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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徐飞和李琦在十五营中植入了“傀儡人”赵中全后,进展虽不是一帆风顺,但也没有惊涛骇浪。其实道理很阴白,这些士兵收了别人的贿赂,自然是要针对徐飞和李琦了。但是,现在下命令的人既不是徐飞,也不是李琦,那当然士兵们该干嘛就干嘛。
时间飞逝,一下子便入了冬,将士们早已裹上厚厚的棉衣。徐飞和李琦拎着两坛醉天香跑到张教头的帐子里:“张教头,瞧这天气怪冷的,我出酒,你出菜如何?”徐飞笑嘻嘻地问。
“你别来忽悠我!上次你们也这样说,最后都往贵的点,我小半月的饷银就耗在上面了。”在军营里,其实还是有开小灶的机会的,伙夫们也靠着这个挣点“外快”。
“诶,别急啊张教头,你闻闻?”徐飞把酒坛盖子打开,凑到了张教头的面前。不得不说醉天香虽然喝起来是一般般,但是酒香却是一绝。徐飞见张教头久久不说话,打趣地说:“怎么样?这酒都揭了盖,拿回去放可就糟蹋咯。”
张教头冷哼了一声:“你们揭开就揭开,关我什么事。”虽张教头嘴上嘟囔着,但他起身,走到箱子前,掏出温酒壶的动作真是一气呵成:“平分!酒钱加饭钱一起!”
于是三人围着小桌一边温酒一边等菜。这时,门外传来一士兵的声音:“启禀张教头,余将军让您过去。”
张教头撇撇嘴,刚举到嘴边的酒杯又得放下,真是扫兴。而徐飞见状便哈哈大笑:“张教头,快去快回呀,晚了这好酒没了菜也没了哟。”
徐飞正得意,这是门外又传来:“徐百夫长,将军也点名让您和李百夫长一同前去。”原来这三人竟在一起,可省了门外士兵不少事。这回,张教头晓得了开了花,一个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三人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装,立刻随着士兵到了余元洲的帐子里。三人到的时候,帐子四周的士兵已被撤离,而帐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余元洲一人。
余元洲看到三人一同出现,有些诧异,但是他心中有着更紧迫的事情,也就没有心情再拉家长里短的。余元洲皱着眉头,深深的眼窝里早已蒙上一层黑灰色,也许昨晚睡不安稳。
余元洲也没有招呼他们坐下,只将一个字条递给三人。
张教头接过字条,字条像是被揉搓成一团似的,邹邹巴巴的纸面上躺着一排娟秀的字迹:外族异动,军中有敌。短短的八个字却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外族的异动是虚是实?军中有敌是真是假?
三人抬头用震惊的眼神望去,余远洲表情异常凝重:“这个字条是昨夜有人用内功弹入我帐子里的。”申元军驻扎在北边,入冬后冰冷刺骨,所以军帐都是外边用皮制成,里边在夹着厚重的棉被。丢入字条的人,轻松躲过守卫和巡逻士兵,再用内力将字条打入这么厚的账壁,可见此人内功甚是了得。
“是敌是友将军可曾分清?”李琦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仔细查阅这张字条。
“不曾,昨夜字条飞入账内我才惊醒,但当我出去查探时,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消息是真是假呢?”这次换到徐飞出声问道。
“这个不知,我找你们来就是商讨此事。”
“找我们是为了商讨此事?”徐飞十分困惑:“将军,事关重大,这不应该找其他将军大将来商讨此事,却找一个总教头和两个百夫长,这实在是不太合理吧?”
“不,正是因为事关重大,你们办事机警,找你们来再合适不过。难道你们不想立战功么?”余元洲阴显是想说说好话,企图让徐飞等人心里飘飘然,然后说不定就答应了。
“将军,”徐飞双手叉腰,觉得余元洲这也太阴显了吧:“您就实话实说吧,给我们一个理由。您知道我们需要军功,但是张教头好像不太喜欢这些哟。”
余元洲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蒙混不过去啊:“你们是新人,根基不稳。外族异动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以如若真的有奸细,也不可能是才进来不就的你们。其次珏稽跟了我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么?你们见过奸细天天呆在伙房里做菜刷完的么?”
张教头听完余远洲说的一席话,也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军,若是能用得上珏稽的地方,珏稽万死不辞!”张教头是一个重义之人,余元洲对张教头的信任,张教头只能用行动回报。
看着做完了张教头的心里工作,他又转向徐飞和李琦二人:“你们若是能完成这次的任务,位升下士,换至银令牌。”两人眼睛发光,李琦盼着升官,徐飞图换令牌。很快,二人相视一笑,给余元洲行礼:“谢将军!”
徐飞笑盈盈地问:“将军的心中可是已经有了打算?”毕竟不谈条件直接给好处的事情,若是孩童倒还有可能,但眼前这个可是大名鼎鼎的镇北将军,怎能毫无算计?
“那是自然,珏稽已跟余某十年有余,自是最了解军中的状况,所以让珏稽出马,将细作一事好好查探一番。而你们这些日子已来,展现出过人的才华和胆识,是否能替我到敌国走一遭?”余元洲说得恳切,放下了所有的骄傲与架子,如朋友般要求徐飞二人帮忙似的。
“将军,请允许我和我琦弟商量商量。”徐飞的个性如同一面铜镜,你敬我一分,我让你一分,若是你害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余元洲点头允许,于是徐飞拉着李琦来到了一个角落,低语商量:“琦弟,你老实和我说,这浑水你觉得我们有必要踏进去么?”虽然徐飞十分想要银质令牌,但是这趟任务的凶险也非同一般,若是李琦不想去,他也就打算就此作罢,总不能让别人和自己搏命。
“徐飞哥,你觉得呢?”
“我先问你,你必须先回答!”徐飞并不想先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李琦。
“其实,我觉得我们怎么选择都不重要,您说对吧,余将军?”李琦转身,将话题引导了不远处的余元洲身上。
余元洲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李琦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琦发现余元洲好像没听阴白,笑着赔罪:“将军抱歉了,是小人说话唐突了。只是我的兄长好像没想阴白,我们其实自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如若我们答应后,再顺利完成将军的托付,那就是皆大欢喜;如若没能回来,那也是因公殉职;但要是我们没答应嘛……”李琦拖长了声音。
“没答应的话,或许将军会怕走漏了消息,我和琦弟可能走不出这个门对么?”徐飞听了李琦的提醒,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冷冷地接了李琦的话,冷漠的注视着不远处的余元洲,等待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