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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挚接话道:“上官轻回来时遇到魔君了,他企图打你仙根的主意,上官轻以命相护,后来幸好天君赶来解了这危机。”
“他怎样?”
“没事,放心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那你们先留在这里帮我照看他,我要去办点事。”
“需要帮忙吗?”
“暂时先不用,等我回来再说。”
那匆匆离去的背影让墨夜挚忽然好奇了起来,“是有点奇怪……”
“嗯?”白星凌疑惑问:“阿墨哥哥,你在说什么?”
墨夜挚晃了晃脑袋,说:“他这趟来人间,不亏!”
“什么意思?”
墨夜挚转头看向白星凌,浅浅的笑了笑,说:“没什么。”
凩寒,到底是谁能让你的石头心泛出涟漪的……
不管是谁,你莫再让星凌伤心!
这会儿,夜幕降下,少年已经潜入了深潭;
幸好他体质特殊,要不然别说是潜入这深潭了,就是在这冰冷刺骨的潭水里泡一会儿就已经冻得全身麻木了。
现在,他还需要再游一会儿才能到达火龟的范围;
而且越游,温度越高,但不是水的温度,水还是一样冷得刺骨。
等到一股热量扑面而来时,说明火龟就在前方;少年得屏住呼吸,否则会被吸入的热气给灼伤自烬。
再往前游,前面便是一道炙火,它与冰水无缝衔接,却互不影响;炙火后面就是火龟,那里面的温度极高,少年不可能孤身进去,唯有冰丝戒能帮他进去。
只见,冰丝戒泛起蓝光,继而转换成冰丝绸缎;
它环绕在少年周身,像一道保护障一样把炙火还有高温隔绝在绸缎之外。
少年不耽搁时间,径直的从冰水穿过层层炙火,踏上火龟。
岩石层上冒着滚烫的热气,在热气最密集的石眼上结了一颗通红如血的鳞珠,此乃人界最毒的东西;
鳞珠不能触到空气,一旦沾上空气,它立马雾化,那很有可能侗澄县会变成一座充满毒雾的城了。
少年迅速取下鳞珠,然后速度离开这里,待出了那道炙火,他离开冰丝绸缎;接着,绸缎就收缩成一个类似蝉蛹的模样,将鳞珠小心翼翼的包裹在里面。
再接下来,少年一鼓作气的游上岸边;
出水面的那一刻,忽然有一只手向他伸来,少年诧异抬头看去;
“是你?”
“先上来。”
少年搭上乞丐的手,随即被乞丐一拉就上到了岸边,下一秒,乞丐又将搭在另一手上的外袍披在了他身上;
他的出现,少年很欢喜,心里甚至暖暖的,但同时也很意外,因为这里是神医谷!
“你怎么会在这里?”
桃花眼看着含情眸,一会儿,说:“时间不多了。”
少年抬头望向天空,太阳正冉冉升起;
他记得下潭的时候将近日落,这会儿上来却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了!
“快走吧。”
少年压下所有疑问,转身走向玉驹,一跃而上,同时向他伸出了手;
“上来吧!”
乞丐即刻搭上他的手跃上了马背,并拿过他手中的缰绳。
而且就在一瞬间,少年的后肩忽然麻痛了下,接着他两眼一黑便倒下了,倒在乞丐的怀中;
“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交给我。”
乞丐两手牵住缰绳,顺便圈住了他,让他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少年本就没什么睡意,不到一会儿他便醒了,不过,他们早就到了侗澄县;
“什么时候了?”
“不到午时。”
少年不可思议的反问:“没到午时?这么快我们就到了侗澄县?”
确实离谱啊,他昨日一人骑行的速度算是最快的了,不到半日便到神医谷;而今日,看这时辰,估计都没有超过三个时辰!
“千里马遇到了伯乐。”
这话是乞丐瞎糊弄少年说的,其实是残刃,残刃隐形在玉驹足下,但又不让过路人发现异常,所以原本一下子便能到侗澄县的,愣是“慢悠悠”的花了将近三个时辰。
但少年听来,或许还真是千里马遇到伯乐吧,玉驹也确确实实是匹千里马,但他也是第一次骑马,虽然自己聪明,三两下就摸索了骑马的要领,不过毕竟还不算熟练;
所以,乞丐这样说,少年也不再起疑,但是还有另一个问题;
“我衣服怎么干了?”
“风吹的。”
“风吹的?”
乞丐依旧面不改色,毫无波澜的点头,应道:“嗯。”
其实,哪是风吹的!
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乞丐就用术法一下子烘干了,就怕他中途突然吹了劲风着凉了。
少年点头,将就的信了,说:“玉驹都能跑这么快,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着说着,两人便到了地牢;
将士看见即刻迎上去,惊喜道:“素医可是找到法子了?”
乞丐先下马,少年随即也准备一跃而下的,但见着某人向自己伸出了手,所以不得不撑着他的手下马了。
如此,少年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问:“他们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但狂躁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
“我知道了,你们守在外面,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去!”
