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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5☆真是个晦涩阴暗的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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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厉害!你能复活了!你能复活了!”

    他们又避人耳目地躲到一根巨柱之后,亥煞激动地绕着栗斯嘉跳来跳去,但后者反应却很平淡:“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好了,作战目标转换,接下来,我们俩必须携手将你——”

    “送入安全区!”

    “有点远大志向好不好?只要不去三途河底种荷花你就万事OK了吗?”她正色道,“二阶段目标是,将计时器清零!”

    “诶?!”亥煞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小心翼翼的态度,仿佛嘴里正含着一块易化的钻石,价值连城。

    女巫嘲笑道:“看你这么惊讶的样子,还以为你不想死呢!”

    “怎么可能会不想死……”

    亥煞下意识地摁了摁胸袋里的愿望本,突然觉得五味杂陈。女巫的成功满卡令他欢欣鼓舞,两千年以来的此刻是他距离夙愿最近的一次,但这却与他的初衷相悖甚远——他本希望通过悉心维持辖区内居民的寿命来实现计时器清零,漫长的执勤岁月中,他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可没想到,最终将他推向死亡目标大门跟前的,竟是一场狗急跳墙的豪赌。

    他漆黑的瞳孔中,亮汪汪的光芒在晃动,栗斯嘉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有位赌博界的灵魂人物曾说过——一切梦想都能在赌场中实现。”

    “还有这么号人物?”

    “当然有,就是我。”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突然被附近传来的动静给打断——

    “怎、怎么会这样!”

    一阵惨叫声响起,众人遁目而望,只见赌桌前的一位英魂身边花牌飞舞——他每出一张牌,便会自手中无中生有地飞出几十张牌,好似在看魔术表演。他的对手——伫立在赌桌对面的帅气的死徒——正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一幕。

    荷官抬手,冷冰冰地判道:“赌桌上禁止出千。”他话音刚落,几名执行官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强行架着英魂向暗房拖去。

    “我才不屑干这事!这分明是有人捣鬼!你们给我查清楚啊!”英魂这番义正辞严的自辩收效甚微,尽管他奋起反抗,但仍架不住执行官们一拥而上的攻击,没过多久,他便瘫倒在地,以仅存的体力鸣冤叫屈。

    看着昔日风光无限的英魂今朝落得这个下场,栗斯嘉心中满是唏嘘。恰巧一张小丑牌飘到脚边,她捡起一看,牌面花色与主办方指定的纸牌相差甚远,用这副牌出老千要是能蒙混过关,荷官大概离瞎也不远了。她捏紧纸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对桌的玩家——英魂多半是被他陷害的!

    “等一下。”帅气的死徒突然叫住执行官提醒道,“你们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执行官们一顿,其中一人从英魂口袋里抽出半满的魂卡,手指捻了捻,卡片便消失不见了。人群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以便他们拖着苟延残喘的英魂离场。

    “出老千的话,到手的筹码会被没收?”亥煞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错,而且……这才是这场赌局最可怕的一点。”

    他莫名道:“基本的赌场规则罢了,怎么可怕啦?”

    “那家伙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偏差值、甚至不是为了获胜的喜悦。”她眉眼一沉——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死徒的意图是消灭所有活死人!

    话音刚落,女巫便感觉被一双鹰隼般的视线给盯上了,她猛地一抬头,正巧对上五米开外、帅气死徒那双眼角下垂、散发着懒洋洋气息的眼睛,强大的威慑力迫使她忍不住别过头去。

    待她再度回神,那家伙已然消失在人群之中,令她松了一口气。

    “眼不见为净。”

    她正打算重振心情,却见亥煞凝神盯着自己手中刚刚捡起的小丑牌诧异道:“这张牌,刚才就是这样的吗?”

    她举起一看,纸牌上浓妆艳抹的彩色小丑图案,竟不知不觉被替换成了手执镰刀的黑白死神!她被吓得手一抖,纸牌忽悠悠飘到了地上。

    他是什么时候将牌替换掉的?!

    “真是个晦涩阴暗的小白脸……不管他了,接下来我们怎么玩儿?”亥煞将牌踢到一边,相较于女巫,他的心情简直愉悦过头了。

    栗斯嘉暗自调整心绪,不管怎么说,亥煞还没有从死亡区脱身,游戏必须继续。她定神环视四周,企图在玩家之中寻找可乘之机。

    “针尖塔与绝大多数赌场都不同,这里除了老虎机之外,没有任何一种项目是与庄家对赌的,厮杀均在玩家之间展开,换句话说——”她的目光牢牢锁定一名正在赌桌前大啖乳酪球的死徒,低语道,“赌博的核心是人、是对手,挖掘出玩家的弱点,乃是致胜关键。”

    或许是为了削减玩家的压力,赌场内提供各式各样的酒水与小食,酒保们举着托盘,在人群之中穿梭如织。很可惜,大多数人在生死关头,很难分出精力用于满足饱腹之欲,但那名死徒着实是个异类——但凡经过他身旁的酒保无一不被他拦下,随后小食篮中的吃食也被搜刮一空,惊心动魄的牌局根本不足以影响他的食欲。虽然貌似心不在焉,但他面前的筹码却越堆越高,看来食物同样也是他运气的来源。

    赌博这件事,有时就是如此奇妙,妙曼的胜利女神寸步不离地站在身边,好运挡都挡不住。更不要说那家伙虽看似漫不经心、注意力全在食物上,其实眼观六路,暗地里一直在推演对家的手牌。

    “在我看来他根本无懈可击!”亥煞纳闷道,“除了暴食症以外。”

    “赌场里,暴饮暴食可是大忌。”女巫顺手取来过路酒保手中的小食篮看了看,扁起嘴抱怨,“干炸龙虾片,太油腻,不适合我这种美少女。”随后她将小食篮放回托盘。

    酒保皱着眉头离开,那盘被嫌弃的龙虾片被那名肚量海纳百川的死徒顺手截获。他手气极佳,一路赢下来,周围看热闹的越聚越多,真正愿意同他对赌的却寥寥无几。

    “还有人要来吗?”他嚼着龙虾片,沫子飞溅,“等着收工回家呢,什么玩法、什么条件都悉听尊便!”

    看来他的计时器,很快便要清零了。

    “那,来局大的成吗?”栗斯嘉站了出来,成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死徒一见有人应声,匆忙放下龙虾片笑道:“居然是位可爱的女巫,今天可真是艳福不浅呀!”

    女巫笑着将亥煞推了出来:“让你心寒了,坐庄的是他呢。”

    “我?!”亥煞连连往后缩,“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给我硬着头皮上!”

    她咬牙切齿地将亥煞摁到座位前,对面的死徒遗憾地耸了耸肩,问道:“想赌多大?都依你们。”

    “小点小点!”亥煞都快急哭了。

    栗斯嘉抬头望着告示板,目前亥煞的名字排在倒数第九,距离安全区还差……

    “一千年怎么样?”她坏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