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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按下牛千总在这里虐待小丫头不表,但说外面花挽楼的热闹。
花挽楼门前又来了位客人。看这位的身形,五短身材,非常肥胖,其肥胖的程度可以用肉球来形容。
他身穿一袭便服孤身一人,缓缓走来。与其说是走,不如说他是在滚,因为他就是个肉球,园园的身体上顶着一个同样是肉肉园园的脑袋。
哈哈哈,也许有点错,他更像是个葫芦。
他一路走来,虽然不算快,但众人都默默地在给他让路。
他来到花挽楼门前,四位守门的大汉,忙不迭地就要打招呼,而他摆了摆手,制止了。
四位大汉恭敬地让开了道,其中一位似乎是领头的,一弯腰,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这位肉球般的来宾,也不客气,大踏步地进去了。
就在此时,又来了一位青年,他身着一领做工精细的长衫,风度翩翩,细皮嫩肉,且颜值上佳,如不是看他腰间挂着一把宝剑,只当他是个文弱书生。
他来到花挽楼门前,整了整衣衫就想进去,但他被守门的大汉无情地拦下了。
他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让进呢。
大汉一看就知道他是外乡人,不然不会不懂规矩,也懒得与他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门边的牌子。
牌子上:折花生日盛会抬头,下书,凡参加本盛会者一律支付十两纹银入场费云云。
这位翩翩青年有点气恼,心想刚才不是进去一个肉球,怎么他没付银两。他用手向门内指了指:“他怎么没付银两。”言外之意,这是欺负外乡人。
守门大汉没好气地说:“你是谁?能和他比,他是今天盛会的特邀嘉宾。”
这位青年依然不甘心:“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你竖起耳朵听好了,我是中原八大门派中的青城派的大弟子郝文章是也。”
说完此话这位郝文章很是得意。
守门大汉却是面无表情:“不认识。”
郝文章大失所望,一直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在八大门派之中,有谁不知道自己是号人物,但在这儿,这位说:他不认识。碰了一鼻子灰。
郝文章心中虽然有怒气,但他是中原正派中人,当有大家风范,须以德服人,不比江湖中的鸡鸣狗盗之辈,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
郝文章想到这里,也不多言语,缴银子呗。
郝文章入得门来,海选第一场,已然结束,第二场海选正在进行之中。
众人拥挤不堪,吵吵闹闹,虽然吵闹,但都算是可控范围,那些劲装大汉只在一旁镇场。
郝文章由于来得较迟,只能在外围看看,中心位置显然早就座无虚席。
海选的第二场比赛是玩赌骰子
在中心位置是一张大桌子,共有二十个席位,这席位不是每个人都能坐的,是贵客席。凡买了五百两筹码,就能入座,先到先得,坐满为止。
没有座位的就只能站在周围下注。
今天做庄家的荷官是本赌坊的头牌荷官,名凤飞凤
凤飞凤人称人见人爱,赌见鬼愁。她颜值高,赌术高。
凤飞凤只是她的外号,她的右手臂上纹了二条凤凰,活灵活现,故得此名,至于她原本叫什么,谁也不知道。
靠着荷官凤飞凤右手边赌桌座位坐着的是个充满童真且非常甜美的小姑娘,她的身后站着二个男人,一人,身着做工考究的白色衣衫,俊美无比;另一人,身着做工考究的黑色衣衫,丑陋不堪。这二人像极了下人,在无微不至地为座上的小姑娘服务着。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霓裳、吴铭轼和吴存仁。
慕容霓裳玩得兴高采烈;
吴铭轼除了心思放在照顾慕容霓裳外,显得心不在焉;
阴存仁除了指点慕容霓裳赌钱外,显得自在得意。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
花挽楼的房间布局。
花挽楼坐北朝南,从南大门进,是前厅,赌坊所在。再向北,是后厢房,三面围绕,分北、东、西三边,其一楼多为人字号房间,大众娱乐场所,还有餐厅设于其间。
二楼,北、东、西三边的正中各有一间天字号雅间,其余的为地字号雅间,多是安排贵客的所在。
三面厢房围绕于中间的天井,为正方形,前为一荷花池,长二丈余,宽为一丈余,向后为一露天大舞台,其余为灰砖铺设的平地。
这花挽楼有个奇特的地方,只有正门与侧门,没有后门。
其正门迎客,侧门很小,作为下人出入、采办等用途。
今天因为是海选,所以赌场的主场设在露天舞台,以便容纳更多的人。
介绍完花挽楼的房间布局,我们回到主题。
因为是慕容霓裳、吴铭轼和吴存仁这三位坐在贵客席最好的位置,而且这三人外形奇特,自然引得所有人的关注。想不被关注都难,因为赌台设立于舞台,本就高高在上,任何人都能看见。
这其中就包括刚才先进来的肉球,他被付掌柜引领进二楼,也是天字号的雅间。
这个肉球就被安排在北侧的天字号雅间,也是最高级别的雅间。
