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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35☆那台老虎机一定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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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少爷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门外传来一趾高气扬的男声——

    “哎呦喂,听A老哥说安排了专人来保护我们,说的该不会就是这家伙吧?!”

    刚刚走入大厅的C不过二十出头,一看就是个沉迷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并且有着这个年纪标配的心高气傲,他拄着拐杖(并不瘸,只是靠这支精致的古董拐杖提升身价罢了)歪着脑袋将佐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嗤笑道:“开什么玩笑,这黑魔法师已经成功保护死两个人了耶!”

    佐格皱了皱眉,想起AB两人的死,又开始闷闷不快。栗斯嘉挺身而出,叱道:“再多说一句,我就撕烂你这张狗嘴,也替凶手省点功夫。”

    她刻意释放出了比往常更强大的魔染,那人面有惧色,脸色噌地煞白,却不甘疏于气势,嘴硬道:“这妞、这妞倒还不错。”

    有一股更暗流涌动的魔染袭来,逼得C吓退好几步,要不是他的女伴和A少爷出手扶持,只怕会一屁股摔倒在地。大家抬眼一看,佐格面色阴沉,目光如炬,正对纨绔子弟虎视眈眈。

    C在说出那番轻浮的话时,全然没有顾及身边的女伴。A少爷为缓解气氛,恭维道:“这位就是令夫人吧,早就听闻C先生艳福不浅,娶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富家千金进门,想不到果真气度不凡、惊为天人,令寒舍蓬荜生辉。”

    他自以为话说得滴水不漏,谁知C却毫不领情地嗤笑道:“喂喂喂,马屁拍到马脚上了,她根本不是我老婆。”

    A少爷闻言,脸色一僵,C得逞地笑道:“我家那位好看是好看,可惜半分情趣都没有,要不是老头子和对方家长一拍即合,我才不会娶那娘们儿呢!话说回来A老哥,还是你运气好啊,总算把老爹熬死,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管着你了。”

    这种致哀方式真是闻所未闻……

    A少爷紧抿着嘴唇,拳头攥得生紧,不过这个状态只持续了片刻,很快,他从容笑道:“您说笑了,那您身边这位女士是——?”

    佐格并不张扬地扫了C的伴侣一眼,乍看之下,她的打扮中规中矩,甚至显露出几分知识女性的风采,只是……脱下大衣后的她身上衣料极薄,衬衣之下若隐若现地透着情趣内衣的蕾丝边,过犹不及的香水味也令旁人呛鼻。

    他猜测,这年轻女人多半是家庭教师,而且是会动心思勾引男主人的那一款,因此她绝不会对C言语上的冒犯表现出不悦。

    果然,C大大咧咧地答道:“新雇的家庭教师,会吹笛子。”

    “原来如此……”A少爷惨笑道,“想不到C先生还有器乐的艺术造诣。”

    “造诣个屁啦,没听懂吗?”C挤眉弄眼、若有深意地调侃,“你没听懂吗?她会吹——笛——子——!”

    这下,除了C与他的女伴外,满房间的人都面色通红。A少爷尴尬地笑笑,冲家仆说道:“还不快去给C少爷收拾两间客房。”

    “诶~何必两间?你这小破房子要能为我腾出两间卧室,那别人还睡不睡了!”C勾着女伴的腰上下其手,一边说道,“你给我腾一间最宽敞的就行。”

    A少爷担忧道:“可这是要是传到贵府,恐怕不太好听……”

    “……那倒也是,毕竟人多口杂,某种魔格的人就是爱乱嚼舌根。”C若有所指地环视一圈,忍痛道,“那就给我安排两间房吧!”

    尽管在心里默念到10,栗斯嘉依然觉得很气。

    “对了。”就在C打算上楼时,佐格突然问道,“那截骨笛你带了没有?”

    “带了啊。听说B死后,家里人怎么也找不着他当年拍下的那截骨笛,估计是被凶手取走了。”C理所当然地拍了拍胸,“所以我就打定主意随身携带,坐等凶手找上门,由我当场揭穿他的真实身份!不过……”他突然猖狂地笑道,“要是率先抓到犯人的人是我,你这个所谓的‘犯罪专家’会不会颜面尽失啊?哈哈哈哈哈——!”

