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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42☆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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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瞅瞅!看你嘚瑟得!我都警告你让你‘看后面’、‘看后面’,这下碎了吧?得赔吧?亏大发了吧?)”

    小黑猫一口气喵了一连串,佐格花了半分钟时间好奇——它咋还喵出三个上扬调来,但顷刻他的注意力便被残酷的现实拖了回去。

    修,好像是修不好了,不管佐格再怎么拼凑,那倒明显的裂痕依旧如同正午的日全食一样显眼。替D老先生保管的骨笛碎了,况且人家还是付了保管费的,2000万,按照毁一罚十的行业规定……

    啧啧啧啧啧!

    “我得赔人家一个亿呢!”他喃喃道。

    “喵?”黑猫脑袋一歪,2000万乘10明明是两个亿,教授是吓得连算数都不会了吗?

    佐格继续自说自话:“毕竟另外一个亿是配偶责任……”

    “喵喵喵?!”

    “诶?你怎么突然炸毛了?”佐格替它顺了顺毛,一把搂起猫便往楼下走去,“现在只有这一条生路了——下楼,看看哪个家伙累得快要嗝屁了,神秘人一定就是他!”

    不是说话不能把“屎屁尿”挂嘴边的吗?

    黑猫叹了口气,心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可当他们满怀希望地来到客厅,却发现所有人都瘫坐在椅子上,面色发白、眼神恍惚、脸上层出不穷地冒着冷汗,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马拉松长跑——根本判断不出他们之中谁更加虚。

    茶几上一片狼藉,红茶翻了一桌,还在顺着桌角的缝隙滴滴哒哒往下淌,精巧纤细的银质点心架也横卧着,好几枚五颜六色手工烘焙的饼干跌在桌上,吸饱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佐格吓了一跳:“你们这是怎么了?被神秘人偷袭了?我没有察觉到魔染呀!”

    他推了推A少爷,对方只顾着哼唧,没工夫搭理他,这倒也能理解——毕竟他是个连鞋底被扎都能感受到切肤之痛的人。

    他又将问询的目光投向家庭教师,很遗憾,她是三人之中状态最差的那位,现在已经连哼唧都哼唧不动了。

    无奈之下,佐格只好搀扶起尚有一息的D老先生,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来过了?你们看到犯人了吗?”

    “不、不是犯人……都是、都是我的错……”老人家气息奄奄地说,“我昨天来时……在后花园看到了野生松茸……便采了两朵交给A家下人……嘱咐后厨做成点心……可谁知道……这松茸有毒呢……”

    佐格闻言,又扫了眼饼干,看见上面果然嵌着花花绿绿的菌干,菌类生物外型与松茸相近的有很多种,颜色越是鲜艳,毒性越是高深莫测。佐格一把摘掉D老先生的墨镜道:“老爷子,下次采蘑菇,千万别带有色眼镜啊!”

    其实此刻,他的心情很是失落——好不容易拥有了追查凶手的线索,结果全被一盘毒蘑菇给毁了,三人食物中毒的症状一毛一样!

    更糟糕的是,D老先生死死抓住他的胳膊,费劲地问:“教、教授……我的骨笛……还在吧?”

    “……在!”佐格心头一阵泛虚,从逻辑讲,东西是在,只是坏了。

    “那就好……我还指望它……”

    佐格一震:“指望它干啥?”

    老人没有回答,脑袋一歪,陷入了昏迷。女仆们仓促送来冰水和肠胃药,其中有人深谙治愈之道,忙活了一阵后,三人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焦头烂额的佐格斜倚在沙发上,为了神出鬼没的神秘人和一屁股债犯愁,突然有个软软的东西拱了拱他的肚子,定神一看,小黑猫叼着一个金丝缕手袋蹲坐在他大腿之上小腹之下的位置。

    佐格不禁颦眉微斥道:“坐哪儿呢你!”

    黑猫低头一看,报复性地使劲蹬了蹬腿。

    ☆☆☆☆☆☆☆☆☆☆

    家庭女教师从昏迷中复苏,感觉腹中依旧隐隐作痛,但比起先前撕心裂肺的绞痛来,已经平和太多了,

    她恍惚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横卧在客厅沙发上,正是她陷入昏迷的位置,只是面前多了三个面色凝重、正襟危坐的男人,其中一人还揣了只黑猫做暖手袋。

    “教授、各位……我这是,怎么了?”她虚弱地发问。

    佐格没有发话,A少爷抢先指责道:“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杀人凶手!”

    “诶?”

    “别装糊涂了,亲眼看着你的相好C一命呜呼,你倒是半分悲痛也没有,照样欢天喜地地陪着我们喝早茶啊。”

    “那、那是因为……”她见被人指摘,狠下心说道,“原本就是露水情人,我又何必假惺惺地伤春悲秋,再说、再说……”

    见她又开始遮遮掩掩,A少爷接茬道:“再说,他并非真心待你,你也是为了某样东西才与他在一起,你们二人原本就是逢场作戏,是吧?”

    家庭教师清秀的脸庞沾染上几分恨意,对他怒目而视。

    A少爷举着金丝缕手袋道:“这是你的东西吧?”

    “没错,怎么?”

    “哼。”他将手袋一倒,三节骨笛哗啦啦掉落出来,“看看,人赃并获!”

    “这是……骨笛?为什么会在我的手袋里?”家庭教师慌了神,“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哇!”

    “还想狡辩!没错,这正是骨笛!幸好被这只猫给叼来,我们才知道原来骨笛的残片都在你这里——这其中一截还是属于我父亲的!”A少爷向佐格确认道,“这三块骨笛分别属于B、C和我父亲,加上教授保管的,和被流浪汉典当掉的,正好是五截,没错吧?”

    “没错,没错。”佐格心虚地擦着冷汗答道,他心中浮现出D老先生摔碎的那一截来。

    “你等等!”女教师喊道,“C的那截骨笛我只在昨晚饭桌上见过一次,之前根本闻所未闻,何况是死人骨头做成的东西,我才不惜得碰呢!更不要说B和你父亲,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扯你的弥天大谎吧!”A少爷怒吼道,“在你醒来之前,我特地翻找了父亲的遗物,结果发现了这个!”

    他摊开牛皮纸封套的笔记本,气势汹汹地念道:“一月十七日,晴,今日在火车上遭遇一名女子,她将廉价红酒泼了我一身,借此制造搭讪的机会。她自称是对器乐有造诣的家庭教师,其实不过是个四处勾引富有老人的风尘女子罢了,她最终被我给打发走了。希望这个坏开端不会影响我的热海度假之旅。”

    他“啪”地阖上笔记本,怒斥道:“这是我父亲生平最后一篇日记,是在火车上写的,如果没猜错,他遭遇的风尘女子就是你吧?”

    家庭教师哽噎了,双手死死地绞着衣摆。

    “哼,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列车车票是实名制的,时候只要一查便知!这下你还敢声称没见过我父亲、与他的命案毫无瓜葛吗?!”

    “我、我的确见过……你们父子长得太像,我从一进门便认出来了。”她垂下眼眸,小声声辩道,“但我根本不知道他也有骨笛,更没有杀了他!”

    “还敢抵赖,那我问你,为何教授一提报警之事,你便竭力反对?照道理来说,你一个弱女子要是清清白白,自然会觉得使役一方更加安全,应当是最拥护这条建议的!”

    “那是因为——”家庭教师突然满脸涨得通红,她朝D老先生望了几眼,双眸噙满了泪花。

    D老先生别过头去,片刻,长叹道:“还是由我来说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