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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柴大婶。”
“哦,对了,我来找你是有另一件要紧的事的,哎哟,瞧我这木脑袋?!”柴大婶猛地想起自己忘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到底怎么了,柴大婶,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慌张?”
“书生啊,你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赶紧收拾下备考的东西到帝都去!”
“这官考的时间不是在年底吗?这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呢?”
“提前了,你柴大叔怕来不及告诉你,便托人差话回来,说今年的官考初试时间提前到五月了,这还有三天时间就马上是五月了,这里原本离帝都的路程至少得两天,现在各县城又因为曦城县传染病瘟的关系都封锁城门了,你怕是要在路上耽搁些时间,三天时间恐怕也是不够的,你赶紧收拾收拾起程,莫要耽误了啊。”
“怎么这么突然?还提前了这么早?!”
“哎呀,别管突不突然了,赶紧收拾下启程吧。”
“可是,我这……”
“书生,你辛辛苦苦准备了十年时间,就为了这一天,你还在犹豫什么?就算是现在你面前有天大的事,都没有这件事重要!!!”
柴大婶之所以会这么着急,是因为亲眼见他是如何为了官考而拼命的?又是如何省吃俭用的一步一步从北呈县徒步到这里?该吃的苦,不该吃的苦,他都经历了一遍,眼看这孩子即将离梦想更近,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放弃的!
十年前,柴大婶一家还居住在北呈县,也是过着很贫苦的日子,那时与他的养母是邻居,两人虽没有血缘,却亲如姐妹。
他的养母原本是帝都的一户富贵人家的孩子,但奈何生下体弱多病,所幸的是她父母却依旧待她如掌中宝,不惜舍弃家中生意,赌上所有家底带她四处寻神医治病,几经波折,神医没找到,倒是遇上了心狠手辣的地痞;
她的父母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塞给她,然后拼命的以身挡住地痞掩护她逃跑;后来,她便一路逃到了北呈县,一个人拖着病躯凭着自身的本事在这里安居下来。
从一开始没有落脚的地方,到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帮经商人打点生意买下了柴大婶隔壁的那块田地,盖起了两室一厅的小院子;而且,她还帮助这条小村子的人都过上了能三餐饱腹、有屋住、有衣穿的踏实安心的小日子,柴大婶一家就是其中的一户受到其恩惠的,以至于到现在,这条村子的人都称她为善女子、活菩萨。
再后来,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不好耽误他人,所以就拒绝了媒婆几次三番介绍的姻缘,原本想着就此终了一生,没想到天意待她不薄,在一个小山坑里遇见了小书生,她便抱了他回家,细心照料他长大;
有了小书生的陪伴,这日子过得也比以前有趣得多了;但,好景不长,小书生才十岁不到,她身子就扛不住,撒手人寰了。
从此,小书生便是在吃村里的百家饭下健康长大的;为了报此养育之恩,小书生决心考取帝都的官考,让全村子的人都搬到帝都来居住,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
那些年,他很努力,很勤奋,也很能吃苦耐劳;白天帮村子的人干活,晚上在月光下苦读;有时为了省时间,他一天就只吃一顿饭,谁劝都劝不住。
这样一年复一年的,他用他养母教的知识自学备考了八年,如今,已满十八岁,正好赶上了三年一度的官考;
柴大婶一家受全村所托,陪着书生一起到侗澄县暂居,就等帝都开考。
“柴大婶,我明白的,我绝不会辜负了您和村民们的。只是那姑娘……”
“放心,柴大婶帮你照顾,你就放心吧,快,快……”
书生左思右想,最后点头应道:“好吧,那就麻烦柴大婶。”
“打住,以后别跟柴大婶这么见外了啊,不然,柴大婶可是要揍你的。”
“好。”
事出突然,公子和柴大婶原路返回,两人进屋后,发现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咦,书生,你说的姑娘在哪儿呀?”
“书生,你这带回的真是个姑娘吗?不会像戏本上写的那样,是什么白娘子、田螺姑娘之类的吧?你救了她,她就偷偷的为你干些活报恩,然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不留下一丝痕迹……”
“柴大婶,戏本子的故事都是虚构的,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白娘子、田螺姑娘?”
