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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不疑听着申远说着这些事情的起末缘由、很是不解:“那个王军是怎么跟五仙教王子衡这样的人联系上的?还是说他本身就是五仙教白堂的人?按理说不应该啊、、、远朝堂避世俗是五仙教一直遵从的门规,这么直接下手谋财害命不是五仙教的路数!”
申远皱了皱眉眉头、说道:“按王宝的说法、他和他哥哥本来就是北边长白山吉通地区的人,当年他哥哥在吉春大学上学时搞定了一个女同学、那女孩其实是盛京城一位高官的女儿。毕业结婚以后这家伙进入官场、借着丈人的关系一直算是平步青云、、、他说他哥哥多年以前就和一些神神秘秘的人有些联系,他知道的不多。但似乎跟一些‘仙家’会‘看事’的人有关联。这些年社会开放、为官的私底下弄这一套几乎是不公开的秘密了,所有人也都见怪不怪。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本来这次他就对哥哥王军让他全力配合几个‘看事的大仙’来盛京城搞定方老板有些微词,认为大不了干脆直接‘找人’收拾掉方老板才是最干净利落的方式!但狗仗人势的王宝刚刚跟王子衡‘龇了一下牙’就让王子衡的几个手下使了点手段给整治的生不如死!立马服服帖帖了、、、”
申不疑捏着下巴、说道:“我还是不相信五仙教因为一块地皮的利润就直接向方老板下杀手、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问题,如果那个王军是五仙教在俗世的‘行走者’那就更不可思议了!这样直接给五仙教招惹这么大的因果、实在是太愚蠢了!仙家肯定会大怒的!”
“嗯!的确有些别的缘故”申远点了点头、指了指楼上!“王子衡来盛京城的目的可能根本不是为了解决方老板帮王军抢下那块地皮、他是来取一只炉子的!”
“炉子?什么炉子?”申不疑一脸的诧异。
申远放下手、说道:“是王军让弟弟转交给王子衡的一只炉子、应该是古董,装在一只箱子里。现在就锁在二楼的卧室保险柜里面、密码被王子衡重新设定了,王宝那个蠢货打不开。王子衡逃走的很匆忙、应该还没来得及转移出去。”
“走!去看看、那个炉子恐怕才是王子衡来盛京城的真实目的,解决方老板很可能是王子衡顺手而为而已。那个炉子肯定有古怪!”申不疑急忙往楼梯方向走去,申远急忙跟上。
在申远惊奇的目光里、申不疑在身上摸出了一堆鸡零狗碎的小工具,小心翼翼的摆弄那个藏在一副画框后面墙里的保险箱。两个‘狗男女’被踹进了卫生间去蹲着、正好还可以让那个憋得快死去活来的马凌顺便解决一下‘三急’问题。至于怎么方便、方便后怎么提裤子就让反绑双手的他们自己想办法去、、、
鼓捣了十来分钟、在申远恶意的赞赏声中,申不疑打开了保险箱。一只四四方方的银色密码箱静静地躺在里面。
申不疑趸着眉头看向申远:“门主、箱子上封着的好像是五仙教的镇灵符咒,看来里面的东西不简单啊!开不开?你拿个主意吧!”
申远伸过头来仔细看了看、箱子密码锁的位置上十字型贴着两张黄纸符咒,黄底黑纹、看起来有些诡异。仔细感知一下、能感觉得到有一股阴冷的气息,看着就跟道门阴阳门里惯用的黄纸朱砂符咒不同。
申远问申不疑道:“撕了有啥后果吗?”
申不疑道:“正式的五仙教门人肯定都有‘仙家’师父,可以借师父的灵力甚至是请师父附体来行事。但天道昭彰、一般来说行事不正或者结下恶因果的事情他们是不敢请动师父来帮忙的,请了也没用。那些‘仙家’是绝对不敢轻易招惹这些恶因果的,怕损了自己的功德,这样来说这个符咒应该只是起到一个掩藏封镇的作用。否则符咒要是‘仙家’直接布下的、轻易损毁就会惹来‘仙家’的直接报复,非常难缠、、、”
申远想了想、说道:“打开!他们自己犯了忌讳、行事不正,咱们看看缘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跟王子衡彻底翻脸、反正你也说了,五仙教高层恐怕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如果是五仙教的东西、咱们看过后再还给他们也没什么、、、”
就在申不疑闻言点点头掏出一把匕首、准备挑开两张黄纸符咒的时候,二楼阳台位置突然传过来一道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
“二位!且慢动手、、、”
申远闻言一愣!急忙转过头去看、申不疑一步就拦在了申远的面前,匕首倒握在手里、、、满脸的焦躁之色!一夜间、先是遇到王子衡给他下套子,好容易击退了对手、现在竟然又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别墅里面,这让他很是愤怒!
