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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宁娉婷看着他,忍下心头的酸涩,然后重重地点头,是。
对于这件事情,段默岩耿耿于怀三年,这一刻终于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人家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么现在这个铃也算是解开了。
娉婷,我还是那句话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你一定要开口,他的语气真诚,可是听在宁娉婷的耳中却显得那么的疏远。
帮忙。
曾经你会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而如今只是朋友之间的帮忙而已了么?
当然,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改天我回请你,好拉,走了,拜拜。她咽下喉咙口的苦涩,故作潇洒地冲他挥手,目送他的车尾灯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一转身却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在黑暗之中一点一点蹲下。
段默岩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过了十一点,家里的佣人都已经睡下了,他随手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一边上楼一边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等经过走廊第三个房间的时候脚步还是忍不住顿了顿。
他站在门口停了好半响,最后终于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的手指象征地敲了敲房门。
没有反应。
他微微皱了皱眉,又伸手敲了敲,还是没有反应。
他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索行一把拧开了门锁推门而入,在玄关处打开电灯,空荡荡的房间根本就空无一人。
他大怒,一脚就踹在了门板上,摸出手机就想要打她的电话,结果发现她的手机该死的还躺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
一想到这么个大晚上她却不见人影,他就怒火中烧,几步走到楼梯口,冲着楼下怒吼:人呢,都给我起来!
深更半夜的原本就是一点动静格外响亮,这会段默岩这么大的动静,睡在一楼的佣人披头散发地冲出房间,有几个甚至还来不及套上外套,一见到楼梯口一脸狂风暴雨的段默岩吓得胆颤心惊,少爷,有什么事情么?
少奶奶人呢?
佣人们个个都面面相觑,管家站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说:少爷,少奶奶刚才还在家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这么说她是回来过了?
段默岩一手叉腰一手用力地拉扯着已经垂至胸口的领结,稍稍冷静下来之后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了,她就算不见了,那么大个人了还真能被人拐跑不成?
她或许是去见朋友了,或许出去想要散散心。
又或许……
反正不管是什么都好,不在就不在,再说了,不是有两个保镖一直跟着她么?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需要表现得这么激烈过分么?
他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太不正常,面对娉婷的时候没有表现得过分激动,却是在面对小白痴的时候表现的让自己觉得匪夷所思。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都去休息吧。
佣人们一听顿时作鸟兽散。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按了按有些发痛的鼻梁,索行下了楼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面。
事实上,白月彤并没有去酒吧借酒消愁,当然一开始她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她拿了家里的座机给叶语打了一个电话,谁知道叶语在那头抖着声音告诉自己叶爸爸已经正在抢救,她顾不上任何事情丢下电话就往门口冲。
结果意料之中,两个瘟神寸步不离,她也懒得在这个时候和他们玩心眼了,直接让他们开车送自己去医院。
一到医院她看到长廊上坐着的叶语,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沮丧呆愣,顿时她心疼得不得了。
她大步朝叶语跑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手覆上她的,看了一眼手术中几个醒目的红字,低声问她:没事吧?
叶语也不说话,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的膝盖,两手交握,用力得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白月彤知道叶语和她父亲之间的感情,相依为命这样四个字用在她的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她伸手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指,把她冷汗涔涔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语语!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她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白月彤掌心的温暖,终于有了一丝反应,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几眼,眼神里面却是一点焦点都没有。
白月彤好像是突然看到了十多年前那个深夜里敲着她们家大铁门的那个小语语。
初秋寒凉的夜里,不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的,鞋子不见了一只,披头散发的样子,见到她的时候一下子就扑到了她的怀里,哭着说妈妈不见了。
当时的叶语也是这样无助失神的表情,仿佛整个世界上都抛弃了她。
叶语的母亲就是在那个时候跟了别人跑掉了,那时候她父亲还很穷,她小时候过得很辛苦,后来她父亲不知做什么,突然就成了暴发户,初中开始她就已经是一个大小姐了,再之后她父亲的生意做得也越来越大,只不过这些年经济不是太景气,又有些低迷起来,她也听叶语抱怨过,这些年她父亲好像老了很多,因为公司的事情太过操心。
彤彤,叶语总算是认出眼前的白月彤来。
是我,白月彤见不得她这样一副样子,起身把她的头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语语,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