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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宁南山钦佩之情浮现在脸上,少年时他也曾行走江湖,只是一个女子能舍命相救另外两个女子,他还是觉得罕见,毕竟男人一时意气上头很容易决定,而女孩大多是内敛且谨慎的。
他起身冲着甘是是回了一个叉手礼,赞叹道:“若不是甘是是姑娘救了这位英小姐,只怕老夫今日也不得活命,你也是真菩萨,一手活得了三条人命!”
“宁城主,如今英小姐的大哥在武昌的提司衙门里也是命悬一线,还望宁城主搭救”
英平菁虽说在宁南山脸上看不见为难之色,只是甘是是突然向一个谋面仅仅不到一天的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多少觉得有些过分,加上早上的事情,更有一种胁迫的意味了。
她脸上的愠色也渐渐浮现了出来。
“是是!“
宁城主瞧出来此时英平菁的脸色涨的通红,应该是恼了甘是是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来求自己,当下心想,这英小姐果真不是一般女子,眼界不俗啊,她于自己有活命之恩,却不肯于活他兄长的命做交易,这是大节,二来,自己若不是好人,只怕会以此来做交易,毕竟英小姐这样的样貌人物,想到这一层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十来岁的闺阁女子有这样的心,不可谓不深啊。
“英小姐,老夫知道你脑后有伤,不可动怒,至于甘姑娘老夫看着亦是性情中人,小姐你也不要见外,这并不是一个交易,小姐救我时并不知道我身份,自然也不是有所图,只是老夫真心想知道。不妨把家兄的事情和老夫说说,说不定也是顺水人情也未可知啊?“
英平菁看着他坦诚直言,确实,这事若真是一般的案件,顺水人情也是做得,可……
此事宁无忧看着英平菁面露难色,遂让宁无忧把众位弟子都散了出去。此时偌大的正堂中酒席皆空,只剩下宁南山,宁无忧,甘是是和英平菁四人。
“宁城主,家父在武昌因家兄的事,遭小人陷害,已经有了风症,如今生活起居已经不能自已。这就是我急着赶去武昌的原因。家兄在中秋之后亦是遭人陷害,污了清白,如今自认罪状在武昌城中等死。“英平菁坐了下来,除了甘是是皆是愕然,满堂寂静,伴着一阵轰鸣,大雨倾盆而下。
宁南山少年时就见不得不平事,管的多了就有了“豚首”的外号,如今“豚首”早已经不再,性格也被江湖磨平,可是心性还没改,悬在半空中的酒杯被他狠狠的拍在了桌上,早已经碎的数不清多少片了。
“是谁这般的下作!?你可知道?”
英平菁摇了摇头,此事除了赵督头打自己这个马脚以外,几乎没有破绽,尤其官府之人对此事讳莫如深,根本无从下手,层层剥茧,怎奈茧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是作何打算?唉,你一个小姑娘家的能只身去武昌照顾老父已经是很有胆识了……”
宁南山闷声给自己续上一壶酒,对着瓶口一饮而尽。
“官场的水深不可测,老父就是着了他们的道,母亲现在已经去了东京汴梁求母家搭救……也未必有什么结果,此去武昌一来照顾老父,二来探探,不行就只能想些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宁南山一愣,这小小姑娘家的,条理倒是十分清楚,官场何止水深啊……且听听她还有什么法子再说。
“劫狱……”
宁无忧没有吃惊反而笑着击掌称快,从白天眼前这姑娘拼尽了全身气力救城主之后,他就觉得这姑娘是个胆识过人的人,没想到还这么超前……此刻他完全超脱了现实的世界,只拿崇敬的目光盯着她看,脸“唰”的一下子红了。
宁南山瞪了他一眼,这突然的笑声和掌声完全打乱了他的思路。
“你兄长的事情,刚听你说他人认了?什么事情?”
英平菁遂把案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加上之前研究卷宗的事情也一并告知。
宁南山皱着眼眉,后槽牙咬的嘎吱吱作响,问道:“屈打成招?还是言语诱供?”
“都不是,宁城主知我头后的伤势,这就是我家兄长认罪的原因,武昌城里来人,让州府衙门的赵督头袭击我,并剪下一绺头发给我兄长送去,想来我兄长正是因为这绺头发……他若是再不人,下次或许就是家母的手指亦或者是家父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