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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想问,既然九死一生地从异次元空间的吞噬中逃脱出来,为什么栗斯嘉选择继续维持猫的形态,而不是变回原形呢?
你们以为她不想吗?!
其实她没有半分想要戏弄佐格的意思,之所以没变回来,只是因为——
她的魔法突然失灵,变不回来!
虽然之前也有过那么一两次突然失去魔法的经历,但这次偏偏就卡壳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说尴尬吧?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喂,我被困在猫里了呀!)”
栗斯嘉急得抓耳挠腮,一度令佐格怀疑这是不是一只黑猴,但他心情好得很,动不动撩撩猫尾巴、或是捏捏爪子上的肉垫,还十分热情地说:“地下室的谷仓里有老鼠!阿咪我们走,吃饭饭去!”
栗斯嘉吓到炸毛,干脆地给他来了一爪子:“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谁是阿咪啊!谁他喵的要吃老鼠啊!)”
“诶诶,吃个饭不要那么激动嘛,我们约法三章,只要你不乱挠,我就带你吃老鼠自助餐。”
他一把抄起欲哭无泪的小黑猫,刚迈出凶案现场没几步,突然听到走廊某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黑猫的耳朵也侧了侧,目光紧紧盯着佐格的房间。
有人?在他房间里!
佐格将猫往怀里一塞,冲了进去,只见卧室地毯上有个黑色的影子,像一条宽扁的蛇一般游动流淌,一直漫延到保险箱处。影子的尖端变得又细又长,像根铅丝一样蓦地钻入锁芯。密码盘转动了几下,竟发出“咔嗒”一声,开了!
佐格顺着黑影朝源头寻去,窗户大开,外头骄阳明媚,影子果然是从窗口延伸进来的。
影替术!
这种黑魔法在暗杀者之中十分流行,特别适用与明暗落差大的环境,拥有这项诡技,杀手甚至不用亲自出马,只派影子出场即可随心所欲达成目的。影子的可塑性很强,可阴柔如水、亦可尖锐如刃,而且极难追寻到原主,以现在这种情况而言,影子在这里掏心掏肺卖命工作,而犯人本人极有可能在楼下杯觥交错谈笑风生。
仔细品品,影替术倒是很符合神秘人阴郁狡狯的一贯作风。
一个犹豫间,黑影已从保险箱中勾出骨笛,这一截是D老先生委托佐格保管的。
看来犯人的目的果然是骨笛!
佐格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破解影替术的方法十分简单,而且比起打草惊蛇,他更希望遁寻着影子的踪迹找到犯人。影子卷着骨笛的先端像蛇头一样晃了晃,正打算全身而退。佐格见状,忙将方才的音叉扎进地毯,那影子抽了抽,挣扎不动,这才发现自己被钉住了。
接下来的一幕十分出人意料,那影子开始自我撕扯分裂,直至碎得像尘霾一般弥散在房间中。些许小黑点飘散到床上,丝绒制的床单布料立刻被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小洞来。
佐格心说不好,这霾又细又密还有毒,犯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黑霾时而齐聚时而分散,时而变成一条巨蟒对佐格亮出尖牙。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有形的武器均对它失效,佐格掏出羁郁,仗尖撑起一把小伞用于抵挡,黑蛇频频出击,几下之后,防御伞便被侵溃得破败不堪,但好在它自身也消耗了不少,蛇的躯干部分瘦弱了许多,蛇头也缩减成了龟……算了。
表面上来看,这是一场持久战,看到底是黑影先将佐格侵蚀掉,还是它自身消耗殆尽在前,不到最后一刻分晓未知。而且黑影被消耗得越严重,其本体也势必会倍感疲累,只要佐格有命出去,看见哪个家伙气喘吁吁步履维艰,上前一抓一个准。何况佐格虽不擅防御,却有一招针对影替术的致命技——光明咒。
没错,对付影系黑魔法,光明咒几乎是万能的。
他见那黑影被消耗得差不多,心想宿主势必露出疲态,只待被揭穿,于是得意洋洋地喊出一句——
“光明灯!”
不过很可惜,卧室阴暗照旧,并未如他预想得那样光明普照。
不可能啊……他晃了晃羁郁,光明灯这款最基础的白魔法咒,难度相当于学前读物,是所有魔导师学会的第一条咒语,他绝无可能会念错!
“光明灯!光明灯!光明灯!”救命的咒语念三遍,可房间依旧阴涩如故。
他的胸口有东西动了动,用余光瞥见,小黑猫正嫌弃地从他怀里跳了出去。
影子抓住了佐格踌躇的好时机,散作黑网迎面袭来,他连忙甩了甩羁郁,魔杖尖端射出一道高压水柱,将四周的黑网冲散。
说明他并没有丧失使用魔法的能力,佐格思忖了一阵,终于反应过来——
A氏宅邸的地道与曾经专供皇室下榻的旅馆相连,说明这也是栋重点保护建筑,达到国家二级文物级别。而根据《文物保护法》规定,禁止使用闪光灯照射文物,因此这栋建筑天生被赋予光系魔法屏障,连最简单的光明灯都吃不开。
黑霾散了又聚,不断变幻着形态朝佐格飞扑而来,均一一被水柱击中,但它每一次都能卷土重来。反观佐格这边,他的引水取自自家的马桶水箱,蓄水库存不多,最后那几下飙出来的效果,和儿童水枪已经没多大差别了。
黑霾显然也是看破了这一点,变得极其嚣张,它托举着骨笛,像是炫耀战利品那般顶到最高处,自身则不断变成匕首、鳄鱼头、箭矢、牛排刀、蜡烛台向佐格发起进攻——没错,蜡烛台,估计是实在琢磨不出什么新式锐器,凑合着照身边的物件变的,这下你知道犯人的想象力有多么匮乏了吧!
这边,佐格已经有些疲乏了,本以为有光明咒在手胜券在握,结果被这栋该死的保护建筑反将一军,心理优势瞬间丧失。一个恍惚,一只黑色报时鸟(就是座钟里的那一种)朝着他的咽喉冲撞而来,而他身后便是一堵厚墙,已无处可躲了!
“嗞——”
一阵短暂的高频电流声响起,满屋子顿时变得亮如白昼,报时鸟扑腾了几下翅膀,在距离他脖颈几公分处事突然停滞,消散得无影无踪。
天花板正中央的吊灯亮了!
佐格惊讶地转过身,看见黑猫蹲坐在五斗柜上,刚把爪子从开关上移了回来,仔仔细细地舔舐着。
“哎呀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我怎么就没想到开灯呢!”
他如临大赦,哭笑不得地要去抱抱黑猫,可刚走没两步,他突然看到黑猫神色慌张,朝他喵喵喵地穷叫唤,转身一看——原本被托举在高处的那截骨笛,由于黑霾的突然消散,正不断坠落。
佐格松了口气,笑道:“没关系,那玩意儿可硬了,摔不坏的。”
他话音刚落,只听“咚”地一声,骨笛落到茶几上,随后传来两声令人惊恐的“啪嗒”掉地声。
传说中连斗龙硌碎了牙才勉强咬碎的骨笛,硬生生被一张实木茶几劈成了两半,正躺在地毯上晃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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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凶手就要浮出水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