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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方才你说的江羡,又是什么人?”张耀祖倒是对江羡有些好奇。
是什么人能让刘县令明着违了他的命令,把人提前从牢里放了出来。
张彦远提到江羡,不住冷笑道:“伯父应该记得溪头村里的三槐堂,他是三槐堂王家的亲戚。那王家虽然祖上光耀,可如今哪里比得上伯父?我便没把他放在眼里。”
“三槐堂王氏?”张耀祖不过笑了笑,便不放在心上,转而同张彦远讲起王家的事情,“你说的对,王家祖上在先惠帝时期,确实出过权倾一时的宰辅,但那也是王家琅琊一脉。虽然溪头村的王家也算他们后代,可当年王家可是做了谋逆之事,没有被殃及已经是万幸。如今他们王家在京城,官至高不过五品,比起当初确实不如。”
张彦远志在官场,这些事情他当然也有所涉猎,就是知道的不如张耀祖详细罢了。
不过张耀祖既然有兴致说,他也就听着。
张耀祖见张彦远听得认真,不由继续往下道:“那人姓江,这姓氏本来就不常见。京中江姓的官员,最贵重的无非是安国侯家。可要是他王氏若真有安国侯家这样的亲戚,也不必在京中处处受人白眼了。”
话音落下,不单张彦远放了心,张耀祖更觉得没什么可顾忌的。
张彦远点了点头,道:“伯父,我看五味药斋那件案子,不如这几日就结了吧。”
“吃了一顿教训,是该结了。”张耀祖笑了笑,难得张彦远对个姑娘这么上心。
他是知道张彦远的隐疾的,也知道沈忘心的用处,心里想着,说不定张彦远不过是没遇着中意的。如今沈忘心正合了他的意,所谓的隐疾自然不治而愈。
张彦远闻言,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回到他父亲那处,两人商讨了一番,正好沈秀才打饭厅前头经过。
张员外命人唤他进来,向他道:“说到底,沈小大夫也是你的侄女,这件事情交给你再合适不过了。”
沈秀才进去听了两人的话,这才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上次他与沈忘心说这件事情不成,本来以为张家早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便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哪里想到,原来张家谋了出大的在前头,就等着沈忘心上钩呢!
想到这处,连沈秀才也可怜起沈忘心来。自家这个二侄女虽然很不得他心,怎么看都不像是沈家人的种,但到底两人是亲叔侄。说难听了,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触。
要是她早前识趣一些,就是做人的妾,那也是风风光光抬进张府的。再不济她的医堂总是还在的,以后若是讨了张彦远的喜欢,照样在她手底下管着。
偏她就是不肯如了张家的意,现在害得自己沾上人命官司不说,少不得背个不好的名声,以后这医堂也算是彻底开不成了。
一时之间,他心里也感慨颇多,打听到沈忘心几人如今在余庆客栈住着,便悄悄地向掌柜说了自己的身份,敲开了沈忘心的房门。
“二叔?”沈忘心打开门之后,看到沈秀才出现,暗暗吃了一惊。
自从她医堂出事之后,沈家人除了沈恩都对她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她的霉运。沈富贵和吴金花甚至还趁火打劫,撺掇了大房的人把她医堂的搬空,美其名曰充了族中的公中。
她现在还按捺着自己没报复回去,纯粹是因为还有更急的事情。可沈秀才怎么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沈忘心虽然疑惑,可想到沈秀才算是张府的人,还是让他进了门。
沈秀才打量了一会儿自家侄女的脸色,观她虽然眼中含着怒气,面上却客客气气,并不像上次在祠堂那般,不顾他长辈的身份,将他批头盖脸地骂一顿,心里便有了几分笃定。
一定是沈忘心遭了大难,总算知道天高地厚,也被磋磨得没了傲性!
这次他再来游说,铁定能成!
沈忘心倒想看看沈秀才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打了门之后也没说难听的话,径自转身走进房里,问道:“二叔这次来有何贵干?如今我这里处处不得闲,二叔还是长话短说吧。”
沈秀才见沈忘心态度不错,难得露出个笑容,双手背在身后,一脚跨进门里,说道:“心丫头,你瞒你说,我这次来是来了替张府……”
他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因为房里不止有沈忘心,还坐着里正和沈宣。
沈秀才虽说是替张府来说服沈忘心的,可他毕竟还是溪头村的人。里正不仅是溪头村的里正,更是他的长辈,他要是当着里正和沈宣的面,把事情给说出来了。那他以后在溪头村里,还要不要脸?
再怎么说,他便是在余庆县里也是个体面人物。哪有亲叔叔上门,逼着自家侄女做人家小妾的?
里正和沈忘心早把事情给捋顺了,沈忘心虽然名声鹊起,一时间很多人看她不顺眼。但真正有能力算计她的,也只有张府这一户人家。
再加上,虽然她的案子在余庆县里看着严重。可在张耀祖这种从京城下派来巡察的四品大员眼里,不过是桩无关紧要的小案子,他没必要亲自出面,还与刘县令闹了个不愉快。
所以,今天沈秀才来的目的,房里三人一下子就想通了。
无非是对方觉得已经吓唬完了沈忘心,终于肯露出真面目来,说出自己的条件了!
里正看了眼沈秀才,觉得他愈发地不顺眼了,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道:“吉祥啊,你考上了秀才,在县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三叔就问你一句,你还姓不姓沈,百年之后还想不想入咱们沈家的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