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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兄,快去大厅”,林枫跑进门,“爹爹在找你,有客人来了要见你”。
还未走近,就看到远处有人身穿朱红蟒袍,头上三珠顶戴,好不威风。那人也不进去,漫步于庭院之中,伯父林铮在旁作陪。
“伯父,何人找我?”林慕容上前。
“慕容啊,这位是相国大人”。林铮伸出一只手,指向那位官员。
“见过相国”,他作礼。
“呵呵,你就是林慕容?果真年少有为”,相国笑道,“昨夜王上与诸位大臣商讨一夜,因为北境告急,可朝中又无能堪重任的大臣,军候已老,你自幼习武,又出于军人家庭,便派我来听听你的意思,是否愿意去往那里,为国分忧?”
林慕容此前回来,本想在金陵中破开昔年困惑,可却无从入手,这何尝不是一种契机?虽说这可能是幕后之人出手,想将他调离这里,不过也好,顺他的心,逆他的意。
“那就谢过相国了,晚些时候我便入宫面圣”,他稍加思索便应承下来。
“好好好,如此甚好”,相国连说三个好,“那我就不打扰诸位了,告辞”。
午夜,林慕容独自一人前去见祖母,突感身后有人,“谁?”他提着灯盏向身后照去,可光亮之处所见无一人,此刻是如此寂静,带着警惕与小心向前山上走去。
“祖母,我将北上,并不是怯懦逃避,而是我需要一定的地位与实力,才能有探查这一切的底气”,林慕容来到墓前,“我来金陵前,老师对我说的,我不会忘记,这只是第一步,我需要更好的历练”。
他告别了祖母,起身回返。
“你知会了那么些人,可曾记得我?”青衣走近他。
“什么时候来的?”林慕容轻声问道,他松了一口气。
“八年前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这里,现在还是这样吗?”她眼中带泪,“我不怪你,我只恨你为什么一次次都不带上我,难道青衣在你的心里如此不堪,如此不重要吗?”
“非我负你,可眼下的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林慕容抚摸她的发丝,“待我要事完成之时,我便放下一切,回到你的身边,用尽余生去守护你”。
“我跟你走可不可以,带我离开,哪怕天涯海角”,青衣拥住了他,“这一次,我只想陪在你的身边”。
林慕容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滴,“青衣,回去吧”。
他回到府中已是三更天了,仰头望向天空,此时是如此的安静,天上银河洒落,星辰点缀。“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对于林慕容来说,此刻,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坚定了起来。
“大人,这是您第一次上早朝,怎么来的如此之迟,奴才等你好久了”,一位年纪较小的宦官慌张跑来。
“哦?公公何出此言,我是上朝不假,可大人从何而来?我并未有任何官职”,林慕容疑惑。
“大人还不知,此次边境告急,朝中已决定派你前去”,那小公公谄媚笑道,“想必早朝过后,您就身居要职了”。
小公公领着他往大殿上走去,一路上给他讲解上朝的规矩,实际上不用他说,林慕容也知道,这也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了,只不过这次是上朝。
他将林慕容带到大殿之前,朝一个位置指去,“这就是大人的位置,可不能逾越了啊”。
他朝小公公指的位置看去,居然是右手第二排,这第一次上朝,这官职恐怕不小。
百官上朝向来都是赶早不敢晚,可林慕容此时慢悠悠走来,文武百官们个个手里抱着折子,纷纷议论了起来。
“王上驾——到!”赵公公用尽了力气。
百官纷纷下跪,“恭迎王上!”“众卿平身”周王摆手。
在百官纷纷上完折子后,周王抬起手,“慕容爱卿”。“臣在”,林慕容走上前。
“汝应该已知晓,边境告急,朝中能胜此重任的官员几乎没有,诸位军候年纪已近古稀”
众人都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差事,伤神费心,一个不注意性命也许要留在那里,又不是年少,需要以功劳换取地位。
“此次危机,望卿能力挽狂澜,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啊”周王说着便让人呈来一枚令牌,“寡人封你为平乱将军,从各军中抽调三万精锐,组建新军,赐新军名长盛,即可奔赴边境”。
“臣,谢大王恩赐”,林慕容接过。
...
林慕容来到军营,先锋官名为胡酋,“林将军,长盛军集结完毕!”他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好是一副大丈夫的气象,胡须又从颧到下巴,实乃美髯公也。
他望着这只新组建的军队,各兵种的精锐,杀气凛凛然,好不威风,他相信,这支军队所到之处,必将披巾斩棘,勇不可当。可也有弊端,毕竟是从各军队抽调来了,相互不熟悉,又是精锐,统领起来是有些麻烦的。
“将士们,我们是一支新组建的军队,但我相信,我们大周的军队战无不胜,希望在此后的日子里,你我彼此照应,大家都是弟兄”,林慕容大声吼道,“请相信我们,请天下的百姓相信我们,定然不辱使命”。
他只是简单的安抚一下军心,往后的协调配合都要抓紧,毕竟时间也不多了。
“攻必克,战必胜!”
“攻必克,战必胜!”众将士吼道。
...
这北山抗击胡人,是原先就定好的事,先锋官胡酋将路线与兵马分布详细讲解了一番,他重中之重的讲了胡人骑兵的强悍,此去北境又是大草原,对己只是有害无利。
而骑兵的机动能力又强,若是同等数量的步兵对阵,往往难以抵挡骑兵的冲锋。
林慕容皱着眉头,“胡大哥,我们若是训练出一支骑兵,能否阻挡对方主力?”
“这恐怕不行,胡人十分骁勇善战的,而他们的战马不外如此,此时若临时组建一支骑兵,以骑兵对付骑兵,这怕是有去无回”,胡酋指着地图,“那里又是大戈壁,无险可守,我们的战马都是圈养的,到了那里,只怕没几个回合下来,就先败阵了”。
正当二人苦思冥想之时,有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大声道,“若是骑兵无法对付骑兵,那凭城防守如何?”
“俨若?你怎么来了”,林慕容惊道。
“我怎么不能来,我是王上钦点的军师”,俨若郡主扭过头,“我若是不来,只怕又得数年才能和你见上一面了”。
“林将军,既然军师来了,那我先行退下了”,胡酋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告辞,郡主”。
“我们可以趁敌军骑兵主力未到,先行出手,攻下对方城池,依靠他们来对付增援而来的胡人骑兵”,她接着说。
“这办法可以,但是风险过大”,林慕容提出异议,“若是我军在敌方增援部队来临时还未攻下城池,这伤亡可就有点惨重了”。
“我观察过胡人的骑兵,他们攻击性较为强劲,但明显灵活性较差,可以让我步兵用麻札刀和利斧头,长枪盾牌掩护,弓兵配合,定能重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