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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子开口时，抬手在自己的胸口捶了几下，语气里也带了几分痛心，可眼底却分明闪过了一丝狡黠。
他心底另有盘算，眼见着子墨似乎也对文茵有意，若是自己再这么先抑后扬的撮合一番，那这事，可不就成了嘛！
“是，可那是因为……”顾老爷子的话问的奇怪，顾文茵心底一沉，刚想解释的时候又被顾允岚给打断了。
“你和一个野男人出去鬼混，还敢狡辩？”顾允岚朝前走了几步，指着顾文茵鼻子的手也有些发抖。
“相爷，你别生气。”刘氏见状，连忙出来打着圆场，“文茵，快向你外公和爹爹认个错。”
看似是在替顾文茵说话，实则是把这个罪名牢牢地安在了顾文茵身上。
顾文茵的眸光只扫了一眼几人，便落到了顾老爷子身上。
这些人怎么看她，她根本就不在意，可唯独她唯独受不了顾老爷子眼底的失望。
“姐姐，真的不是我说的……”顾婉如也适时的开口，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朝边上挪了几步，声线也染上了几分慌乱。
可不就是一副受惯了欺负的模样？
“婉如，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顾老爷子难得对着顾婉如笑了笑，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
顾文茵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外公，真的不信她……
在场之人除了顾文茵，眼底都闪过了一丝惊讶。
顾婉如更是受宠若惊，见老爷子态度好，开口时也大胆了几分，将自己早就编排好的话一说，气氛顿时又冷凝了几分。
“后来，姐姐自己坐到了栏杆上，我想拉住姐姐，可她却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然后就跳了下去，之后姐姐就再也不见踪迹了！”
“再然后姐姐一回来，就冲到我的房里，让我去……去死……”
“婉儿知道自己是庶女，处处让着姐姐，可姐姐罔顾姐妹之情也便罢了，可不能将相府的脸面都不顾啊！”
顾婉如每说一句话，顾老爷子的心就沉下去了几分，而顾允岚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孽女！看看你做的这些好事！”顾允岚冷哼了一声，重重一拂袖，对着顾文茵骂了一句。
“爹，之前相爷是怕您伤心，才……”刘氏将顾婉如抱在了怀里，适时地开口，又拱了一把火。
一边做高了顾允岚的地位，一边又把顾文茵之前的荒唐行为翻了几件出来。
顾文茵看着这几人一唱一和，目光却是不死心地盯着顾老爷子。
这个曾经如此疼她，爱她，护着她的外公，真的不信她了？
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了上来，顾文茵的小腹突然也细细密密的疼了起来，该死的！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顾老爷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表面上却装出了另一幅模样，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显然是气的狠了，就连开口时的语气都带了颤抖。
“婉儿所言句句属实！”闻言，顾婉如连忙把头低了下去，磕头的瞬间眼底满是得意。
“好！好啊！”顾老爷子似乎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里也染上了些微灰白，“我真是养了个好孙女啊！”
顾婉如依旧是跪着，可嘴角的笑容却是怎么样也掩不住了。
顾文茵，这下连这个死老头子都不帮你了，你这次，死定了！
“顾老爷子，自然是养了个好孙女！”顾老爷子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一道好听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