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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吓了一跳，目光不由有些躲闪：“一些正常的流产的药……”
“正常的药会血流如注？”顾文茵紧皱着眉，厉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瞒着我？你想害死你女儿吗？”
刘氏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门外的顾允岚，闭了闭眼。
“的确是流产的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我不敢找郎中泄露了婉儿的事情，就直接弄了药。药方是我家里寻的一个游方郎中给的，据说打胎很有效……”
“是够有效的，有效得过了头！”顾文茵忍不住打断了她，“这个是后宅里专门打胎的药，多半是用来害人的吧？要不是我在这里，顾婉如肯定要没命了！”
的确是后宅所用的虎狼之药，刘氏手里这种药方还有很多，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个居然也是。
她手上绝对不算干净，可没想到居然真的因为这个害了女儿，一时都没有反驳：“那现在怎么办？”
想起来顾文茵最后一句“要不是我在这里”，顿时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抓住了她的衣袖：“你有办法对不对，你快救救婉儿，救救她！”
顾文茵已经懒得跟她多说了：“把药方给我。”
必须对症下药。
刘氏连忙把药方送了过来，顾文茵已经在想办法暂时把血制住，不知道药方也没有办法直接上药，怕有什么冲突，反而加重了。
看完药方，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是虎狼之药！
现在说什么都完了，顾文茵把刘氏赶了出去，只留下一个老实的丫鬟帮忙递工具。
即使她后来已经想尽办法还原了不少现代才有的医疗设施，可是毕竟条件有限，弄出来一模一样的到底是少，大多数都只能凑合用。
连护士都没有，拉来充数的丫鬟看着血腿都在抖，叫她递东西也经常反应不过来。
毕竟在他们看来，流这么多血，已经是活不成了。
即使在现代，这种情况也不太好处理，因此顾文茵要完成它，简直是殚精竭虑。
汗，一滴滴从鬓角滑落，顾文茵却根本顾不上。
幸好小丫鬟别的不行，伺候人伺候惯了，倒是会擦汗，没有让汗因为这个而影响手术。
全身心都扑在这场手术上的顾文茵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子外，有一个人影站在外面，看着门上她的倒影，一刻目光都舍不得移开。
手术持续了整整一夜，才终于成功完成，此时连给顾婉如上的麻药药效的都差不多过去了。
一夜没合眼的顾文茵检查了一下顾婉如的身体情况，才算松了口气，床上的顾婉如却终于挣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低头检查的顾文茵。
“是你！”
麻药的药效还在，虽然身体特别虚弱，但是不是特别疼，顾婉如几乎是顿时尖叫出声，苍白的脸都要扭曲了。
顾文茵被她吓了一跳，本来就一夜未眠的身体晃了一下，扶着床榻才站稳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是这么感激你的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
顾文茵，救了她？
闻言，顾婉如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已经没再流血了，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惊叹地看着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