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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轼纠结于花千寻的情感,在爱铃儿还是接受花千寻的爱情之间摇摆。
虽然慕容无双不爽于花千寻对吴铭轼的情感投入,但他也并不太害怕她的横插一杠,他在西蜀唐门还有内应,只要花千寻有出格之举,除去花千寻这样的寻常女子,大可以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慕容无双在西蜀门有内应,是谁呢?
慕容无双当然在西蜀唐门有内应,不然他的进攻怎么能进行得那样顺利,时机亦拿捏得恰到好处呢?
至于这个内应到底是谁,只有慕容无双本人知道。
内鬼,非常危险的人物,人人痛恨,必除之而后快,所以,知道的人越少,内鬼才越安全,才能隐藏得够深,才能发挥巨大的作用,除非万不得已,决不会让他轻易暴露。
慕容无双能不留一人一马,痛快地与众江湖人士离开西蜀唐门,也正因为此人的存在。
众人离开西蜀唐门的总坛,吴铭轼由于伤重,自我调养,西蜀唐门中的日常事务吴铭轼非常信任地全都交予阴存仁打理。
阴存仁果然不负吴铭轼所托,西蜀唐门的一切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首先阴存仁加强了西蜀唐门总坛的防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决不可无。
让阴存仁不害人已是难为之举,也正因为此,他对防备他人陷害更加的非常留意。
慕容无双带领众江湖人士攻破西蜀唐门总坛,很多机关、陷阱遭到破坏,必须修复,而且要有所变化。其中添加了阴存仁的很多心血与心思,令外人再想进入西蜀唐门,难上加难。也只有这样,阴存仁才能睡得踏实。
外部防务得到加强,内部也要进行整顿,毕竟西蜀唐门中人没有一个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帮手或忠心之人,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存在,仅凭阴存仁与吴铭轼二人外人,无论如何是无法掌控偌大的西蜀唐门总坛的。
如果不能尽快地培殖可靠的亲信,极有可能一个不留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阴存仁采用的方式就是恩威并施,而且恩大于罚。
西蜀唐门经过慕容无双带领的众江湖人士沉重打击,损失了不少的精英,同时那些犯了江湖众怒的弟子也遭遇清洗,有了很多的空缺。
阴存仁通过多日来的打理,特别是重建西蜀唐门的防务工作中详加观察与考察,确定了一批人选。
这部分人选,不一定是武功高强或能力超群之辈,但是必须具备忠心,忠心不二,是阴存仁的唯一至上条件,同时参考能力及威望。
当然这个忠心,只要是对阴存仁忠心就好,对吴铭轼是否忠心,不在他的考虑之列。谁让吴铭轼不管不问西蜀唐门事务,只顾着钻研《神农详解》呢?
当然,施恩的同时必须立威,阴存仁找准了机会,对那些有可能造反,平日里不太将自己的号令当回事的人,及时进行惩治及清洗。
经过阴存仁的一番整顿,不久的时间里,西蜀唐门就走上了正轨、恢复了士气,最重要的变化是,只知有阴存仁,不知有吴铭轼。
吴铭轼并无野心,何况充分信任阴存仁,对他的作为,听之任之。
吴铭轼的一门心思就是参详《神农详解》,意欲尽快找到根除自身已入膏肓,药石难除的逍遥散阴毒的良方。
其间,花千寻天天来访,非常合理的理由就是为吴铭轼缓解阴毒的发作,减少他的身体痛苦。
花千寻每次来访,都是身着素衣,洗去铅华且不施粉黛。如今,她要的是显露对吴铭轼的一份切实的关心,而不是用少女的天然优势进行诱惑。
花千寻的心理攻势做得很到位,很得体,也让外人无法置喙及闲言。
花千寻越是这样作为,吴铭轼越是难以拒绝,她深深地抓住了他的心,让他难以自拔。同时,此举也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花千寻难道不知,吴铭轼是慕容无双未来的乘龙快婿吗?做得出格了,不知那天就人间蒸发了,虽然自己的武功出众,别人并不一定能对付得了自己,可是一但自己出手了,想再隐瞒身份可就成为不可能,到那时吴铭轼又会怎么想,可就成为变数而不可控了,必将枉费自己一番心血、心机。
花千寻的心理攻势做得很恰当,搞得吴铭轼心绪凌乱,她当然暗暗地看在眼里,也坚定了她继续下去的决心。
吴铭轼的逍遥散阴毒,按理而论,没有花千寻的冥界之花相助,凭借自身的功力完成能够压制,但其必要条件是自身内力尚在。
擂台比武后,吴铭轼被混元金丹的负作用搞得内力全无,只能依靠花千寻的冥界之花压制阴毒的发作。
可如今,吴铭轼的内力已然恢复,大可以拒绝花千寻的冥界之花,可是,无意之间,吴铭轼的金仙心意功在冥界之花的加持下,突飞猛进。如此状态下,吴铭轼的内心的确难以拒绝。
吴铭轼卧床三日之时,花千寻曾经衣不解带地悉心照顾,这份情谊早就深深地打动了他。如今花千寻素面朝天,衣着朴素,只是前来相助于自己解毒,并没有出格之举,又如何能无情地拒绝她的这一番好意呢?
