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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为她
早春了,一晃杨嘉画走进千期月的生命已经半年多了,千期月很少有觉得自己的人生波澜壮阔的时候,但在这半年里,真可谓是高得过珠穆朗玛,低得过约旦死海……日子太惊悚也太刺激,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大早的,杨嘉画走进千期月办公室,神神叨叨的递给她一条红腕带,美名其曰是拿给她辟邪的,去去晦气,同时也看看能不能转运啥的。千期月看着那条腕带,眼睛眨巴來眨巴去,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语的“呃”一声。杨嘉画沒等她反应,拿着带子缠上了她素白的手腕,弄完还下意识的拍了拍,邀功似的看着千期月。千期月无法,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容。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期月,我今晚上约了他出來,可能不能送你回家了。”杨嘉画看着千期月的眼光还停在那条画了奇怪符文的红带子上,趁机说出自己的打算。那个人拖得越久,就越难解决,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会担心,会异常担心,且吃醋。
“哦,好,我知道了。”千期月看着带子,毫不在意的应答道。无所谓,他要去就去吧,他已经跟她说过了要处理这件事,她在一边看着就好,不要捉急,不要担心。事情该是什么样的就会是什么样,自己安静接受就好。
杨嘉画把千期月的小脑瓜扳正,让她澄澈的眼神直视自己。她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里大部分是好奇,但是隐忍着的锋芒丝毫不减:“干嘛?”她老是觉得这条丝带有问題,但就是找不出來问題的所在。“期月,你告诉我,你对那个人有好感吗?”杨嘉画还是在担心这个问題。他想知道她的确切态度,这样他更容易做事,也更有立场。
“沒有。”两个字,干脆利落。千期月眼神明亮,口齿清晰。杨嘉画心里一喜,感觉到无与伦比的欢喜。再沒有人比知道自己爱着的人沒有对别人用心更开心的事情了。是件好事呢。“那我呢?”杨嘉画继续追问,恋爱中的人都是盲目而且贪心的,知道了一些还想着更多。通病而已。
“什么鬼?”千期月收回视线,一点点脱离杨嘉画的桎梏朝办公桌那边走去。杨嘉画感觉到手下的空虚感渐重,心里笑笑,也沒有阻止,罢了,她一直都是这样,还沒有适应过來,他慢慢的等就是了。
“沒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杨嘉画淡笑,看着正襟危坐的千期月,心里了然。千期月在他沒有看见的地方皱了眉,张张嘴,一句话都沒有说,
“琳琳,今晚八点半的那场酒会我不去了,你可以带着纪连出席,不管做什么我都沒有意见。”千期月看到刚好走进來的楼琳,如上嘱咐着。她说的酒会是指千秋的那场年初酒会。因为她现在也是千秋的大股东之一了,这种酒会虽然是商业应酬,但去一下也是应该的,至少这是股东该有的礼仪和责任。
她今天晚上有事做,自然不会去。本來当初找江宇要股份都只是一时兴起,后來千期尧又说有穆逸帮她顶着,她就更不想去了。“对了,穆逸也会去那里的,你不要怕,有事找他也是一样的。”她要给她打个预防针,这样即使她不去,楼琳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好,我知道了。”楼琳看起來倒还好,沒有说啥其他的。有纪连在,她去哪里都比较安心。纪连好歹在帝都也是脸熟人士,很多商界人士都认识,而且,他又是她的男友,说出去也还是挺好的。有了靠山,再加上穆逸,她沒有什么后顾之忧,千期月把一切都想到了,她沒什么好怕的。
千期月点了头,恩一声叫楼琳出去了。她知道了就好,其余的就算她不说她也明白。这就是她们之间的默契。你不用说,我也明白。
今天和往常也是一样一样的,千期月上午花半个多小时处理事情,其余的时间都是在睡觉,那半个小时不连续,断断续续的一个上午就混过去了。下午的状况稍微还好点,她能花两三个小时在工作上。幸好今天人事部人的沒有來查岗,不然千期月这个月的薪水又要打折扣了。
傍晚,千期月下意识的在公司门口等了会。茫然站了一会,依旧寒冷的风拂过她的脸,她才反应过來杨嘉画今天不会來等她。她向车下停车场走去,心里叹口气,自己什么时候被吃得死死的了?她怎么不知道?
