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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桌旁的亥煞悄悄比了个“32”的手势,他的手刚插回兜里,先前那两名求搭伙的死徒便迫不及待地对身边人吆喝起来——
“我猜一定是个红格子,两位数,3字开头!有没有人对赌?”
桌边局带动起了热点效应,俄罗斯轮盘旁的玩家们一呼百应,纷纷掏出魂卡或计时器,积极参与对赌,却一连押错。赌徒就是如此,一遭败局,便总想着要在下一轮翻盘赢回来,当然,输家也抱着不信邪的态度,认为胜利女神绝不应如此专情。拜他们知难而上的品格所赐,百发百中二人组很快便赚了个盆满钵满。
他们并非最大的获益者,由于每一局的收益都要分五成给上家(以诈赌的形式),亥煞的偏差值早就已经实现清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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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轮盘。”在细化合作流程时,帅气的死徒曾这么对他讲,“我能够控制小球的落点。”
亥煞当场便惊讶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在针尖塔一手遮天?!”
“嘘——”对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神神秘秘地说,“轮盘内每个格子都对应一个数字,我会在远处给你提示——据我所知,你接收暗号的能力在这十几个小时中有显著提升——你只要小试一把,便知我值不值得信赖。”
其实他已经在之前的游戏中展现出了充分实力,对此,亥煞半分质疑都没有。茫然的死徒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真的有办法将我的计时器清零?”
“你是不是傻?”死徒皱起了眉头,“我能告知你每局轮盘上的数字,你就不能借此机会自己搞点创收?”
“……也对哦。”
“坦白说,我现在竟然有些同情女巫了。”
“……别这样。”他想竭尽所能地维持尊严,可脸颊还是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
“当然,我也得给自己上个保险锁。”死徒笑道,“我们必须下个注——如果你最终没能将女巫的计时器清零,则必须赔偿我100年的偏差值。”
“100年?这么多?!”
“我总得给你点动力。防止你与女巫串通一气。”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如果女巫不愿和我对赌怎么办?”
“放心,她没得选择。”
没等亥煞来得及思索这句话的含义,帅气的死徒便闪到一根巨柱背后,悄无声息地不见了。亥煞寻觅了一会儿,终于在上空的一间休息室寻找到他的踪影——死徒站在高处俯瞰全局,那架势,仿佛拥有统筹整座针尖塔的能力。但事实上,他的行为也受到一项局限——作为一名钓鱼执法者,他能够在任意赌桌出千,但绝不允许在比赛期间使用暴力。
这便是他先前被栗斯嘉暴打,却分毫都不敢还手的原因。
镜头回到亥煞那边,他并不打算与栗斯嘉硬碰硬较量,于是他找了两名枪手——也就是刚才那两个死徒代劳。他先是从帅气的死徒那边收到下一轮轮盘赌的结果,随即立刻转手透露给二人组。这样做的目的,一是让他们尝到些甜头,好对自己百依百顺;二是替他们积攒些筹码,用以与女巫抗衡。
他的目光投向昔日伙伴,发现她正在人海中慌乱无措——
“那个谁,来赌一局吧。”
“走开走开。”被她拦下的死徒绕道而行。
“起码得有个拒绝的理由吧?”栗斯嘉嘟起嘴。
“少烦我了,你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在金斧子与铁斧子游戏结束后,栗斯嘉便与亥煞分头行动。凭借经验,她游刃有余地斩获了不少筹码,但因先前被帅气死徒坑得太惨,距离满卡遥遥无期。而且更糟糕的是,她突然发现,场内的玩家们渐渐地都不愿与她对赌了——赌桌上是这样,连积极性暗流涌动的桌边局也是如此。
她知道,这一定是内鬼搞的花样,就像先前通知所有暗室玩家投掷银斧子、和自己对着干那样,帅气的死徒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命令传达到位,或者是散布了某些关于她的谣言,导致没有人愿意与女巫扯上半点关系。
玩家们都像回避瘟疫那样对她避而远之,而她则像个业务能力差到极点的街头销售,死活都拉不到客。彷徨之间,她迎上了亥煞的目光,眼神中竟有鲜见的求助意味——
“怎么办,没人愿意与我对赌的说……呀!你清零了!”
栗斯嘉哭丧着脸跑到亥煞身边,望见他的计时器,阴霾便消散了大半,表情也从郁郁寡欢转为喜忧半参。
是时候了!
亥煞不经意地做了个手势,死徒二人组得令,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故作嚣张道:“你们俩傻站在这儿干嘛?不来两局吗?”
“你们……愿意和我赌?”女巫将信将疑地问道。
“废话,有钱不赚王八蛋!就赌俄罗斯轮盘怎么样?”
“当然可以!”栗斯嘉欣然应答,又突然改口道,“不过只有我参加,他就免了。”
说罢,她愉快地朝亥煞挤了挤眼,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好学生就不要下来趟水了”。
可怜的女巫,听到有人愿意与她作对便兴奋得不知所以然,好像很笃定自己能赢一样。
踌躇满志的女巫很快便遭受了现实的毒打,他们先是小来了两局,押注内容为颜色及单双。均已女巫落败告终,她好不容易重新攒起的魂液水位线一降再降,不免显得有些急躁——事实上,如果她能冷静到分点神留意身后的亥煞,便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他的作弊小动作,可惜她没有。
“差不多该收场了。”死徒二人组得意洋洋地扬了扬手腕,“承蒙款待,您再这么热情,咱们可要不好意思了。”
说着,他们便要拔腿开溜——这当然是预先设计好的欲擒故纵戏码。
“给我回来!”栗斯嘉怒曰,“刚才那两局不过算热身罢了,再来再来!”
“恕我直言,眼下大战告终在即,时间紧迫。”死徒之一趾高气昂道,“我们可没兴趣赢你这些茶点钱。”
另一人立刻附和道:“就是这样,我刚才拿你热热身,现在该去钓大鱼了。”
“请、请等一下。”亥煞道。
两人大摇大摆地做出走势,亥煞忙佯装将他们拦下,又如同征询意见般问栗斯嘉道:“他们不就是嫌你出手太小家子气嘛,要不……你全押?”
“全押?”女巫一惊。她并不是畏首畏尾的那款赌徒,但这并不代表她会莽撞到浑然不顾的地步。全押风险太大,一旦败局形成,魂液清空,便再无回天之力。
那两名死徒捻着下巴做思忖状道:“全押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女巫手中掂着卡牌,在三人紧逼的目光下踌躇了好一阵,最终说道——
“还是算了,我再去找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