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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这丫头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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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忘心终于放下心来,忽然想起什么,嘴里哎哟一声:“糟了,出来的时候走的急,把胡鹤龄大夫落在角门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处等着,只怕真要把他等急了!”

    “你急什么?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叫人来搬救兵,我是怎么知道你在后院被人欺负的?”江羡没好气的说道。

    沈忘心被他这么一说,心想也是。

    胡鹤龄看上去不是个笨的,既然是找人替自己搬的求兵,这个时候他也应该知道结果了。想必,也不会在角门上傻等,自己便回到荣春堂去了吧?

    想到这里,她握住江羡的手,笑盈盈地说道:“阿羡,那你不生气了吧?”

    “我何时生过气?”某人死鸭子嘴硬。

    “不生气了就好。”

    沈忘心抿嘴一笑,再没多说什么。

    其实她今天要说吃亏,还真的没吃什么亏。祁长乐打她的那巴掌,她当场就给还回去了。国公夫人和苏玉叫着喊着要给她好看,其实也没能对她做什么,那群婆子正要把她拖走的时候,江羡就来了。

    虽然隔着厚厚的大氅,根本感觉不到什么,但沈忘心搂着江羡的手臂,还是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忍不住掀开车帘的一角,赶紧透了透气,把混身的燥热都压下去,却见一辆马车疾驰到卫国公府门前。车夫还没来得及放轿凳,里头的人便掀了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大步往门房那处走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闻讯从衙署赶来的祁文藻。

    卫国公府的宴会本来他也是要来的,可因为户部临时出了点事。所有户部官员都没能去,由其是他这个户部的头头,自然得留在户部衙门主持大局。

    可没想到,事情处理到一半,却来了家里的下人,说祁长乐不但在卫国公府里晕倒了,还因此受了委屈。

    至于受了什么委屈,那下人倒是不知情,吓得祁文藻连忙把事情交给手底下的侍郎,急忙转到卫国公府里来了。

    江羡见他官服都没换,跑得头上的乌纱帽都有些歪,不由地嗤笑了一声,原本已经柔和下来的目光,霎时冷了起来。

    “阿羡,你看见谁了?”从沈忘心的角度,根本看不见祁文藻,好奇地看向窗外,江羡却不由分说地把帘子放下来,用系绳给绑上了。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江羡冷哼。

    另一边,祁文藻终于接了苏玉母女回府。

    这回,祁长乐不带一点儿装的,确实是病得厉害了。还在马车上的时候,就烧得嘴唇干裂,一张脸红彤彤的,这副模样把祁文藻和苏玉都吓得够呛。

    尤其是祁文藻看见她高肿起来的脸颊,神情更是阴沉了起来,咬牙问道:“我祁文藻的女儿,到底是谁敢给她委屈受?”

    他虽然官阶并不高,但他是户部尚书,便是卫国公府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祁长乐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外头哪个人知道这事?连祁长乐都敢打,看来是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苏玉看着祁长乐难受的模样,疼得心都裂了,想起沈忘心忤逆她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我早便让你不要把事情告诉我父亲,当时你时怎么答应我的?现在我父亲将她接进京中,这才几日便把长乐打着这样!若是长此以往,我母女二来还有活路!”

    “你说什么?”祁文藻愣了愣。

    半晌才反应过来,苏玉这么咬牙切齿说的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沈忘心!

    祁文藻急忙追问:“是她把长乐打成这样的?”

    “不然还有谁?”苏玉见祁文藻不敢相信的神色,便觉得他一定是不肯相信自己的话,冷笑道,“最后,还用了安国侯世子来压着我!我看她是不想进祁家的门了!长乐说的果然不错,在外头养大的丫头,哪里当得了祁家的嫡小姐!”

    “阿玉,你消消气。那丫头毕竟还因我的事怪着我们,她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怎么能让她流落在外呢?”祁文藻疲惫地靠在车厢上。

    他本来就为了户部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又听闻祁长乐出事绷紧了精神,如今甫一放松下来,就觉得倦意像潮水一样,一波波向自己袭卷而来。

    祁文藻真的觉得很累,哪怕明知道妻子此时最需要自己开导,还是控制不了渐渐合拢的眼皮。

    苏玉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祁文藻,直到他快要睡着的那一刻,突然冷不丁地来了句:“她同我说不预备认我们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而已。

    苏玉甚至没有半分发怒的意思,却见到祁文藻吓得一下子直立起身子来,声音有几分沙哑:“你说什么?”

    “她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家务事。”

    苏玉忽然觉得,自己的丈夫与自己想象中截然不同。其实,他是懦弱的。否则,明明更喜欢长乐,却为什么非要逼着自己,去认回那个就像陌生人一般的亲生女儿呢?

    长乐和他们一起生活了整整十三年,一向乖巧听话,又知道讨他们开心,同样是女儿怎么就不能代替沈忘心了呢?

    忽然有一刻,苏玉明白了祁长乐的感受,心里默默地做了决定。

    长乐这孩子太可怜了,所有人都想找回沈忘心,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站在她身边,还有谁能站在她身边呢?

    “她竟真的这么说?”祁文藻愣了半晌,见苏玉脸色不变,颤着嘴角狠狠拍了下身后的车厢,“若真是如此,这丫头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