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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疼沈忘心,自然有他来疼。
江羡看了下方的三槐堂一眼,心中暗暗想着,再给祁文藻一个机会。
但若是他在京城再不作为,就别怪他做事不留情面了。
“祁夫人的病……”
只见那黑衣人附在江羡而旁,用只有江羡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呵……”江羡嘴边勾起一抹冷笑,像是在内心决定了什么事情,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另一边,祁长安跟着祁文藻一连赶了十来天路,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京城。父子两人回到府里,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就到了主院苏玉和祁文藻的卧房,去看苏玉的病情。
谁知,刚进到院子里,便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两人走进屋子里一看,原来是苏玉和祁长乐两人各坐在炕的一边,中间放了一张小案。案上摆各种瓜果,以及一大碟瓜子,两人正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嗑着瓜子。
苏玉身边的丫鬟在旁边伺候着,时不时插话讲个时兴的笑料,逗得母女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祁长安见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不是说苏玉旧疾发作,已经卧床不起,病得比以往都严重吗?
怎么他们急匆匆赶回京城,却见到她与祁长乐高兴得不得了,一点看不出那里不舒服的样子?
直到如今,他若是还不知道,是苏玉故意谎称自己旧疾复发,令父子两人十万火急的赶回来,那便是个傻子了。苏玉身子看着比他还好,怎么可能生病?
就连祁文藻也愣住了,就算他对苏玉再百般容忍,也无法接受她把自己当成白痴一样戏耍。
“夫人,信上不是说你已经卧病在床?为何看着一点问题都没有?”祁文藻气得一时口不择言,也顾不上苏玉听了到底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苏玉闻言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冷笑着反问:“老爷是不是盼着我赶紧去死?若是早厌倦了我,何不直说?我这些年来,何曾阻拦过老爷纳妾?反倒将我说得诸般不是。可老爷也不想想,我身子如今这般,也是为老爷生儿育女得来的!”
说罢,便下炕踏了鞋,头也不回地走进卧房。
祁长乐连忙也穿了鞋追上去,进房间安慰了半晌,才出来说道:“父亲您也是,母亲确实是昨日刚好的。本来以为犯了旧疾,没想到是近几日天气热了,在房里闷出的暑病。你一回来,便这般同母亲说话,岂不让她心凉?”
这句话噎的祁文藻哑口无言,他不过问了几句,语气稍微着急了一些,苏玉就不能温柔一些?居然还当着子女的面,甩脸色给他看!
她也不想想,自己硬生生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就是为了回来看她。如今这副形貌,也是因担心她而来,怎么反倒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想到这里,下意识看了祁长安一眼。
祁长安只觉得祁长乐惺惺作态,实在令他作呕,便道:“既是如此,那我也来说说。我同父亲星夜赶回京城,途中累死了两匹马,其中有一次夜里抄小路,看不见附近的路,差点连人带马车滚下悬崖去。为了母亲一次中暑,闹得我与父亲二人的人仰马翻,轻轻问一句就恼羞成怒,拂袖而去。敢问母亲,还把不把我们当人看?”
祁长乐闻言,脸色已是难看至极。她刚才说那话的时候,不过是习惯使然,她知道整个祁府里地位最高的便是苏玉。只要苏玉一句话,父子两人莫敢不从。
可谁知,祁长安这次回来,竟是有备而来,以至于让她一时不敢正面撄其锋芒。
一时之间,站在卧房门口的三人暗潮汹涌,明明之前还是一家人,可如今却各怀心思,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了一条缝。
祁长安闻声望去,只见缝隙后头站着泪眼盈盈的苏玉,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滴,神态宛若二八少女,愧疚中藏了一丝娇羞。
他暗暗叹了口气,果然就见到祁文藻神情一软,便被苏玉抓了手臂,一猫腰钻进房里去。
祁长乐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神色仿佛在对祁长安说:“看吧!”
祁长安没多看她一眼,径直出了主院,回到自己院子里洗了个澡,便满是疲惫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晚饭时分,祁文藻醒来。床上挂了一层厚厚的幔帐,把房里的光线都挡在外头,以至于帐幔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无指,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祁文藻拉开帐幔下了床,发现此时正值黄昏时分。床边不知何时被下人摆了一盆冰,正散发着一阵阵寒气,使得屋内一片清凉,如身处在初秋时分,一阵穿堂风吹进来,甚至让他想加件外衣。
每日待在这样的房间里,能轻易中得了暑吗?祁文藻不竟想道。
这时床上的苏玉也醒了,散着头发下了床,从背后搂住祁文藻的腰,懒懒地说道:“老爷,江州那边的事情,请今上派其他人去吧。你显少外出这么久,我在家中思念得紧,才一时糊涂写了那封信。别说是我,便是前几日我父亲中,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祁文藻拍了拍苏玉的手背,长长的叹了口气,如实说道:“阿玉,有些事情我不能装作不知道,也觉着必须要告诉你。这回我到江州去,见着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与我们家长安长的一模一样,你说这是个巧合吗?”
话音落下,祁文藻觉得苏玉柔软的身体僵了僵:“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老爷要是喜欢赏那丫头几两银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