只见一个一身暗红色衣服的女孩子、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俏生生的站在阳台的栏杆旁边。正笑嘻嘻的看着二人、还摊了摊白嫩嫩的双手,示意她没有恶意、、、
申远感觉申不疑是在咬着牙问出一句话“你是五仙教的?白堂的人吗?”
女孩子露出一丝顽皮的微笑、却抬起双手行了个礼,右手五指张开压在左手的虎口位置上面。点了一下头、说道:“五仙教胡家、胡小梅,见过二位朋友。不知道二位是那座山门里的师兄?能否告知一二?这个箱子小梅一会儿会跟二位好好解释一下的、还请先不要妄动封印。”
“胡家人?你是来给王子衡收拾局面的?”申不疑还在咬牙。
“我和师父是来给五仙教收拾局面的、跟你们目的其实差不多,不想让门里的人坏了规矩招惹恶因果。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叫胡小梅的漂亮女孩笑嘻嘻的看着申不疑和申远,脆生生的说道。
申远惊讶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子、长发挽着一个清爽的马尾,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含着一旺春水一样勾人魂魄。脸蛋上两个深深地酒涡、笑起来
让人觉得非常可爱。不由得跟身前的申不疑小声嘀咕道:“胡家?狐狸精?”手上却也下意识的抬起做了个道家平辈见礼的抱拳手势。
申不疑也直起身来收起匕首、抱拳行礼,同样小声的跟申远嘀咕:“应该没错、是胡家人,看来是奔着王子衡这伙人来的------她身上有胡家人特有的’味道‘嘻嘻、、、我不会闻错的、、、”
对面的女孩子似乎听见了两个货在偷偷嘀咕她什么、小脸板了一下,“哼”了一声。便快步走到沙发那里坐了下来,翻了翻眼睛对二人说道:“要是不想招惹诅咒、就别动箱子上面的封印!现在徒手破了封印的话、我可救不了你们!”
申远疑惑道:“什么诅咒?”
叫胡小梅的女孩子斜了他一眼:“我五仙教的五鬼封灵咒!知道厉害了吧?”
申远看了看申不疑、就见他也是两眼无神不知所云的样子。两个人齐齐向胡小梅摇了摇头、、、
胡小梅见两个人居然一副呆瓜的模样在摇头、表示不知道她说的五鬼封灵咒是什么玩意,不由得大怒:“你们俩连我们五仙教的手段都不知道还敢直接跟我们门下动手!真是无知者无畏、、、算了!这就是一种诅咒、不知道深浅的人破了封印后就立马五鬼缠身不得好死!五仙教门内都没有几个人能解、千万不要乱动了知道了吗?”
“哦、、、”申远申不疑二人齐齐点头。然后申远却问胡小梅:“凭啥相信你?”
胡小梅一下子像发火的小猫一样蹦了起来!大声说道:“你们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师父去追王子衡、非要让我过来看看,别让你们不小心中了王子衡留下的暗手。你们俩既然认出了我是胡家人!怎么还不相信我?还讲不讲一点江湖规矩?啊?”
申不疑尴尬的挠了挠鼻子、用胳膊肘捅了捅申远,小声说道:“没事、五仙教胡家一直都是五仙教门内掌舵的那一门,名声威信都是江湖里最正派的。从不做邪门歪道的事情、这些年也极少出世,能信得过的、、、”
“唔、、、这样啊”申远也有点尴尬的向胡小梅笑了笑,又抱了抱拳对她说道:“鉴玉师门下申远、给您赔个罪!不知道您师父是哪位前辈啊?”其实申远心里想着的是这个胡小梅的师父是不是一尊得道的狐仙?如果是的话那可是千百年都难得一见的事情啊!不知道会不会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
“鉴玉师、、、”胡小梅看着屋顶想了半天,似乎还是没想起什么来。索性摇头嘟了嘟嘴巴、回答道:“我师父就是五仙教狐堂长老、长白山白眉岭的胡宝义”
“啥?你师父就是白眉居士胡宝义?”申不疑闻言惊讶道。
“对啊!”胡小梅看起来有一点洋洋得意的样子。
申远捅了捅申不疑、低声问道:“怎么听起来像是个男人?”