    每走一步,他纯金的拐杖尖端便在丝绒地毯上留下一个个凹洞,待他走远了,栗斯嘉皮笑肉不笑地戏谑道:“在侦探小说里,一般这种人是死得最早的。”

    “但愿吧。”佐格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不过谁知道呢,有些沙雕作者套路不一样。”

    女巫不服:“套路再不一样,也得按照字母顺序杀吧!”

    A少爷掏出丝帕擦着汗说道:“让二位受到冒犯了,C氏家大业大,作威作福惯了,其实我原本是想将所有目标人物召集在一块儿,也方便进行集中保护。”

    “更方便犯人集中下手。”女巫哼了一声。

    怪不得他会生怕府邸上客卧不够,佐格心想,看来接下来还有客人会到场,这样也好,省得他东奔西跑追击真凶。刚想到这里,又有家仆来报,说D老先生大驾光临。

    这位D老先生倒是有传统乡绅的儒雅气质,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一进门便向A少爷表达了沉痛的哀悼。他年事已高,身体孱弱,不过此次前来并没有携佣人陪同。对于在场的佐格,他既无苛责也无戏谑,只是表现出一副万幸的样子感慨道——

    “本来我满腹担忧,生怕不久之后便会遭遇不测,幸亏A少爷通知我过来抱团取暖,看见您这位犯罪学专家在场,我这个老头子的心总算定下来了。”

    此话一出口,佐格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将D老先生送上楼,佐格与栗斯嘉陪同A少爷一起在大堂等候最后一位来宾,栗斯嘉侵吞掉了A府上90%曲奇饼干,最后一盘怎么也吃不下了。红茶换了一茬又一茬,直到傍晚时分,才有位衣着寒酸的年轻人上门。

    他便是E了,只是……无论怎么看,这人的长相都与“非富即贵”四个字彻底绝缘。

    这里所谓的“寒酸”是字面意义上的寒酸,首先他衣料廉价单薄,根本无法御寒、其次,他身上一股流浪汉般的汗酸味,看起来穷困潦倒。他的头发黏成一绺一绺,进入大厅的每一步,都在地毯上留下一个厚重的黑鞋印。

    A少爷涵养再好,此刻也忍不住咋舌道:“请问,您真的是骨笛的持有者?”

    “你说截两头都断了的破笛子?没错正是我!”那人毫不见外地抓了一把曲奇饼干塞进嘴里。

    “那……请问骨笛呢?”

    “哦,在这里。”流浪汉一说起话来,饼干碎屑便止不住地往外喷。他将手伸进衣襟,沙沙作响地掏了半天,终于抽出一张泛黄褶皱的纸递了过来。

    不过并没有人想接,A少爷凌空扫了纸张一眼,颦眉道:“这是一份当铺收据。”

    “没错,我把骨笛给抵押了,好家伙,这么一截破玩意儿,竟然换来几千枚金币!”流浪汉感慨道,“不过可惜啊,没过半天我被我全输光了——可恶!那台老虎机一定有猫腻!”

    当年拍卖成交价便高达600万的骨笛竟被他以几千万的价格抵押,这败家玩意儿还真识货啊!

    三人面面相觑一番,眼尖的栗斯嘉指出:“等等,单据上的签名并不是当时的买家。”

    他们一看,果然如此。

    “嘿嘿,被你发现了。”流浪汉挠了挠头,那一瞬间,栗斯嘉十分确信自己看见了跳蚤腾空飞起,“其实,那截笛子是别人送我的。”

    “送?!”三人一惊,会有谁将价值连城的骨笛平白无故赠送给一个品行恶劣的流浪汉?

    那人大言不惭地说道:“某天夜里我到一大户人家家里做客,好家伙,那家人家可真气派,和你家差不多!那户人家的主人正在卧室睡觉,我生怕打扰他休息,动作轻手轻脚。我突然发现他床头柜上有个珠宝匣看起来挺值钱的,便用眼神问道‘这匣子能不能送给我呢?’,主人闭着眼睛默许了,于是我赶紧抱着珠宝匣告辞。”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偷吧……”佐格冷眼道。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打开匣子一看,里面除了一截破笛子,什么都没有,还觉得白跑了一趟,谁知道这个破玩意儿竟然那么值钱!”

    “他比你想象得更值钱。”A少爷揪着眉头叹道,“来人,带着位先生去卧室——不,先去洗澡房。”

    隔了几秒,他狠下心喊道:“去马夫专用的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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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体人员到齐,有没有已经猜出凶手的小婊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