“好,好吧,素医,公子,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然后,乞丐随着少年进去,少年刚进牢门,便转身想要把牢门锁上,不让乞丐跟着进来;
但乞丐还是快了一步,进来了。
“你到外面等我吧,一会儿会很危险的!”
“你忘了?这些毒对我不起作用。”
少年这才回想起在乱葬岗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的,但还是不太放心的问:“你确定?!”
“嗯。”
“好吧。”
少年把牢门锁上,然后走进去,乞丐跟在他身后;
牢里的尸人见到他们就更加兴奋了,狂叫着、甚至嘶咬着牢门的铁柱;
“他们好像更严重了。”
“…………”
乞丐没有接话,他如今已恢复神力,所以刚才一眼扫去便发现其中的问题,他们体内除了鱼尸,还寄生了一种细如发丝的东西!
那东西还未孵化,乞丐暂时不能下定论!
但是,那形状和模样极像蛊母的幼子!
蛊母,是魔界的东西,魔君所饲养的魔宠,已经传了好多代了;从最初的一根发丝那般大小,变成如今这一坨坨肉疙瘩、手感还软乎软乎极有弹性的模样。
它们所产的幼子数不尽数,但是需要在除了魔界外的活人宿主体内才能存活;这些年因为三界制衡,所以历代魔君不敢放肆的做这种事,蛊母的幼子因此便慢慢的死去,一个不剩!
然而如今,魔君大费周章的用它们来祸害人界,不是想让这些百姓变成尸人,而是要变成傀儡尸!把人界变成他颠覆三界的工具!!!
细思极恐,乞丐为确认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于是化出了分身去追查那只蛊母的下落。
少年一门心思都在尸人身上,不忍再看他们这般痛苦,便拿出冰丝绸缎,将其抛向那群尸人的中间;
只见,冰丝绸缎逐渐散开,然后鳞珠裸露在空气中,正一点一点的雾化;
最后,冰丝戒恢复正常形态回到少年右手中指上;
那些尸人吸入雾气后,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不过,过程需要些时间……
在这之前,煞罗猴截下了煞无心的魔根,正心生不轨之意时,魔君通过离魂追踪法术附身在巫师身上;
“煞罗猴。”
煞罗猴猛的抬起头,那一记恶狠的眼神刚使出就收回了,因为他仔细的斟酌了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巫师;
巫师原本是在暗室里看守着煞无心,此时却出现在他面前,还一反常态的直呼他的名字!
“魔君?!”
煞罗猴即刻跪下,并双手奉上煞无心的魔根,心虚的称道:“魔君!”
“煞罗猴,你看着这魔根,在想着什么?”
煞罗猴惶恐摇头,说:“没有,属下不敢想什么!”
“巫师”的手抚过那魔根,说:“你记住,她是本座的女儿,也是魔界的宫主,你最好记清楚!”
“是,属下一直谨记于心,绝不敢对宫主有非分之想!”
“本座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没让你做什么,你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是,是,属下谨遵魔君之令!!!”
“这魔根,你且先帮本座收着,别让她拿到!等本座找机会把那界门毁了,你再把魔根还有宫主带回魔界,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然后,“巫师”转头看向暗室;
煞罗猴脸色又是一阵青紫,连忙请罪,“魔君,属下担心宫主会再次干扰魔君的大计,所以才想出这办法的,属下绝非有意冒犯宫主,求魔君饶恕!”
“再次?!”
“是,宫主原本已经找到了那凩寒,却不继续跟着他,反而跟属下算……算旧账。”
“算旧账?什么意思?”
“宫主初到人间那日,被侗澄县的百姓误以为是嗜血狂魔,便将宫主绑起火烧,宫主觉得这事是属下指使他们这样做的……”
“你可有此意?”
“没有,绝对没有,属下得知后就立马派人赶到现场救下宫主了!魔君,属下绝对没有要害宫主的意思!”
“她无事也罢了,此事已过,本座也不再追究,但绝不能再有下次!”
“是,属下一定会看好宫主的,听魔君之令,到时安全的把宫主带回魔界!”
“巫师”点头,说:“大计当前,她若再次阻扰计划的进行,你可以适当的出手,但绝不能伤她分毫!”
“是,属下明白!”
“行了,时隔这么久,本座似乎已经闻到符玉的味道了,你多上点心,尽快帮本座寻回符玉!”
“属下领命!魔君放心,属下定竭尽全力、尽快找回符玉!”
“煞罗猴,话说得好听,手脚也得麻利才行!本座等着……哈哈哈……”
此话说完,巫师便倒下了。
煞罗猴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上的魔根,扯了抹诡异的笑,然后将其藏起来,接着,对巫师施了法术;
不一会儿,巫师便醒来,晕头转向的爬起,说:“主人?我这怎么回事?”
“无事,巫师过于劳累晕倒了而已。”
“哦,谢主人出手相救。”
煞罗猴摆摆手,问:“宫主怎么样了?”
“可能是这次铃铛的威力过猛,宫主她还未醒来!”
“很好,下次醒来继续把铃铛摇得再猛些!一次,比一次,猛!”
“主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