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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热闹,聊八卦那是一流的,林希拱手一礼道:“有劳大娘了!”
语罢,便扭着腰朝人群中走了过去。
“哥!那掌柜的太不是人了,居然杀自己的娘子!”襄萍正义感十足道。
林希没有直接应话,而是凝着人群思索着甚,半晌道:“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去看甚热闹!那种人就该抽筋剥皮后在拿去投河都不解气!”襄萍依旧不平道。
林希面带笑意摇了摇头道:“别这么先妄下结论,很多事情并肉眼是不能捕捉到的,也不是所有都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嘿嘿!”
“可是!”
“哎呀!没甚可是的!”语罢,便拽着襄萍的小胳膊走了过去
眼看周遭很多看热闹的人,相互议论猜测着,襄萍到底还是个爱凑热闹的小姑娘,一手拉着苏青,一手挽着谭若涵三下五除二就杀出一条重重血路,走到了最前面。
林希也跟了上去抬眸凝了一眼,猪肉铺里头有个头戴书生帽的书生摇着折扇,应该是新知县的师爷,看样貌还挺年轻的,身侧还跟着俩位捕快也不知道在交流着甚,那书生时不时转身凝了一眼热络哄哄的外头,林希也凝注着他,问襄萍:“襄萍!你觉不觉得屋子里的书生眼不眼熟?”
襄萍翘起清眉凝向屋内,道:“是有些眼熟,不过他是谁啊?”
林希摇了摇头未应话,依旧凝着那书生,半晌想起来了,那书生是下乡村的宋渡宋秀才,真没想到两月不见,他居然从一个穷秀才摇身一变成了黎城知县的师爷。
襄萍似乎也注意到了他,道:“哥!里头那书生好像是那下乡村的甚秀才,叫甚渡!”
“是他!”林希凝着里头的宋渡,道:“走!我们去里头看看!”
襄萍应了一声,大伙儿刚抬腿没两步,就被拦在外面的捕快拦住,严道:“甚人,县衙查案,尔等速速给我离开!”
林希一边凝着里头,一边抬手干笑道:“哎!兄弟!我认识里头的那书生!我跟他是兄弟!嘿嘿!”
拦人的那捕快依旧没给好脸色,道:“那又如何!就算是师爷的亲爹也不许进去!”
哎哟喂!这么不给面子的麽,还是宋渡现在是知县的师爷了,排头也就大了,林希指着里头的宋渡,道:“里头的师爷可是叫宋渡?”
“不知道!”
“算了罢哥!秀才在查案我们还是别叨扰他了!”眼见进不去,襄萍劝道。
我信你个鬼,你会不知道?敢不敢再嚣张一点,你要是跟我混,我分分钟灭了你!我就不相信了,有我不能进的地方,林希凝了捕快和屋子一眼,看来要想进去了解情况,跟这混不吝的捕快是讲不通了,大声嚷道:“宋渡!宋渡!”
里头的宋渡还在跟捕快讲话,不过,好像听到了外头有人在唤他,便往人群凝了一眼,林希边喊他名字,边抬手朝他打招呼。
“林师爷?”
宋渡也注意到了林希,半晌皱成两道弯眉,轻轻道了一下!
“甚林师爷!”
跟他讲话的两位捕快问了一嘴,宋渡道:“哦!没甚!没甚事的话你们继续去忙罢!”
“是!”
两位捕快应了一声退下,宋渡便往外头走来,林希仍旧嚷着他的名字:“宋渡!”
“林师爷!”
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正是林希,便加快了脚步,拦百姓的数名捕快便向他拱手一礼,道:“宋师爷!”
“宋渡你现在好大的排场啊!”林希凝着宋渡面带笑意打趣,道。
宋渡羞红一脸,收起折扇拱手,道:“林师爷!你说笑了!”
“在下不知林师爷到来,还望原谅!”
“好说!好说!”那捕快眼见二人真的相识,而且看起来关系挺好的,生怕林希会向宋渡告状,所以一直脸色故作镇定在一旁维持秩序,林希凝了他还有宋渡一眼,道:“对了!你是怎么做了师爷的?”
宋渡拱手道:“承蒙谢知县抬爱,之前我在城里卖字画,两个月前,新黎城知县也就是谢知县,他来我这儿买字画,与我相谈甚欢,便将我唤到他身边做他幕僚!”
“看不出来啊!秀才!你还真有两下子的嘛!”
一侧的襄萍忍不住插道。
宋渡笑道:“哪里的话,陆姑娘说笑了!”
“原来如此!”原本还担心这穷秀才日子拮据,心爱之人又被人杀害,还想找个时机帮他一把,不过眼下是没这个必要了,故林希笑道:“樱雪姑娘如果在天有灵的话,想必也十分欣慰了!”
一提起樱雪姑娘的名字,宋渡的眸若星海中似有股淡淡的忧伤,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脸色,道:“樱雪生前一直唤我去考取功名,如今我虽是谢知县的幕僚了,但她却不在了。”
“好了!不说这了!”知道宋渡对樱雪姑娘的情深意重,只是我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听你们俩的你侬我侬,故林希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刚刚听说这家猪肉铺的掌柜杀害了自己娘子?”