说完,书生来到床边,伸手碰了下被子,还是温温的,嘴角悄悄的扬起了一抹笑,说:“她应该是走了。”
其实,早在书生踏出屋门的那一刻,煞无心就醒了,可能是因为那口石榴汁,她现在的身体感觉比之前好了一点点;
没想到,这误打误撞的就找到了与自身体质相符的液体。
煞无心掀开厚重的棉被,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石榴汁,打量了下这杯跟血液差不多一样颜色的液体,随后,小心翼翼的浅尝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接着,煞无心便仰头,一口喝完杯中的石榴汁。
煞无心不喜欢欠别人的,便琢磨着能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来还此恩情,可是,身上除了这颗胎发珠,就别无其他的了。
但……不是她不舍得,只是,这胎发珠如今已装满了火精元,担心他这凡人的身子会受不了火精元的灼烧。
不过,若是她之前猜得没错的话,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正巧,煞无心一眼瞧见了放在书桌上的纸扇,便拿出胎发珠向其走近,就差几步路时,纸扇忽然腾空警戒;
“哟,还真是神武!”
“本宫……姑娘不是来找你打架。不如,咱们心平气和的商量下?”
纸扇依旧腾空警戒,既不退步,也不上前一步;
“既然是神武,何必屈尊于一介凡人,考虑下换个主人?!比如,本姑娘?”
纸扇还是老样子,但煞无心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它的怒气;
“还真是忠诚,不过,别动怒,也别当真,即使你答应跟随,本姑娘也未必能看得上你,因为,本姑娘从来不需要神武。”
“行了,跟你说正事。本姑娘从不喜欢欠别人的,但现在唯有这颗胎发珠,所以,你若是想你主人不用受火精元的折磨,便主动的替他吸收了。”
纸扇仍是原来警惕的模样,一动不动,但此时的怒气明显是消了点;
煞无心也不在意它会不会这样做,便把胎发珠放在书桌上,纸扇原来那位置的旁边,继续说:“这点火精元对你来说容易得很,但若放在你主人身上,可就没那么简单。该说的都说了,至于怎么做,随你。反正,本姑娘与你主人从此刻开始便已经两清了。”
说完,煞无心便潇洒的转身离开,但刚抬脚,纸扇就闪到她面前;
“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纸扇将扇端指向书桌的胎发珠;
煞无心随它看过去,而后笑了一声,问:“你一神武看不上这颗珠子?!”
这会儿,纸扇动了动,随后摆正了姿势,呈方才的警惕状态;
煞无心又是一声笑,说:“不论在何种情况下,只要胎发珠在身,关键时刻,它能借助火精元或自身修为来助他脱困;还有一种隐藏的功效是世间所有神武都没法做到的;即便他死了,胎发珠能收集他的魂魄,为他续命!!!”
“你主人救了我一命,我便还他一命,一命还一命,这颗胎发珠足以替本姑娘还了此恩情!”
“让开吧,本姑娘没空与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有这个时间与本姑娘纠缠,还不如去吸收了那胎发珠中的火精元。”
说完,纸扇当真没再挡她的路,煞无心也很干脆的离开了。
纸扇回到书桌上,悬于胎发珠上空,张开扇骨,接着,一缕缕红黄色的火精元便被其给吸收了。
煞无心其实躲在门外,看着它吸收了胎发珠里的火精元之后才真的离开了。
“他是侗澄县里为数不多的好人,纸扇,你这把本该留在仙界的神武,可得好好保护他!勿让本宫主看走了眼……”
两人在屋里搜寻了一番,暂时没发现什么,但就在柴大婶转身时,不小心撞了下书桌角,胎发珠因此掉在她脚边;
“哎,书生,快,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书生来到柴大婶身旁,从她手中接过那颗晶莹剔透、里面装有一根乌黑发丝的珠子,“我从未见过这珠子,想必是那姑娘掉下的。”
柴大婶看向书桌,发现了还留有一张纸条,“书生,看,这还有张纸条。”
【多谢公子相救,无以为报,唯将此珠赠予公子,以还救命之恩情,从此两不相欠!】
见书生看了一会儿未出声,柴大婶又不认识字,但又好奇便追问书生;
“嗯。”
“那这上面写了什么?”
“一些答谢的话。”
“哦,那既然她留下书信答谢,想必是回家了。”
“嗯,应该是。”
“咦,不过这是……能让柴大婶看看吗?”
柴大婶接过珠子,放在阳光底下细细一瞧,说:“这珠子有点眼熟啊”
“柴大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