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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皇上,这封信函从何而来?”公孙礼惊悸不安地问道。
崇烨冷眸中划过一抹愤恨,沉声说道:“是朕派去崇釉国的细作得回来的密报。除了这封信之外,还有这枚玉佩。”
说罢,崇烨将那枚晶莹剔透的白莲玉佩,递到公孙礼手中。
公孙礼惊道:“这玉佩触手生温,晶莹无暇,莫非就是传说中独山白玉?”
崇烨点头道:“不错。崇煜喜欢佩玉,当年父皇得到一块价值连城的独山白玉,命人打造了传国玉玺,余下的便都赏赐给了崇煜。崇煜用来打造了一个发冠和两枚玉佩。其中一枚玉佩,便是你此刻手中握着的白莲玉佩!”
公孙礼浑身一颤,问道:“莫非皇上怀疑,悠王殿下与崇釉国勾结?”
“爱卿以为呢?”崇烨沉声问道。
“微臣以为,悠王殿下一向淡泊名利,且对柏越国忠心耿耿……”
“淡泊名利?忠心耿耿?有谁能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他究竟对朕是否忠心耿耿?”崇烨冷声将他打断。
“微臣只是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公孙礼解释道。
“字迹或许可以模仿,但这白莲玉佩乃是世上独一无二。公孙大人难道还要继续为悠王说情吗?说到底,公孙大人是不相信悠王会背叛朕?”崇烨言语中有些不悦。
公孙礼一个激灵,连忙说道:“皇上误会了!微臣只是觉得,通敌卖国兹事体大,皇上应该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崇烨沉声不语,幽冷的眸子却如同蓄了一层冰渣般森冷……
从皇宫出来,茗秋见崇煜眉头深锁,回程的马车上始终一言不发,到了王府便不禁问道:“自宫中回来,王爷就一副心事沉重的样子。不知究竟出了何事?”
此时见房中只有他主仆二人,崇煜才道:“本王只怕……皇上对本王已心存芥蒂。”
茗秋一惊,说道:“自先皇驾崩,皇上登基后便将王爷投闲置散,而且王爷您从不过问朝政,又怎么还会惹来皇上猜忌呢?”
崇煜轻轻摇头,猜测道:“皇上生性多疑,且父皇生前对本王宠爱有加,也难怪皇上会对本王心存猜忌。”
茗秋想来也是,于是点头道:“那倒是。更何况,早前宫中还有传闻,说先皇原本属意王爷您……”
茗秋话刚说到这里,便碰上崇煜斜射过来的犀利眼神,直唬得把余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这话以后都不许再提!知道吗?”崇煜责备地道。
“是,奴才知错了。”
茗秋话音刚落,就听到管家踱步进屋,禀报道:“王爷,公孙大人求见。”
崇煜眼眸一亮,忙道:“快请入大厅!”
“是。”
管家答应着,旋即退出房门去请。
崇煜吩咐茗秋遣人奉茶,便踱步往大厅而去。
与公孙礼拱手寒暄了几句,崇煜邀公孙礼坐定后,问道:“不知公孙大人突然造访,有何要事?”
公孙礼轻笑道:“下官入京已一年有余,一直想来拜访王爷,却因公务繁忙始终无暇抽身。前不久听说王爷于花灯节为犬子解围,所以今日便特来向王爷道谢。”
“公孙大人实在太客气了。”
崇煜说话间,已有丫鬟奉上新茶。
两人互请一番,便捧起茶盅饮了一口。
公孙礼这才似是无意地问道:“王爷头上的玉冠甚是别致,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独山白玉?”
“正是!”崇煜回道。
公孙礼笑问:“下官听说,先皇当年用独山白玉打造了一枚传国玉玺,余下的便赏赐给王爷。而王爷便用来打造了一顶玉冠和两枚玉佩。不知下官可否有幸一睹?”
“当然可以。”
崇煜不以为意,将腰间玉佩卸下来,递给茗秋,向公孙礼道:“这块白梅玉佩便是其中一块,而另一块……三年前本王已当作见面礼,赠给了秦太师之子,秦怀。”
公孙礼双手接过茗秋递来的玉佩,似是认真欣赏,耳朵却仔细听着崇煜的解释。
一听说那块白莲玉佩已送给秦怀,公孙礼不禁诧异地望向崇煜问道:“王爷是说,王爷已经将那枚白莲玉佩送给了秦太师的公子?”
“不错。”崇煜好奇问道,“公孙大人何以如此一问?”
“没事,微臣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公孙礼笑着说道。
崇煜见他如此,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仍是不动声色,便又与公孙礼闲话了一番。
两人不过谈论些诗词歌赋,崇煜又似是无意地问起了一些关于萍儿的事情。
公孙礼不以为意,在悠王府小坐半日便告辞离开。
崇煜亲自送公孙礼出门,待他走远后,心底那一抹不安的情绪才缓缓萦绕脸上。
茗秋问道:“王爷在担心什么?”
崇煜蹙眉说道:“本王也说不清楚。只是公孙大人是皇上的恩师,皇上刚试探过本王,公孙礼便登门向本王问起那枚白莲玉佩,本王总觉得两件事情似乎大有关联。”
“当年八王之争,王爷虽然不愿置身其中,但彼时朝中以秦太师为首的官员,仍拥护王爷您继承皇位。如今虽然皇上登基,天下归心,但难保皇上不会心存芥蒂,怀疑王爷您与秦太师等人暗中勾结,有所图谋……”
茗秋所言,正是崇煜所担心的。
他轻轻点头,无奈地喃喃说道:“本以为不问朝政,做一个闲散之人便能置身事外。想不到,仍是天不从人愿……”
公孙礼回到皇宫,便将在悠王府所听所见都一一告诉崇烨,不敢有丝毫隐瞒。
崇烨拧眉沉思了片刻,才问道:“公孙大人如何看待此事?”
“当年八王之争,悠王殿下牵扯其中,皆因秦太师一党的缘故。如今皇上登基,几个亲王之中,就数悠王殿下最安分守己。依微臣看,悠王殿下可能并不深陷其中。”公孙礼中肯地道。
崇烨冷笑一声,道:“是吗?若真如爱卿所言,这白莲玉佩岂非是秦太师假借悠王之名,与崇釉国相勾结,欲谋我柏越江山?”
公孙礼把头垂得更低了一些,说道:“微臣不敢妄言。只是微臣觉得奇怪,若悠王殿下参与其中,他大可谎说玉佩丢了或者被人盗取,何故要将玉佩赠与秦公子一事告知微臣,如此岂非令自己招惹嫌疑?”
崇烨冰冷的目光落在公孙礼的头顶,懒懒说道:“说到底,爱卿始终不相信悠王会背叛朕?”
“微臣只是说出事实,并非存心偏袒悠王殿下,还请皇上明察。”公孙礼始终把头埋在双掌之下,不敢看崇烨是何表情。
崇烨冷眸微闪,懒懒说道:“朕当然相信爱卿对朕的忠心。至于悠王……朕自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殿选之日在即,此事容后再议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