“是的!”宋渡回头凝了一眼猪肉铺子,道:“这家猪肉铺掌柜待人一向和善,我也在他这里买过数回猪肉,半月前他向县衙报案说是自己娘子数日未归,待我们去他家时,发现她娘子的屋子一片被火烧过后的狼藉,污浊滚滚。”
林希扶着下巴仔细听他道:“后来我们在现场并未发现他娘子任何踪迹和线索,故我们就怀疑他娘子应该是故意放火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林希皱起眉头问道:“刚才你说她娘子的屋子被火烧了?”
“是的!”宋渡道:“我问过他,他说这两年他与娘子一直分房睡!”
“分房睡?”林希本来也想问,但被襄萍截胡,道:“夫妻俩怎么会分房睡呢?”
“是啊!”林希跟着点头道。
“我问过他,但他一直不开口,不过,据我猜测应该是夫妻俩并不和睦!”
“不和睦?”林希道:“方才我听一个妇人说夫妻俩明明很恩爱的,怎么会不和睦呢?”
“这!我也不清楚!”宋渡道。
“或许是夫妻俩生活其实一直都不和睦,只是碍于面子,在外人表现的很恩爱的样子!”这时,苏青也跟着推测道。
“不无这种可能!”宋渡点了点头道。
“也就是说夫妻俩一直都有内部矛盾,只是没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
“是的!”
“那你们是怎么查到他娘子在井里的?”
“并非是我们查的!”
“不是你们查的?那是怎么回事?”
宋渡道:“起初在报案后,我们一直都在城内外找他娘子,但却一直都没找到,就跟人间蒸发一样,今儿晌午后是他自己上县衙报案说她发现了他娘子的身子,于是我们就过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希道:“那为甚他们都说是他杀害了自己娘子的?”
襄萍道:“这还不简单啊哥!你看啊!夫妻俩一直都有矛盾,一直持续到半月前,他实在忍无可忍了,便将自己娘子杀害,但又怕县衙追查,便将娘子的屋子烧毁,伪造成离家出走的假象,其实他就将娘子尸体偷藏在井里,待风声过后又取出来,通报给县衙,为的就是逃避责任,只是结果他偷鸡不成倒蚀把米,被秀才看出来了,嘿嘿!”
“哇塞!好精彩的推理啊!”林希故作鼓掌对襄萍笑了一下,回身对宋渡道:“是这样吗?”
“陆姑娘分析得大致不错!”
“你看罢!哥!就是那掌柜就不是个男人杀了自己娘子的!”
林希没有急着应话,而是回想刚才所说的话,道:“若真是这样,那他杀害自己娘子后为何将尸体偷藏在自家井中,而不是城外,这样更容易让别人相信他娘子是离家出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或许是他来不及呢?”
“应该不是!从报案到今天差不多半月之久,怎么可能来不及。”
“所以哥你的意思是?”
宋渡也一直深凝着林希,知道他是神断,断案如神的,故只要他一开口自己就定会受益匪浅,林希道:“我也没甚意思,毕竟我也没接触过夫妻俩,也没经手这案子,而且他又因何矛盾杀害自己娘子,故我也不大清楚,再说这是秀才的案子,我又怎么敢抢人家的饭碗还有功劳呢,嘿嘿!”
“哪里的话!”宋渡拱手笑道:“林师爷你乃神断,若你能协助在下破案,或帮忙指点一二的话,在下定感激不尽!”
拍马屁拍得不错,看不来做了幕僚就是不一样,腔调语句都变得圆滑了一些,林希道:“秀才你才说笑了,我们只是回黎城游玩几天的,顺便过来看看热闹的,嘿嘿!”
宋渡眸中显然看出有些失落,不过既然他不愿意帮忙那也没必要强人所难,再者说他也没跟自己交情多深,林希看出了他脸上的变化,道:“好了!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真不是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我们这次回黎城待不了几天,而且我答应了这几位姑奶奶陪她们好好玩一趟,所以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
宋渡仔细听林希的话:“不过我倒可以送你一句话。”
“甚话?”宋渡拱手一礼道。
“不要被肉眼所迷惑!”林希道:“查案不仅是靠肉眼观察,而是用心去摸索,肉眼看到的并非都是真相,只有心才不会骗人,我说的也就只有这些,至于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罢!”
“林师爷有所指点,在下受益匪浅,请受在下一拜!”
说时又是一礼,林希抬手扶起道:“好了,言尽于此!我们还要去城里逛逛,就不打扰你查案了!”
“恕不远送!”
语罢,林希他们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宋渡跟他身侧的捕快,那捕快道:“师爷!那人是谁啊,您怎么对那么一个比您还小的公子那么恭敬!”
宋渡回身道:“他可不简单!他算是我的恩人,更是黎城的大恩人,连谢知县见到他恐怕都要礼让三分!”
甚?谢知县都要礼让三分,那捕快甚感背后一凉,脸色大变凝着林希离去的身影,他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能力,幸好刚才林希大度并没有跟自己计较,不然饭碗丢了倒还是小事,只怕得罪了他丢了小命。
晌午陆布政使就收到黎城新知县的请帖,宴请他与林希晚上一起去醉仙楼用膳,虽然陆布政使这种社交不是很擅长,但该有的礼数自不会少,所以也就应下了,来的除了谢知县,当然还有宋渡。
“陆布政使大人!里边儿请!里边儿请!”
说话的是黎城的新知县宋知县,陆布政使面带笑意拱手道:“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