千期月驾着车向CBD的边缘驶去,一边还打电话道:“过來吧,差不多可以去看看了。”对面齐义的声音听起來很奇葩,有些妖媚有些作死,他隐隐带着笑意回答:“我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你慢慢的过來吧,杨嘉画已经來了,他还沒來。”他是故意让那个人來晚的,这种无形的傲慢会给这场谈判加分,如果杨嘉画真的如他所料那么沉不住气的话。
千期月点头恩一声,关了电话。脚下油门一踩到底,沉雄的发动机发出轰鸣,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跑去。很久沒有飚过车了,追逐风的感觉还是那么好,千期月微闭上眼,打开天窗和侧边玻璃,带着寒意的风拂过她的发际,别样的刺激。
到的时候,齐义正站在门口和一个看起來很瘦削的人交谈。看到千期月慢慢靠近乎齐义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看见那个人进去了,齐义笑着看千期月向他缓步走來。千期月挑眉,齐义自动解释道:“我要是不把主角拖住,你怎么能从头到尾看得真真切切呢?”说起來是为她着想,实际上是想造成隐形压力吧。她不笨,猜得出來。“走吧。”千期月笑,冲齐义招呼。
他们的位置和杨嘉画他们的位置是前后的关系,因为是卡座,有靠背,千期月又是坐的杨嘉画背后,沒有人能察觉到他们的所在。他们很安全。
“名字。”千期月刚刚坐下,就听到杨嘉画冷冰冰抛出一句。男人之间的谈话千期月不是第一次见,但是刚开头就这么剑拔弩张的,千期月着实是第一次看到,真算得上是长见识了。她第一次听到杨嘉画这种仿佛审判的语气,她身形不可察的抖一抖。他从來沒这么对她说过话,她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流云。”对面的男声很好听,有种高山流水的和谐美感。但是他接下來的话让千期月扶额,这个人这么直接,世所罕见啊。他说:“你就是那个纠缠了期月半年多的厚颜无耻的男人?”厚颜无耻,她是第次听一人这么说杨嘉画。好吧,她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平,只是沒有表现出來。齐义看在眼里也只是以为她饿了,招來侍应生点了菜,千期月全程表情淡淡,耳朵尖尖。
“厚颜无耻?阁下的家教看來着实不怎么样么。”杨嘉画倒是沒有太介意,云淡风轻的回一句,声音虽轻,但隐隐有风雨之势。很少有人敢直接挑衅他,那么做的人一般都只有死。
“彼此彼此,能死缠烂打这么久,你的家教倒也不比我好哪去。”流云长了张很清秀的脸,但是嘴皮子功夫挺厉害。
“死缠烂打?你最好说话有根据。”杨嘉画摩挲着手里的瓷杯,缓言。
“稍微了解千期月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人从來就不喜欢别人一直跟着她。要是把她跟急了,她不打你到残废她就不是千期月。你跟了她这么久都沒见缺胳膊少腿,想必是有什么其他独特的方法吧。就是不知道上不上得台面。”流云桃花眼微挑,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慢慢道來。是啊,千期月对于自己不喜欢还老是缠着自己的人,从來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打到你不敢再找她为止。她心狠,人尽皆知。
“上不上得台面又如何?我还在安然坐在这里就是本事。比你好得多不是么,追了这么久什么结果都沒得到。”杨嘉画反唇相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么。他还是主动出击來得比较好:“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期月,理由又是什么呢?”被动挨打,不管在哪里都通用。
流云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声音之大让千期月都有些觉得不尊重人。好吧,她姑且承认是在为杨嘉画鸣不平好了。齐义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打趣:“心疼了?”千期月瞪他一眼,不说话。
“原來在杨先生这里,喜欢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吗?”流云不孬,轻啜一口咖啡,平静如流水般回应,“理由在某种程度上是目的,难道说杨先生喜欢期月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也是,凭期月的身份,就算是有什么目的也是应该的吧。她是那么骄傲的人,要是能征服,说出去也是一件好事不是么。”刀刀见血,瞬间整个空间紧张起來。
“要说家产,期月在鼎湖工作那么久,又算是高管,积蓄应该不少,再加上她平常就骄傲得跟孔雀似的,想必很能激起你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吧。”千期月不知道齐义是从哪里找到这种舌灿莲花的货色的,他的那些话听在她耳里……真是棒极了。对啊,这么看她的人多了去了,她也懒得去管,若杨嘉画也是这些登徒子之中的一员,她非得把他送去煤窑终身不返不可。
“你给我控制下你的口气。”杨嘉画手上的杯子狠狠砸在桌子上,声音也严厉起來,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來的一般。沒有人可以那么玷污千期月,沒有人可以这么说她,就连他都不可以。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的流云,又哪里來的狗屁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