花千寻每次前来想助吴铭轼解毒,都让吴铭轼心绪难平,其最大的原因在于,花千寻为他解毒的方法是口含冥界之花与吴铭轼双唇相印。
少男、少女对面而坐,热唇相吻,任是吴铭轼再如何正人君子,也难免激动不已,心猿意马且难以把持。
吴铭轼内心并不是十分肯定地拒绝花千寻的爱意,只是因为铃儿在先,相爱已定的原故,才理智地拒绝花千寻的爱意,其中不乏信念的动摇。人的理智不能代替本能的冲动,只能是出于道德的原因,对原始生理冲动的压抑。
如此这般之下,吴铭轼的心理防线无时不刻昨于崩溃的边缘,竟至有一、二次由于走神,差点走火入魔。
花千寻当然看在眼里,内心激动不已,但越是吴铭轼难以把持,花千寻却越是矜持,显得花千寻落落大方,心无杂念,而吴铭轼感情不专一,渣男一枚。
内心的折磨与纠结最是难熬,不久的时间里,吴铭轼变得消瘦起来,也憔悴起来,活脱脱像是得了相思病。
只是吴铭轼的这种相思病与常人不同,更加的折磨人,更加地令人抓狂不已。
留在西蜀唐门的四人中,阴存仁忙于西蜀事务,劳心劳力;花千寻迷惑吴铭轼,用尽心机;吴铭轼患得患失,情感摇摆,日见消瘦。
只有慕容霓裳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她除了把吴铭轼当成大哥哥依赖之外,并无非份之想,就是小吃货一枚,活得最是自在、自如。
吴铭轼也只有与慕容霓裳相处之时,心灵才能得到片刻安宁。因为只有慕容霓裳才保有一份可爱、纯真、无邪,也只有这份感情是像家人似的亲兄妹般的纯洁亲情,不带有一丝的杂念。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西蜀唐门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雪。
看“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河上下,顿失滔滔……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此处引用伟人的部分诗词)
雪是纯洁的,尽染人间,可是雪只是隐藏尘埃,白雪之下依然藏污纳垢。
一个壮实的汉子风尘仆仆来到了西蜀唐门总坛,打破了这片短暂的宁静与详和。
这名壮实汉子一身的商人打扮,执意要面见吴铭轼。
西蜀唐门的议事厅内,吴铭轼与阴存仁接见了这名商人打扮的壮实汉子。
这名壮汉很是倨傲,他命令道:“吴铭轼听封。”言罢从怀里取出一卷诏书一般的轴卷。
吴铭轼与阴存在都很是意外,什么鬼?
听宣,难道是皇帝诏书?
西蜀唐门只是江湖中人,民间组织,与众多的江湖各门、各派一样,从不与朝廷有什么往来,何时与朝廷有了瓜葛?
吴铭轼摆了摆手,问道:“慢着,你是何人?”
壮汉的回复,大出吴铭轼与阴存仁的意外。
注定西蜀唐门从此开始再也不得安宁,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山雨欲来风满楼。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一百八十八章不速之客