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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伦结合三块乌石的方位,推断出最近的一块乌石应该是在乐富县东南。
虽知道大概地方,但地块也够大,不是那么容易找寻。直到一个傍晚走到马家村,马家村头是两条河流的交汇地,水运相比其他地方更为便利,虽只是一个小村,但人口算是稠密,生活也较为富足。
高伦却感到此地有异象,准备在此地歇下脚。
小蕊作男孩打扮,她现在的男装技术比以前有了很大改进。在眉眼处着重下了功夫,显得英气,皮肤涂的黄棕。不先入为主的话,倒也不能确定是女儿身。
一进村,几个村民在地里干完活正准备回家,发现了他们,很热情地招呼俩人,并将他们引介到族长家。
族长问两人情况。
高伦说兄弟二人从运州城来,路经此地回老家探亲,天快黑了,准备在此处落脚。
族长很关心俩人,说在村里他有两处房子,一家人刚搬进新房子里,旧房子空着,里面东西倒是一应俱全,他们可以直接住下。
高伦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并向族长交了一锭银子,族长推了片刻,收了银子。
小蕊头有点痛,高伦给她看了看,无甚大碍,应该是劳累了。第二日,高伦让小蕊在家休息,他出门去打探情况。
隔壁的仙二嫂是个自来熟,给小蕊送来了热粥,找她聊天,问她家里情况。她说,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身体不大好,所以这次委托兄弟两个人回老家探望。
仙二嫂点点头:“你们就在此处好好住几日。我们这个村虽然小,但应有尽有,十里八村的人都到我们这里赶集,图的我们这里货多、热闹。明日就是端午节了,不管怎么说,一定要留在这里过了节再走。”
小蕊点点头,问:“仙二嫂,看你们这安居乐业的,这些年,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过吧。”
仙二嫂脸色一变:“什么奇怪的事?”
小蕊说:“我们这一路从运城来,走过几个地方,也听到了很多奇怪的传说,这马家庄有什么奇怪的传说吗。”
仙二嫂连忙摇头:“没有的事儿。”
高伦在外行了一日,总觉得一路上有些怪异。虽无人跟踪,但到哪儿,都有劳作的人们看着他。在林中,他遇到了一条毒蛇朝他攻击,使出无尘剑将其劈成两段,吓坏了不远处一位砍柴的樵夫。
回来后,小蕊问他有没有查看到什么情况。
高伦说:“这里似乎风平浪静,百姓们也安居乐业,且异常团结。”
“是啊,这里的村民很是热心,给我们送来很多吃的。隔壁的仙二嫂怕我孤寂,特意陪我聊天,给我熬药,一两个热心人倒是见过,但一村的热心人倒是少见。”
“但也有奇怪的地方,村头两条河流汇聚成一河名曰双河,原先有个小码头,村里人多靠码头过活,可目前码头街道上两边的店铺,大多关了门。水流过于湍急,已不适合作为码头。我查看了两条支流,水流量不至于使双河深不见底,且落差不大,更不应如此湍急。”
“师父,您怀疑河里面有问题?”
“现在还不了解情况,我到河面上查看的时候已是下午,没有一艘船。问了码头上的人,说是明日端午。每月五日,河上休船。到了四日下午,河上就再无船只。问不出什么原因,只说历来如此。我水性不好,不敢贸然下去。”
“今日我和仙二嫂聊天时,问了一句此地可有什么奇怪传说,仙二嫂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连忙否定。倒像是我说中了什么。”
“明日正是端午,且等等,看会发生什么事儿。”
正在这时。族长并两个族里的老人敲响了门。
族长进来面有难色地说有一事相求。
高伦说:“但说无妨。”
族长缓缓道来:“今日有村民见高大兄弟你武功很高,一剑能将蛇对半劈开。所以,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我们村东有个神仙洞,本是天地造化之物,平日里是我们砍柴避雨之所。忽然一日,里头来了个会吃人的妖魔,谁也不敢再去洞里。这个妖魔来了以后,村里年景和收成都变得很坏。双河也变得不再平静,时常起风浪。前年,我们村里的后生们,组织过一队人,带上家伙事,进了仙人洞,只见一条三丈多长的巨蛇盘在洞中。我们的人当场吓晕了两个,被蛇留在洞中,吃掉了。这两年我们每两个月初五,都要到洞口,虔诚祭祀,给蛇妖放满吃食,怕它饿了出来吃人。可这日子过得实在胆战心惊,谁也不知何时这个蛇妖会出来,毁了村子。我们世世代代都在此地生活,重土难迁,还望高大兄弟能够艺高人胆大,帮我们探探情况。”
“竟有此事?”
跟来的另一长者说:“高大兄弟,明日就是五月五,几个后生们要带着吃食去洞口祭祀,可否随他们一起去看一看。”
高伦答应了,几个老者千恩万谢地走了。
第二日上午,村里的几个后生果然带着祭祀品来找他们。
俩人正要出门,仙二嫂拦住他们,对小蕊说道:“高小兄弟,能否帮嫂子一个忙?”。
“您客气,请讲。”
“我家男人前几日运货去了,今日下午才赶回家,我得送些粽子回娘家,可山路难行,带上孩子非常吃力,家里的三岁孩子无人照看。昨日,他同你玩了一阵,也不认生。若你无事能否留下来,帮我看会儿孩子,我午后便回来。”
小蕊虽然有些为难,但想着仙二嫂昨日那样地照顾他,不答应有点说不过去,只得又留下来。
那小孩确实很喜欢小蕊,追着她在院子里一顿跑。
仙二嫂的妯娌叫作喜嫂,路过院子,进门递给他们两个果子。一个给小蕊,一个给小孩儿。说是刚上山采的,刚在河里洗过,趁着新鲜劲,赶紧吃。
于是看着他们两人坐在院子里吃了起来。
还没吃到一半。小蕊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