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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变了。”
“滚一边去!”
吴露白又给委屈的唐三疆补一脚。
“老大还的您来,我早想踹小三儿。”陈渭凌的身形就要健硕的多,就是放在西陇军中,看起来也是出类拔萃的力士。
只是,也应了那句话,智障体格不长脑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不过,再头脑简单,在西陇这地方,有个按察使的爹,还有个异姓王掌上明珠的朋友,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更别说是针对了。
“你也一样。”吴露白也给了陈渭凌一脚。
这一脚都把陈渭凌给踹楞神了。
唐三疆是因为纵欲过度被踹,他想不明白,他又是因为什么被踹。
殊不知,女人发火,并不是非得要有个理由。
“哎—”
这时候唐三疆发现敖筠也在,那寻常是靠近都难,想要趁乱占些便宜,“敖筠妹妹又长漂亮了。”
唐三疆恨不得扑上去,吴露白当然是毫不犹豫赏他一脚踹远。
“老大,只是和敖筠妹妹亲近一些都不行?”
唐三疆这几年也是非常郁闷,西陇冒出来的花魁,都成清倌儿。
光是如此的话,凭他的家底清不清倌儿又能怎么样?
只是,每当他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吴露白的贴身丫鬟灵蝶就会冒出来。
一个俩个就算了,西陇最有名的十名花魁他都不能动,能不郁闷么。
“老大,”吴露白一个眼神,唐三疆便收敛了,很不解的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想要聚拢我们西陇所有清倌儿花魁,自己开一家青楼?”
“哎—”
吴露白很有兴致的样子,“也不是不行,听起来应该很赚钱。”
“……”
唐三疆和陈渭凌很无语。
陇王府差钱么?
需要吴露白开青楼赚钱?
赚那俩钱都不够养活一支重甲骑兵。
“老大你很缺钱?”
陈渭凌瓮声瓮气的说:“等后半夜到我家去搬点儿。”
“……”
这回轮到吴露白无语。
干嘛要费那劲儿伙同陈渭凌去偷他家的钱啊。
光明正大的去按察使府上要,又不是要不来?
几年不见,陈渭凌还是傻里傻气,吴露白也是叹口气,这俩二傻子也算是她的青梅竹马,是真的想要将败家进行到底啊。
吴露白肯定不乐意见二人一直纨绔下去,说:“我去上京城以后,你俩也该思考思考以后该做些什么了。
吴隅都没办法庇护我一辈子,布政使和按察使的爹能庇护你们一辈子么?”
“老大,今晚上我们做了一件大事儿。”
一被吴露白说教,唐三疆终于想起来正事儿。
这么晚才过来找吴露白,他们当然是忙活了半晚上啊。
还不待吴露白说什么,唐三疆和陈渭凌拉着她匆匆离开。
不光是备好马,唐三疆和陈渭凌还带了自家护院,加起来足有三十多人。
要不是吴露白了解二人,都要以为二人准备这么多人是要针对当下孤零零的她了。
出了陇城,一路奔着官道而去。
半个时辰的赶路,吴露白都已经不耐烦,“你俩到底是要干什么?”
吴露白都后悔了。
跟着唐三疆二人能有什么正经事儿。
她都已经想好了,一会儿要是搞什么夜猎的话,她一定要让唐三疆俩货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就在吴露白要发作的时候,唐三疆勒马停下,“老大,到了。”
说完以后,他便给带来的护院使个眼色,让三十多人都散开,埋伏在周遭。
吴露白看了周围环境。
宽阔平整的官道,由西向东,这是出西陇郡前往淳元王朝腹地的官道。
吴露白若有所思。
她似乎是知道唐三疆和陈渭凌想要做什么了。
“清河县县令李世海的儿子去年高中状元,”唐三疆适时解释起所作所为,他接着说道:“圣上特封正六品上阶太子司议郎,榜眼和探花不过封了从六品还是下阶,官职相差四阶。
圣上为何对状元看重,还不是因为他出身西陇,圣上有意培养,想让他反过来咬西陇一口。”
吴露白并没有觉得西陇会有什么危机,不过是个正六品的官职,在朝堂上连话都说不上。
吴隅这么多年,朝堂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和他都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一个正六品,根本不需要担忧。
只听唐三疆接着说:“不到一年时间,圣上再提拔,现如今李世海的儿子已经是从五品下阶大理正。
李世海的这个状元儿子,仅用不到一年时间从无实权在朝堂上也无话语权,变成掌管天下刑狱大理正。”
“看来老皇帝对我们西陇很有意见啊。”吴露白嘀咕一声,再没有过多的评价。
状元郎哪怕是提到二品或者是一品大员,也影响不到西陇多少。
但,却能从状元郎提升快这一点看出来,当今圣上对于西陇的态度不怎么乐观。
如果有一天吴隅死在老皇帝前面,西陇五十万大军必然不会让她的哥哥吴西山去接管,不会握在吴家手里了。
从各种事情来看,这已经是必然的事儿了。
唐三疆担心吴露白分不清其中利害关系,进一步说:“老大,李世海肯定不能放走,在圣上传旨赐婚的当口,一旦放李世海一家离开西陇,那就是在大堤上开了个口子。
可能有不少墙头草都要逃了。
王爷或许不方便动手,但我们可以啊。
事儿完全可以归在年少冲动,最多就是打几板子,禁足一半月……”
吴露白略思考便已经有了决断。
这事儿以吴隅的杀伐果决,真有意的话别说李世海一家出西陇,连清河都走不出去。
“来了老大,杀还是不杀?”唐三疆前脚话刚落,陈渭凌后脚便开口。
在不远处果然看到了三辆马车。
来的人正是清河县令李世海一家。
“三位何意?”
李世海倒是淡定,接着问:“为什么挡住我一家的去路?”
“老大,”唐三疆阴冷看向李世海,丝毫不避讳的问,“杀还是不杀?”
吴露白没有回答,而是微前倾身子,居高临下看向李世海,“你可认识我?”
“不……”
李世海刚说出一个字,吴露白声音微高再问:“你可认识我?”
“……”
李世海犹豫了。
西陇的官员又有谁不知道吴露白。
即使没见过,家中也有画像。
“不说话就当你是认识了。”
已经被人看破,李世海跪下行礼道:“清河县令李世海叩见小姐。”
“我就是个普通百姓,县太爷冲我行礼算怎么回事儿。”
吴露白说完以后紧接着说:“李世海,西陇可有亏待,可有让你受过委屈,吴隅可有对不起西陇百姓让你怨恨?”
“没有!”
吴露白点点头,没有就好。
这是圣上和西陇的博弈,她也不想在为难李世海,吴露白说道:“很好,既然不是西陇亏欠你,是你不愿意待在西陇,离开就离开了。
吴隅不会为难你,我也不会为难你。
去了上京城给你儿子带句话,过段时间我会亲自登门祝贺高中状元。”
“……”
真的会是祝贺么?
“小姐,”李世海颤抖,“还请王爷饶我儿一命。”
吴露白带着唐三疆等人已经离开,只听远远的有声音传来,“李县令多虑了,吴隅只是个镇守边疆的糟老头,怎么能左右你儿子的生死。
李世海,记得把我的话带给你儿子。”
哎—
看着吴露白等人越行越远,李世海长吁短叹。
为什么会卷进圣上和西陇的博弈中,他们一家还成为圣上对付西陇的第一颗棋子。
枪打出头鸟啊。
可现已至此,他又无可奈何。
只能是硬着头皮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