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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府尹连忙问了一句。
“回大人，此药方中，有两味药的用量都远远超出应有的分量，确实是……虎狼之药啊！”
其中一名白胡须的大夫叹了口气，看向穆尚清的神色里满是同情，而看向顾文茵的时候，却多了几分复杂。
“老夫行医半生，从未见过如此重的用量！”
“是啊，这不是害人吗！原本还道你医者仁心，是受人陷害了，可如今看来……哼！”
剩下两名大夫也点头附和了，不满的看了眼顾文茵，语气里也满是责怪。
行医是为了济世救人，可像那样乱开药，分明是害人啊！
何况生育对一个女子来说更是头等大事！
一想到这里，几位大夫脸色更是不虞，这才把目光转到了穆尚清身上，“穆小姐，能否请老夫为您诊诊脉？”
“有劳了。”穆尚清开口时声音虚弱，可该有的礼数却一点不落，大夫看向顾文茵的神色里更是多了几分不悦。
而顾文茵倒也不在乎，目光却不经意的扫过穆尚清的手腕。
虽然这穆尚清顶了张前世害死她的“闺蜜”脸，但毕竟是她经手的病人，顾文茵还是不希望她出事。
只是半晌后，三位大夫轮流把了把脉，却都相视着摇了摇头。
“大人，可否让我也替穆小姐看一下？”顾文茵的神色也微微一沉，朝着府尹行了一礼，也想上前诊脉，却被杏儿伸手拦住。
“你还嫌害的我家小姐不够吗？战王妃，从前你嫉妒我家小姐，觉得小姐她抢了你的风头，但小姐依旧将你当作妹妹般对待。”
“可如今你都已经成了战王妃，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啊！我家小姐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杏儿声音喑哑，声声控诉，字字泣血，在场众人的脸色皆是陡然一变，而顾文茵眼底也闪过了一丝寒芒。
这话里话外，分明是说着自己善妒，才下手害人。
看来这穆尚清并不是被人利用了，倒是心甘情愿地替人卖命。
顾文茵神色微冷，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来。
既然信不过自己，那自己又何必上赶着自讨没趣。
“好了，杏儿，你别说了，文茵妹妹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许是……许是不小心写错了……”
见状，穆尚清连忙假模假样地扯了扯杏儿的袖子，硬生生地挤出了一抹笑，可开口的瞬间，眼泪也顺势落了下来。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她说话！”见状，杏儿也故作生气，恨恨地跺了跺脚，抹着眼泪。
可依旧挡在穆尚清面前，分毫不让。
一副生怕顾文茵吃了她家小姐的样子。
“杏儿！”穆尚清佯作嗔怪，心底已经恨不得将顾文茵大卸八块，可表面上还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文茵妹妹，杏儿她也是着急，你可……咳咳！”
穆尚清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剧烈咳嗽了起来，用锦帕捂住了嘴，杏儿见状，连忙转身回来，轻轻拍着她的背。
可片刻后，拿开锦帕的一瞬间，众人均是一愣——
那锦帕上，竟沾上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