海选的盛况他坐在雅间可以全程关注。
当初他被付掌柜引领从厢房边走廊走过时,就看到了这奇特的三位,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如今,他入座后,很是儒雅得体,甚至儒雅得体得与他的身形相貌极不相称。
他很是喜好清静,付掌柜应该知道他的习惯,也不言语,只是侍立在旁。一位侍候烹茶的丫环,其衣装与外面非常暴露性感的着装极为不同,中规中矩,清新淡雅,想必是按这个肉球的个人喜好,特意安排的。
他一边静静地手捧香茗,细细品味,一边又多看了这三位几眼。
除了这个肉球在关注这三位,还有一人也多看了几眼。他就是青城派的大弟子郝文章。
他眼中流露的是,鄙视和不屑。
他正在关注时,一位着装暴露的侍女从他前面拿着果盘挤过。他忙低下了头,嘴里暗暗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忽视。”
慕容霓裳、吴铭轼和吴存仁这三人各怀心情在赌钱,最开心不过的是慕容霓裳。如果以她的性格与智商,早就应该输得家也找不到了,但有阴存仁在一边指导,的确是赢多输少。
能赢钱当然是开心的。
虽然能赢钱,但慕容霓裳有点不尽性。因为她出手次数太少,以她的性格,恨不能把把都下注才痛快,但是,在她任性非要下注时,阴存仁也不是太刻意阻拦,只是笑笑,其结果当然是输多赢少。好在均摊下来,总体还是赢钱的。
阴存仁的目的不在于赌钱,他只在乎不离开吴铭轼、慕容霓裳。只要守着这二人,等到信鸽的回复,或者掌门人派人接应,他就是首功一件。现在他自在得意,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暗算慕容霓裳。她独特的武功始终自己吃不透,明明看上去她一点武功没有,但就是近不了身。
阴存仁也有点嫉妒,为什么吴铭轼能拉慕容霓裳的小手,而自己就不能。
在赌场中,每次指点慕容霓裳赢钱,她兴奋起来,都是拉吴铭轼的手,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机会,只要一次,不要多,自己就能出手控制她。
当真是自己太丑了,这只是表象。以阴存仁的智商,他猜到了慕容霓裳与吴铭轼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某种非常特别的联系,但到底是什么联系,自己到现在还是不知。
只要在他们身边,这个谜底早晚会揭开,现在需要的就是等,他自认为等得起。
吴铭轼对赌钱持反感态度,他只想回到他的古墓,尽快地将金仙心意功练成大成,但是由于慕容霓裳的出现,让他只能先放下这个念头,她是自己找到铃儿的线索,唯一的线索。
如今的慕容霓裳心智有问题,他要保护她,再说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实在不是个好去处,她在这种场合出现非常的不适宜,但她要在这里停留,自己只有寸步不离,希望能劝她早点离开,最好是回她的家去找答案。
先放下这三人的心事不说,先说第二局赌局的进展。
赌场中,好象进入了一个小高潮。
鬼使神差,前面提到的那个七旬富豪贾顾芹快要赢了,他现在手上赢的筹码已积累到480两,眼看再赢20两就要出线晋级了。
他很聪明,他这一把只押了20两,只要赢了,他就出线了。
他兴奋得手有点抖,满是皱纹的脸上虽然很紧张,但得意、渴望胜利的表情难以压抑。
阴存仁突然间出手了,他出手如闪电。
他出手的对象是凤飞凤。
此时的凤飞凤已然是摇好了骰盅,面无表情地等待各位赌客的下注。
阴存仁的手按在了凤飞凤的手上,凤飞凤面有怒色正想发作,但就像是四川变脸,面转笑意。
凤飞凤可是有名的冷美人,喜怒哀乐从不外露。这也是她的职业要求,如果喜形于色,怎么能坐到赌场荷官的第一把交椅。因为高级赌徒经常是从荷官的表情来进行初步判断的。
再说凤飞凤颜值很高,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她的法眼。
但是,她今天居然笑了,还是从阴存仁这个丑鬼的手按上她的手后的一瞬间从怒转向笑。
凤飞凤笑问道:“客官,何为?”
边上站立的大汉有所动作了,因为阴存仁犯了今天大会的规矩。
阴存仁很快收回了手,脸上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对不起,我只是想问姑娘,这一局,可否由我做庄?”
凤飞凤此时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冷冷地回:“不可以。”
周围的大汉停止了行动,因为凤飞凤没有受到进一步的侵犯,而且也没有下指令要进行驱逐,只是触碰一下小手,也不算什么大事,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阴存仁笑着对慕容霓裳道:“想不想赢一把大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十八章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