“废话!我师父本来就是男的!”对面的胡小梅似乎听力极好。
申远听闻满心失望、亲眼见到倾国倾城的狐仙一事看来没啥希望了、、、
申不疑拽着申远坐到了胡小梅的对面、先请她也坐下,然后问道:“胡家妹妹、你和你师父这次过来难道是为了阻止白堂的王子衡谋财害命一事吗?箱子里的炉子难道是贵教的东西?怎么会流落到外面的?”
胡小梅闻言赶紧摇了摇双手、答道:“不是!不是!这东西可不是我们五仙教的东西!至于王子衡要害人、我们见了也一定会制止的。王子衡现在算得上是叛门的叛徒、这次来就是为了带他们回山门受审!这炉子牵扯极大、我劝你们还是别动它,等我师父回来再计较。要不然会给你们招来祸事的、、、”
申远听着心里却是越发狐疑、这个叫胡小梅的五仙教门人还有她的师父似乎真的是为了清理门户而来,但是出现的时机似乎很巧妙!他们跟王子衡大战一场、期间这师徒二人一直没现身,王子衡一败逃、这个胡小梅就出现了,还劝阻他们不要动这个箱子!又不承认箱子里的东西是属于五仙教的。这种既不想放手又不想沾手的态度让申远又提起了警惕、、、
申不疑看着胡小梅、慢慢说道:“看来你们是知道箱子里的炉子是什么来路了、说说吧,都坦诚一些、什么事都好商量。”
胡小梅低头想了想、说道:“我和师父知道你们是受人所托来救那个方老板、其实这几天我们也有人在医院暗中保护他。不会让他被王子衡害死的、只是我师父不确定王子衡拿到这个炉子后能用它做什么,所以一直没敢打草惊蛇。结果还没确定王子衡的路数呢、今天就让你们误打误撞的给揭破了,还好、看来他还动用不了这个炉子、、、要不然今天你们可就危险了。”
“这个炉子到底是什么路数?”申不疑问道。
胡小梅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这个炉子叫焚骨炉、是很邪门的东西,王子衡自己断了和白堂掌堂‘仙家’的‘仙缘’叛门而出就是为了得到这座香炉。里面的其它隐情我就不知道了、、、得问我师父”
“焚骨炉、、、”申不疑沉吟了一会儿,却并没有什么印象、、、
胡小梅点点头、说道:“确切的说、应该叫玉顶焚骨炉!”
申远想了想、突然问道:“玉顶?辽金时代的吧?”
胡小梅点点头、回答道:“好像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申远:“、、、我是开古玩店的、、、”
夜色中、、、王子衡大口喘息着靠坐在一堵破旧的砖墙底下,一身狼狈、伤痕累
累。
侧过头、王子衡看了看右肩膀处被一处爪印型的深深伤痕,咬咬牙“啐!老家伙!先让你得意两天,马上老子就让你好看!”
拾掇了一下身上的狼狈、王子衡摸到了破烂墙壁后的这座简陋的停车场里面,轻轻划开打更门卫的房门、一掌就打昏了还在瞌睡的保安老头,随即换上了保安的衣服。闪身出了门房向城区的方向走去。
等了半天,招手拦了一辆夜班出租后、王子衡悄悄地进了老盛京城的老城区。换乘了另一辆出租车后、王子衡到了盛京城‘西塔’高丽街。
说起这盛京城的‘西塔’确实是来历不凡。
在老盛京城的四周各建有一座塔,每座塔的旁边各建有一座喇嘛寺院。西塔塔身呈白色,也称白塔。在沈阳老城之西,民间俗称其为西塔。建于崇德五年也就是顺治二年。乾隆皇帝还曾为四座喇嘛寺题写过匾额,匾额悬挂在四寺的大殿之上。延寿寺的题字为"金粟祥光"。四塔四寺除名称和供奉的佛像不同之外,其建筑规模和造型几乎完全一致。
现在的西塔老早就成为了鲜族人的一个聚居地、东北这片地方,自古以来就生活着不少鲜族人、其实在老盛京城的周边就分布着零零星星的一些鲜族自然村。这些鲜族人依然保留着一些独有的民族习惯、传承着民族语言。走在这样的村落聚居地里面、耳朵里塞满的全都是是叽里呱啦的‘韩语’。院子里还能看到大大小小的瓦缸!那可是鲜族每家每户必备的宝贝【咸菜缸】。
现在来到老盛京城的人只知道西塔是鲜族人的聚居地,这里有一座西塔、周围有好多鲜族人,这里有盛京城极有名气的西塔大冷面、鲜族风情街,烤肉馆、、、、、、很多来自高丽半岛的邻国人也在这里出没。这些邻国人亢奋的脸上经常透着一点点骄傲、似乎这些发散着大麦茶和咸鱼泡菜味道的餐馆就是他们民族伟大的标志了。
但是几乎已经没有人还记得盛京城这四座古塔下面曾经矗立着四座庭院深锁的喇嘛寺庙了、、、、、、
西塔这里也被称为盛京城的不夜城、有着通宵营业的餐馆,很多的K歌餐吧。一些酒吧什么的也夹杂在内。
王子衡付了车钱、慢慢吞吞的走向了一座略显狭窄的小街口,几只还没有关闭的霓虹灯招牌上面彩色的韩文字还在闪烁。街口晃出来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年轻人、一个女孩在后面扶着墙哇哇的呕吐着,旁边一个黄毛男孩正在扶着她借机上下其手占着便宜。
王子衡高大的身形、在街口出现。几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转头看了看他,另一个醉醺醺的女孩晕头晕脑的说道:“是不是帅哥哦?欧巴、、、?”
