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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江府府衙
萧冥柯赶到府衙的时候,府尹莫修和缉查署署长李坤,早就在大堂上等候了。
李坤看到赶来的萧冥柯,急忙问道:“小柯,现在什么情况?还不赶快向莫大人解释。”
莫修也是急切的问道:“昨晚本府一夜未眠,耳边到处都是百姓的呼救声和咳嗽声,心中深感焦虑。”
“府尹大人,李署长。昨夜北冥上仙和清河上仙,分别镇守了娄府和吴府,施仙草,救百姓。特别是北冥上仙,施展仙法,开始净化笼罩在都江府上空的黑气,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萧冥柯将昨夜的事情简要的告知了两位大人。
“大人,北冥上仙指示,将城中所有大夫和病人都集合起来,一同熬药,这样就避免了大夫来回走动,造成拖延。”萧冥柯将北冥听雪叮嘱的事情,丝毫不差的转述给了莫修和李坤:“至于秩序维护等问题,我想出动府衙衙役来维护,避免有人闹事。”
“不错。”李坤点了点头:“一定要保护好两位上仙和大夫们的安全。大劫在即,有些平时看起来老实的人,可能都会发狂,一定要注意。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人担心的……”
“署长可是担心药商?”萧冥柯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错,现在疫病横行,虽然有两位上仙的仙草相助,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服用,一旦仙草不够,这些药商……”李坤面色发愁,忧虑道:“我担心这些药商会发横财。”
“哼,发横财?”莫修冷哼一声:“就怕他有胆子发,没命花。”
“萧冥柯听令。”莫修坐在正堂了,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府命令你,当即率人前往各大药铺,告诉他们,必须把库房力的草药全部拿出。若被我发现有任何人私藏,休怪本府无情!”
“萧冥柯听令!”萧冥柯拱手作辑,立即带着人前往各大药铺。
娄府
调休后的北冥听雪走到院落中,看着躺在地上的病人,服用了仙草之后,纷纷有所好转,目光转向墙角,昨夜相救的老乞丐正靠着墙壁休息。
“嗯?”北冥听雪伸手搭载老乞丐的脉搏上,却发现对方的脉搏很奇怪,细细探去,这才发现是一些沉疴旧疾。不过仙草乃是集日月之精华所凝练而成的,按道理可以直接恢复老乞丐的沉疴,怎会如此?
一想到这里,北冥听雪便将体内的仙法慢慢的过渡到了老乞丐的体内,开始治愈之前残存的沉疴旧疾。
在北冥听雪的救治之下,这才将仙草未能修复的地方,给治愈了。不过这个疑惑却是一直萦绕在心口,久久未散。
施展完仙法的北冥听雪,气势又弱了几分,温和的对着老乞丐说道:“老先生,你体内的伤,我已经给你救治好了,你先好好休息。”
老乞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感谢道:“小老头,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老先生不必多礼,好好休息就好。这几天不要出去了,外面不安全,就现在娄府修养吧。”北冥听雪对着老乞丐叮嘱道。
一夜未眠的娄金南,此刻已经是精疲力竭,看着院子里好转的百姓,这才慢慢放松。忽然间一阵晕眩感袭来,娄金南摇摇欲坠,就在要倒下的时候,清河伸手抵在了他的后背上,渡了些仙气进去,这才将体内的晕眩感,一扫而光。
娄月紧张的看着娄金南,娇声道:“爹,你吓死月儿了。您一夜没睡,好好休息。”
“月儿莫担心,爹爹无事。”娄金南被清河渡了仙气后,全身上下变得轻松无比,旋即对着清河叩谢:“多谢上仙出手相助。”
娄月也矫着身姿,娇滴滴的说道:“月儿多谢上仙对爹爹的帮助。”
说着说着,娄月的声音变得软糯糯的,还拿起了手帕,佯装着擦拭起眼泪来:“要爹爹出了什么事,月儿可怎么办啊。”
清河听到娄月矫作的声音,顿时感觉遍体生寒,对着娄金南说道:“娄大夫,府中的病人好的差不多了,只需要留下几个人就可以了,麻烦您前往府衙那边和吴老会和。”
娄金南也是满脑门黑线,自己女儿这种倒贴的想法,让他都觉得有些汗颜。且不论其他,就是清河这个上仙的身份在这,就不是他们那些凡夫俗子可以宵想的。更不要说对方生活在这九天之上,不老不死。
在娄金南的心中,他只想女儿能够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好好生活,就这么过一辈子就行了。一想到这,他就坚定起来,对着娄月严肃的说道:“月儿,你留在府中照顾病人,爹爹跟着上仙去府衙。”
“爹爹……”娄月撒娇的拉着娄金南的袖口。
娄金南似是铁了心一样,没有理会女儿的撒娇声,直言道:“今天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行,必须给我留在府里。”
“来人照顾好小姐。”娄金南对着下人吩咐了一声,随后朝着清河说道:“上仙,我们走吧。”
清河没有理会娄金南与娄月父女间的争吵,和北冥听雪一同往门口走出,娄府内的争执声很快平息了下来,娄金南拿着药盒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在娄府往都江府府衙走的这一路,北冥听雪一眼望去,遍地哀嚎,很多人在求医的路上便倒下了,很快有着衙役抬着担架,将人运走。一些还有力气的人,也被纷纷的向府衙处驱逐。
北冥听雪走到墙沿边上,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少年,小嘴煞白,头发凌乱,脸上做出痛苦的表情。但此时的少年,他的双眼已经闭上,嘴唇苍白,呼吸已经停止了。
旋即立马看向边上的夫人,脸是这样苍白,无力的眼神,空洞的瞳孔泛着灰色。发白的嘴唇微抿。额头和眼角上的皱纹更加明显,淡黑的头发一根根垂落,掉了不少,竟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北冥听雪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身躯在抖动,此时的她,头脑昏昏沉沉,彷佛有无数颗的星星在头上打转似的,眼前一片迷糊。悲伤的氛围从北冥听雪的身上传出,周围的全部都这种气息感染,莫名的留下了泪水。
“阿雪。”清河连忙呼喊起来:“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