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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知只得让人搬来。
“倒上。”
玉知只给她倒了小半碗。
“满上!”
玉知不肯。
“满上!”
玉知只得遵命。一下子没拦住,小蕊咕咚咕咚两口就喝了大半碗,再要来夺,又喝了一大口。瞬间酒味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很快头就开始晕乎乎,玉知赶紧接住她,一头就倒在玉知怀里不动了。
玉新很是紧张:“要不要去找皇上。”
“找什么皇上。你最好想办法,让小关子拖住皇上在别处过夜,随便哪出,只要不来月华宫就最好。你看娘娘这幅样子,若是皇上追究起来,大家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了,说不定两人又得闹上脾气。现在赶紧扶娘娘去休息。”
等小蕊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第二日的晚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见一群下人们胆颤心惊的跪着。想要起身,却头昏脑胀一阵恶心,空空的胃里又想翻腾出什么东西来。
玉知赶紧来搀扶让她坐好,给她喝了点水。
小蕊缓了一会说道:“你们都跪着干嘛?起来啊!”
玉知说道:“他们不敢起来,皇上罚的。等我们跪倒您醒来,还要每个人去领三十板子?”
“为何?”
“您已经了醉了一天一夜了。皇上发了怒。”
“他发怒冲我来,打你们板子做什么?”
玉知接过一个丫鬟端来的米粥转过头对底下人道:“娘娘醒了,你们下去吧,怎么处置,娘娘自会定夺。”
底下的人互相搀扶着起身退出。玉知喂了小蕊一口,叹道:“娘娘,皇上这次可是真的动怒了。”
“怎么了?就因为我喝了酒?别怕,我会去解释的。”
“不是。娘娘,你可知您醉了以后就哭。皇上赶来,您满嘴的胡话,抱着皇上哭着叫师父师父,还说你好想他。皇上气得暴跳如雷,转身走了,再没来看一眼。”小蕊听了,只觉得有些丢人,站在宋临的角度看,确实该生气:“没事,生气就让他生气。如果有人来叫你们领板子,就说娘娘说了,院子里的人要都挨了板子,可就没人伺候了。”
“娘娘,我们做下人的倒是无所谓,只是你一定要想个办法哄哄皇上啊,我看他真的是气得够呛。当时大家跪着吓得瑟瑟发抖。小关子跪的近了些,狠狠挨了一脚,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你去看看他,找点最好的药出来,就说娘娘改日给他赔不是。”
“可皇上那边……”
“没事,他不来最好,最好永远都不来,我正好需要静一静。”
小蕊将小缀叫来:“你在相府可听说过大公子的身世?”
小缀满脸的惊恐,急促地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听说。”
边说边惶恐地哭起来:“小姐,对不起,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小姐,对不起。”
越哭情绪越激动,瘫坐在地上。小蕊从床上下来,一把抱住小缀:“你到底怎么了?小缀,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成了这样。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是谁害的你变成了这样,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可是小缀只知道摇头,哭得抽过气去,把嘴唇都咬破了,一个字也不肯说。
玉知和玉新赶紧过来扶起小蕊,回到床上:“娘娘,你保重身体,不能如此激动啊。”
这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原是葛公公领旨来行刑。
葛公公清了清嗓子:“奉皇上旨意,月华宫的奴仆,每人挨二十板子。分两拨着来,刚太监们都在外院挨过了,现在轮到你们这些宫女了,我念到名的,给我都好好的躺下。”
第一个就是小缀的名字。葛公公带来的两名宫女就来请小缀。
小蕊问:“什么事情?!”
那两名宫女不敢答。玉知打圆场说道:“没什么事,葛公公来交代些事情。”
“葛公公?哪个葛公公?月华宫不是不让外人进来的吗?”
“他是奉皇上旨意来的,一会就走。”
说着,小缀就被两个宫女搀扶了出去。出了房门,更是吓得浑身如筛糠。
小蕊听到一阵闷闷的叫声,是小缀的声音,知道不好,赶紧起身,一阵翻天覆地的晕。她定了定神,推开玉知拦她的手,跑了出去。
只见小缀被压在长凳上,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的往下打。
小蕊大喊一声:“住手!”
葛公公见是小蕊出来了,赶紧行礼:“奴才惊扰皇贵妃了,只是奉旨办事,小的也没有办法,娘娘且忍着,小的很快就办完。”
说着,指着两个行刑太监道:“快点。”
“住手!这是月华宫,出去,有什么事,我去皇上面前说去。”
“娘娘一直体谅下人,也请娘娘爱护爱护我们,不要让小的们为难。小的人受的是皇上的旨意,皇上说了,哪怕是娘娘挡在前头,也不成,今日定要行刑。该打的人一个都不能少,该挨的板子一个也不能少。”
说着,又厉声冲那两个太监喊道:“打!”于是板子又接连两次敲在了小缀的身上,顿时小缀臀部裙子上有些血洇出来。小缀狠狠地咬着牙齿,眼睛外凸着,显得面目狰狞,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朝小蕊摇摇头。
“住手,我让你们住手。”小蕊跺着脚哭着,但那两个太监哪里肯听她的,继续下狠手往死里打。小蕊拼命甩开玉知搀扶的手,往小缀身上扑去。两个太监顿时怔住了,赶紧看向葛公公。
葛公公飞快地给他们回了个眼色。于是板子重重打在了小蕊的身上,啪啪两声。月华宫的奴婢们都惊呆了。玉知扑向小蕊,玉新她们也扑了上去。
顿时惊叫一团。两个太监打了这两板子,心里着实害怕,停在那里不敢再动。
葛公公叫一起来的另外两个太监:“拉开她们!”
玉知从人堆里挤出来,说道:“你可知道你今日打的是谁,皇贵妃娘娘,这皇宫里,谁不知道皇贵妃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今日也是因为我们没有伺候好娘娘,皇上才动了大怒。你们今日为了别的原因给了娘娘两板子,若是家里没有了其他人的,自己死了倒也干净,家里还有父母亲人的,怕是也要跟着你们一块死了。”
太监们听了都立刻收了手。
葛公公道:“我们是皇上的旨意,皇上亲口说的,即便是皇贵妃拦着,也要打!”
玉知道:“好!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打!”
玉新搀扶起小蕊。板子打中了小蕊的胳膊肘和背部,钻心的疼,她站起来,看了看小缀,已经遍体鳞伤,晕了过去,心疼得很,见葛公公依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骂道:“狗东西!”
指着那板子,对玉知说:“给我抢过来,狠狠地打他!”
玉知上前抢板子,太监们不让。这时,苏平从外面进来,一把抢过。玉知还没反应过来,一板子将葛公公打飞出一丈路,顿时头破血流,牙齿掉落几颗,满嘴的血,了不得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