楚,小天不是为了确定双方的恋爱关系,一个订婚仪式对双方来说,并没有多少约束力。这只是在帮助自己,一是消除芙蓉国的负面影响,帮助自己洗清不白之冤;另一个就是想借助自己的父亲在安济的影响,为小月遮风挡雨。但是,这里面就没有感情的原因吗?
关于这一点,小月还是有信心的。关键的问题,小天想带着自己往南飞,而自己想留下小天,在安济打天下。这才是小月最纠结的地方。
小月正和大家一起吃这碗饭,一中的黄老师匆匆地赶过来了。
“老廖,老廖,廖晓娟把门锁给砸了,他们小两口搬进去住了!”
廖老师正端着酒壶美滋滋喝酒,一听到这句话,急火攻心,仰头往后倒,扁铜酒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小月赶紧扶起廖老师,只见廖老师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爹,爹——”小月抱着廖老师,撕心裂肺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