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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伦的眼睛亮亮的,脸上的神采比平时更添几分。小蕊看着高伦,两个人的心灵在这一刻达到前所未有的默契,所有被压抑的浓情蜜意,此刻都翻了出来。
小蕊一整晚都像踩在云端上一样,她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而高伦将睡着的小蕊抱上床后,就在自己的房里运息吐气,努力压制体内澎湃之气。
第二日小蕊醒来,坐起身,脑子一片空白。兀自坐了许久,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洗漱罢,到了厅里吃过高伦给她留得早餐。就去书房见高伦。
高伦正在看书。知道她进来也不吭声。
“师父,早啊。”
“唔。”
“我昨夜喝了很多酒,都断了片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没记忆了。”
“唔。”
她坐在高伦对面,头还是有些晕,趴在桌上,看着高伦的书背。
“头还晕吗?我帮你揉揉。”
“嗯。”小蕊抬起头,对上高伦的眼睛。她觉得这一刻高伦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有些不一样的…局促…不安…或者尴尬?
奇怪了,火光电闪之间,她忽然想起了一个画面,他的唇吻上了她。
她瞬间被电击中般坐了起身。捂着唇,满面通红。
高伦清了清声:“怎么了?”
“昨天…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有没有,有没发生什么,什么特别的事情。”
“什么特别的事情?”
“那…那就是我在做梦!”
是的,怎么可能是真的,她怎么可能和师父亲嘴。那可是高冷的师父,平日里从不掩饰地嫌弃自己。
呓语道:“那就是在做梦。”
高伦追问:“是什么样的梦?我帮你解解。”
“没,没什么梦。我头还是晕乎乎,记不住事,我再去躺一会。”说罢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躺在床上,左右也睡不着。那个画面越来越真切。
真是不害臊,她心里想,怎能在梦里如此亵渎师父,而且梦醒了还回味这么久。
高伦似乎也很享受此地的平静,当地人心地纯朴,在高伦的教化下越发懂得向善。
官府的施政措施相比以前异常的柔和,可以说最大程度的满足了高伦提出的要求。
小蕊觉得自己的师父果真是无所不能的。
只有高伦知道,太守章唤的心思。他得罪不起自己,更得罪不起东宫,不敢表明自己的站位。所以,只能一方面按照自己给官府提出的措施去做,一方面根本不出面来见高伦。
两人在虎牙村住了大半年。半年里,高伦的法力日夜修炼。
自从上次他的血滴进了无华剑,无华剑便再也不无华了,光芒四溢,寒光凌冽,威力无比,只能藏于剑鞘之中。
而他的法力,每次和么魔神交过手,都会更加强大,同时体内的黑气也会变得更加活跃。特别是这次,么魔神将大团黑气强行注入他的体内,极大激发了他体内本有的内力,所以,即便黑气再活跃,他也能压制住。
但,对小蕊的感情,是他的死穴。
上次克制不住自己一亲芳泽之后,心剧烈颤动,黑气迅速抓住这个间隙,得以在体内迅速扩大蔓延。花了一晚上的斗法,才能勉强压制下来。
所以,他不能心急。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心急。
他是个强大的自控者。而小蕊不是。她的心纯洁如影照水,任何感情都会起波澜。她一起波澜,自己就很难压制住。所以,在他能消除黑气的破坏力之前,不能和小蕊表明。
但他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光。小蕊学会了洗衣做饭,将家里打点干净。陪着一群小孩在院子里游戏读书。
她依旧像个孩子,又开始像个贤妻良母。
这样的时光,美好的想让它从此静止。可美好总如流水划过。
那日高伦夜观天象时发现,离此处再往西处,星光暗淡,似有邪气上升。
两人只得收拾东西,做好交代,准备上路。
四乡八村的人知道他们要走,哪里舍得,一个个挤进家门,求他们留下。甚至不少人痛哭流涕。
走的那天,村民们成群结队地举着特产送他们走,送了一程又一程,他们象征性地收了几件。
高伦同他们行礼,不必再送。两人策马往西而去。
一路上遇见的不同穿着的部落明显更多了起来。说着他们听不懂的方言。
两人在龙牛镇入住,幸而客栈的小二能说一口官话,便向客栈的小二打听此地有无奇异之处。
小二笑道:“两位客官又是来猎奇的吧,龙牛镇风光好,两位要是到处走走欣赏美景还行,猎奇就算了吧。我们龙牛镇虽然流传了千年有个弧族部落,但从来没有人见过。一年里总有几个人来我们这么里打听着去寻他们,可这些人不是失踪就是半死回来,谁也没见到过什么。两位看着都是聪明人,还是别去做这种傻事了。”
“弧族部落?”小蕊很感兴趣:“怎样的部落?”
小二一听感情这两人不知道,顿时来劲了:“我们龙牛镇虽然偏远,但在易州名声可不小,就是因为这里有个传说。千年前这里原本住着六个不同的部落,最弱的一支叫做弧族部落,他们身高不足三尺,体弱多病,经常遭到其他部落的欺负,守着最贫瘠之地艰难度日。但有一天,弧族部落突然变得又高又大、威武雄壮,把其他部落打得落花流水,俯首称臣。不久后,天降大灾,山河动荡,生灵涂炭。等平静之后,弧族部落一夜之间消失了。听人说,他们是到深山里避世去了。也有人说。他们人人得道成仙,建了一个仙境,全族人住在里边。如果有人找到他们,求得他们的仙药,也可以法力无边。”
“那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就不知道了。千年来,多少人为了长生不老药来到此地,都是无功而返。不过我们小店也多亏了这个弧族部落。否则,怎么能在这偏僻的乡镇,开起一个旅店来。”
正说着,一人从楼上走下来,悠悠道:“千百年前留下的传说,如今没人真的见过,多少真假,没人能说得清了。”
“弘一道长!”高伦赶紧起身施礼。
小蕊一听,原来这就是教给师父法术,还救过师父命的道士,心中顿时涌起许多高感激和尊敬,也赶紧施礼。
弘一道长对两人比了一个请上楼的手势。小蕊从小二手里取过两把钥匙,跟着高伦上了楼。
三人进了房坐定。高伦问:“如何这么巧,道长也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