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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如果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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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苏玉已经沐浴过了,她坐在铺了桌布的圆桌前,桌上点了昏黄的蜡烛。看上去有些困了,用手撑着精致的下巴,半趴在桌子上打着盹。

    听到祁文藻推门的声音,苏玉连忙睁开眼睛,见他一身疲惫,眼里便盛满关怀,柔声问道:“不过就吃了一个寿宴,怎么弄到现在才回来?可是你的那些同僚,又拉你去喝酒了?”

    祁文藻实话实说:“同安国侯世子谈了一会儿话。”

    他看向苏玉,已经是两个十多岁孩子的母亲了,眼里却保留了几分少女的娇憨。而祁长乐一向嘴甜,十分贴心,自然得苏玉的喜欢。

    便是在他这里,也是如珠如玉的对待着。若是叫她知道江羡今天的话,恐怕身子又要不好了。

    祁文藻温柔的摸了摸苏玉的长发,将她抱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说道:“你先睡着,我去洗洗便来。”

    等他到浴房洗好澡,苏玉却已经睡熟了。祁文藻小心翼翼的睡到她身边,身体累极了,脑海里却思绪纷乱,怎么也无法入睡。

    一整夜辗转反侧到了黎明时分,身旁的苏玉忽然醒了,见他满眼血丝的望着自己,不由关心道:“老爷,你竟一夜没睡?”

    祁文藻只觉得心力交瘁,一把揽过苏玉问道:“夫人,我这一整夜都在想,若是长乐不是我们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由于祁长安和祁长乐一直不像,府里的下人之中,难免有些传言,这些年苏玉也是听惯了的。

    只是她第一次见祁文藻这样认真,不由得笑道:“便真不是我们的孩子,也都养了这么久了。看长乐那讨巧的模样,可不是随了做父亲的你?”

    祁文藻忍不住追问:“若真不是呢?”

    苏玉还困着,却听连祁文藻都这么说,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恼,口气也重了起来:“若真不是也没法子,我就长乐一个女儿,便真不是亲生的,也顾不得旁的人!这些闲言碎语别人说也就罢了,你一个做父亲的,却也说这话。若是被长乐听见了,还不知道有多寒心!”

    祁文藻顿时无话可说,躺在床上又挨了半晌,直到到了时辰,才起床往自己的衙署去了。

    苏玉在床上躺到天明,才从睡梦中醒来。她醒来之时,祁文藻已经不在。

    迷迷糊糊地睡过一觉之后,苏玉早把祁文藻对她说的话抛在脑后。

    身边一个婆子来服侍她梳洗,她倒奇怪的问了一句,说祁文藻怎么连早饭也不吃,便急急的往衙署里去了?

    婆子又不知道他夫妻俩之间的事情,笑着说道:“许是老爷太忙了,天刚亮就走了。今日我在垂花门前,见着老爷与姑娘,老爷看着像有什么心事,连姑娘同他说话,都心不在焉的。正巧姑娘今日到冷香社去,两人各乘了马车出门,然后我便回来服侍夫人了。”

    冷香社是京城有名的诗社,与别的诗社不同。这件事社里的成员都是女子,不但如此,还都是京中贵女的翘楚。

    当年为了进冷香社,祁长乐可花了不少功夫,但往后却没怎么去。

    因此,听到婆子说起这事,苏玉有些意外。本来祁长乐回来没多久。按照他的性子,一定是腻着自己。

    可她这次从江州回来之后,却性子大变,总想着往外跑,连陪自己说话的时间也少了。

    但苏玉并没有想那么多,有几分感慨地叹了口气,说道:“姑娘长大了,便是如此。我这做母亲的也不好时时拘着她,冷香社是个好地方,常去也是好的。冷香社的那位鸿胪寺卿许妙元,可还经常到冷香社去?”

    “按理说这冷香社是她所创,哪能不去呢。可这些年,许大人的年纪毕竟大了,去社里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只等那积微斋的斋主梅舍人进京时,才到诗社里去那么一两回。今日姑娘去冷香社,据说是冷香社又要在青云楼举行文会。到时京中不少青年才俊也要来,年轻人都爱热闹,这才邀了其余几家的姑娘去了。”婆子担心苏玉伤心,少不得解释一番。

    苏玉倒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虽然她心里记挂着女儿,想女儿多陪在她身边,替她解解闷。但她也知道,多出去走走对祁长乐没有坏处。

    所以,意识到女儿已经长大了这件事情的苏玉,虽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多少还有几分满足。

    这么多年来,祁文藻没有纳妾,身边更没有一个通房。以至于这全府上下,只有祁长乐和祁长安两个孩子,她已经很知足了。

    现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两个孩子平安长大,顺顺利利的,便是她的造化了。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把祁长乐当孩子。可直到现在,她才恍然发觉祁长乐已经十三岁了。大周的姑娘十四岁及笄就可以商议婚事,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早在姑娘及笄之前,多有把婚约定下来的。

    若是从现在开始,为祁长乐谋划婚事,还可以让她在自己身边多留两年。也免得年纪大了,京里的好人家都被挑完,到时落得个急匆匆加个人家的下场。这一回祁长乐想通到外头走走也好,说明孩子大了有主意了。再说,指不定就让哪家的人看上,直接上门提亲来,倒省了许多事情。

    婆子给苏玉梳妆完毕,顺便提起,厨房那边已呈了早膳到饭厅里。

    苏玉闻言,便不再提此事。

    而在京城观天茶舍的青云楼里,江羡应友人的邀请,到青云楼里坐了坐。今天是文会,本该饮酒论诗,多谈些文章之事。但年轻男子聚在一起,特别是有姑娘的场合,一定讨论得比较多的便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