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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皇上赏赐下来的，都仔细着些！”张嬷嬷一边指挥着，一边提高了声线，眼底分明是嫉恨的，“只是这上好的东西，配了不该配的人还真是可惜了。”
若不是她，二小姐如今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见顾文茵出来了，张嬷嬷更是颐指气使，似乎这样她就能出气一般。
“不过只是一个姨娘身边的婆子，还真当自己多厉害啊！”叮当之前也没少受她的欺负，此刻看到她这副模样，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什么！”张嬷嬷素来是眼高于顶惯了，被叮当这么一说，顿时双手叉腰，瞪了回去。
“我说，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叮当也毫不服软，扬起了小脸便顶了回去。
见状，顾文茵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叮当，她喜欢极了。
见顾文茵不仅不管，还笑了出来，张嬷嬷的脸色更是不好看，伸出一根手指就朝着顾文茵指了过去。
“没想到王妃竟然是如此教导下人的！”
“怎么？刘氏是姨娘，顾婉如是个上不了族谱的庶女，而你不过只是个姨娘身边的下人，她说的不对吗？”
“你！”张嬷嬷被噎的没话说，转身回去便把这话说给了刘氏和顾婉如听。
“娘！”顾婉如绞紧了帕子，眼底满是不甘，跺了跺脚，“难道着她风光？”
就算她之前总是以嫡女自居，可也清楚自己宗法上的位置——
连顾家族谱的上不了的庶出女。
“别着急。”刘氏按住她的手，眸中满是算计，“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抬高你的身份。”
“怎么抬高？”顾婉如咬了咬牙，“那个老不死的，根本就只在乎顾文茵，怎么会帮我？”
“那就从其他人身上下手，明日，顾氏族老就该到了。”刘氏话音刚落，嘴角的笑容便扩大了几分……
次日，顾氏族老进京，而邵子墨一夜未回。
顾文茵有些心不在焉地整理着药罐，听完蛾眉微蹙：“族老进京？”
族老，她倒是听说过，好像古代非常重视宗族，所以哪怕族老不一定有钱有权，地位却很高。
她刚把药罐放下，叮当就跑了进来：“王妃，老爷子找您，让您去他院子里一趟！”
外公找她？难道和“族老”有关？
顾文茵眸色一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让叮当取了件沁红云锦的便服长裙出来，稍作打扮，便是容色无双，颇为娇俏明丽。
叮当不禁脱口而出：“王妃，您真美！”
虽然顾文茵恢复容貌已经不是一两天，她却仍忍不住惊叹。
顾文茵弯了弯唇角，有些不习惯地一敛袍袖：“走吧。”
毕竟是外公接待的外客面前，总得稍作打扮。
走进院子，老爷子正与一个头发黑白参半、手抚长须的老人说着话，不知道在说什么，铜铃似的眼睛瞪得老大，就差掀桌子了。
“想得美，我就这么一个孙女！”
顾文茵快步走过去，行了一个礼，就挽住他的手臂，瞥了对面的人一眼：“外公别生气了，这是怎么了？”
老爷子喘了口气，指着二族老想说话，看见旁边的孙女才忍住，只是神色肃杀，浑身散发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