王子衡走近了一些、女孩身边的另一个黄毛小子骂了一句“欧你玛!就是个保安、、、你瞎了吧?、、、整天就想着在这儿碰什么欧巴!也不照照镜子、、、、、、”
王子衡面无表情的走过这几个醉鬼的身边、突然!为首的一个还画着眼线的高个小子对着王子衡叫了起来:“喂!你走路不长眼吗?你特么撞到我的妞了、、、、、、”
这小子身边的一个比较矮小的女孩子也是一副醉醺醺的德行,闻言使劲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身穿着一件不怎么合身保安服的王子衡。嘟囔道:“条哥、、、这人可能是周围餐馆的保安吧?都是些穷鬼、、、搭理他干嘛?咱们走吧、、、、、、”
王子衡恍若未闻、头也不回的从几人身边走过去。
‘条哥’似乎突然恼怒起来,一把甩开身边的女孩子、上前两步抬起腿就向王子衡的后腰处踹了过去!一边踹一边骂骂咧咧---“么得一个臭保安!敢不搭理老子、、、”
‘条哥’身后的几人还在叫嚷着起哄,但是那个中年‘土鳖’保安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随随便便的向左后方退了一步。然后挥起右手、像拍一只苍蝇一样向后一掌拍在了‘条哥’的脖颈右侧!
“咔”的一声轻响,‘条哥’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根水泥柱砸在了肩膀处一样!脖子一歪就像死猪一样翻了出去,‘噗通’一下倒在了路旁的尿液与呕吐物里面。
本来在后面起哄打算看热闹的几名醉鬼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见自己平日里练过几天搏击跆拳道的老大‘条哥’让这名保安给一掌打歪了脖子昏死在路边。一下子跟集体被卸了电池一样、、、、、、
王子衡站在了那里、右手五根手指握拳张开活动了一下,五根手指如同舞蹈般律动着。闭着眼睛平息着心中的躁动、、、、、、昨夜厮杀一路!接连受创让他的心里无比的焦躁,要是在以往、遇到这种‘渣滓’拦路,王子衡是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的。
一个醉醺醺的女孩子第一个醒悟过来、‘嗷’的一声惨叫惊醒了身边另外几名醉鬼,扶墙呕吐的女孩子靠着墙在挣扎、正在占便宜的黄毛小子被这一击给吓得双腿一软坐在呕吐物里面,右手还紧紧抓着女孩的内衣、、、内衣被黄毛从女孩衣服里给抻出来老长、、、、、、
王子衡厌恶的皱起眉头、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几名哈韩醉鬼,嘴里沙沙的声音传出------“滚”!
几名醉鬼不顾还倒在路边的‘条哥’,屁滚尿流的哭嚎着逃出街口。
这时、小街深处慢慢走出了一个瘦削的身影,站定在王子衡几米远的阴影处。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王仙家、、、、、、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这半死不活的东西扔在我的家门口了、处理起来多麻烦?”
王子衡看着自己捏成拳头的右手、头都懒得回---“鬼喇嘛、、、、、、你蹲的这个破地方,真特么恶心。”
“呵呵呵呵呵、、、、”阴影中的‘鬼喇嘛’发出了一串冷冰冰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